心裡還是彆扭,我並不那麼喜歡這株牡丹,雖然也不討厭。就是覺得自己好像被打上烙印的牲畜,是天帝的一株花草。我也想給自己的人留點什麼,於是我張口咬他肩頸,聽見他悶哼一聲,接著他大掌開始打我臀部,每一下都很響,我的身體將他吞沒得更深,帶著哭腔叫起來。
沒想到顧雲柢也會有這一面,粗暴卻增加情趣?我卸了力氣從他身上落下床,翻身要跑,他抓住我的腰往回拖撞下體,原先要脫離的部分又深刻的嵌合在一起,我彷彿承受痛楚般大叫,其實身體是亢奮的,好像痛跟舒服成了同一回事。
「不敢、快停下來,求你……雲柢,雲柢……不要再,再灌了……滿了,嗚。」
每次告一段落再想起失控的自己都羞憤得想撞牆。真不想再開口說話,那真不像我。大概是因為做的時候雲柢老是很寡言,只有我叫得那麼誇張,唉。
他又抱著我睡,這次他說他會留下來陪我,我很安心,抱住他手臂入夢。
醒來的時候,顧雲柢還在睡,而且睡得毫無防備,我撐著腦袋側臥打量他睡相,忍住不笑出聲。以前好像沒怎麼看過他睡覺的樣子,他就連睡著都好看得像尊雕像。
我小心翼翼撐起上身俯視他,把手放在他心口,結果他的手也蓋在我手上。我嗤聲道:「什麼啊,你早就醒啦?」
「剛剛醒的。」
我低頭親他嘴巴,兩手在他健壯的胸膛摸來摸去,興致高昂的說:「噯,這次換我在上面怎樣?」
他按住我亂來的手低笑道:「下次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喔,好吧。」我知道他可能是敷衍我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哪有這麼簡單讓我下剋上?
我有點失望,但不想為了這個計較,接著就告訴他我給自己一個名字叫存曦,他問為什麼取這名,我聳肩學他一樣笑而不答。
「是個好名字。」他把我輕按到身上,我抬頭問:「如果是你給我取會取什麼名?」
「嗯……」
「其實你還沒想吧?」我逮到機會笑他,他撓我癢,我們又在床上滾了滾才各自下床,他說他出去一下就回來,我穿好衣服往外走,喊了鄒玟幾聲都不見人來。
「怪了。」我最近修為增長不少,一方面是得益於月華宮秘藏的丹藥,神識能及的範圍變廣了不少,整座月華宮的動靜我都能曉得。不過平常我不會這麼做,現在再放出神識掃過才知道整座宮殿的人都集中在前殿、中殿,後方寢殿、庭園等範圍就只有我。
我跑去前頭找人,召來鄒玟,鄒玟看我臉色很差也是恭恭敬敬垂首跑來拜見,我問:「怎麼回事?全部的人都不在原本的崗位,摸魚摸得很爽?」
鄒玟嚇得抖著聲音說:「稟宮主、不是的,是天帝下令要我們全都移到寢宮外,不得靠近。」
我冷哼:「哦,天帝下令嘛。那這裡的主人是我還是他啊?」
鄒玟頭壓得更低,弱弱回答:「是您。可是,天帝是天界的主人。」
經他提醒我才恍然大悟,我再怎樣還是在顧雲柢的管轄,我只是替天帝管理雲門一座宮殿,實際上我根本算不上真正在管理他,就是填個位置罷了。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讓底下的人為難,我收起脾氣放緩語調跟他說:「好吧,反正也沒出什麼事。你們就維持原樣好了。那麼愛聽天帝的號令,都聽他的。」
我講完就轉身走了。說沒有不爽是騙人,我也不是故意遷怒,只是想逃離令人煩躁的狀態,所以我先離開。
走在綠蔭走道間,我覓到一張木瘤高腳椅坐下,發起牢騷:「反正我就是充數的。哼,那我全部都不管算了。」
我跑去藏書庫看書,修煉,聽傅時海說從前月華宮是負責武器鍛造的,有很多劍爐、兵器庫,還有相關書籍。兵器庫我參觀過,大部分都是劍,次者是刀,其他兵器也有,不過都是試驗x_i,ng質或做有趣的,因為鍛造的紀錄冊上都有寫出不同鍛造師的心得。
月華宮的武場是三宮之中最小卻最實用的,每塊磚每根柱都用極好的材料打造,除非神兵利器否則不易損毀。我就在武場練弓,不過拿的是普通長弓。
唯有習武時可以開始沉澱心情,我雖然穿越了,但在現代也曾經是個有理想的人,在這裡花了很長時間找尋生存意義,可是都還不清楚自己究竟能成就什麼。就在前一陣子當上月華宮的主人,我以為我有資源和機會能做點事,卻在剛才讓鄒玟澆了一盆冷水。
不是鄒玟,潑我冷水的是現實。現實我就是靠著顧雲柢才有今天,現實我就是依賴他才得以在天京站得住腳,多少人邀我去應酬,我一概回絕,也沒有誰找我麻煩,因為他們都曉得我的靠山是顧雲柢。
威風嗎?不,我就是狐假虎威而已。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什麼都辦不到。
「嗖──」箭羽擦過鬢頰,遠遠越過靶子飛到後面的矮牆,技術差勁到爆炸,我惡劣的心情也瀕臨爆點。
「唉。」我扔了弓箭趴到冷冷的地磚上長吁,側首讓頰貼著地板。是誰把我變得一無是處的?不是顧桑,是我自己。
顧桑又沒有回來,這跟他答應得又不一樣,他失約。但我已經不在意,因為現在的我突然不是那麼想看到他,我怕我會像女人一樣對他抱怨、跟他發牢騷,跟他討拍拍,然後安於現狀,最後變成他的附屬。
我知道他不在乎我是不是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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