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和孟清江制成的木刺被利用到了极限。
加强版拒马,遍c-h-a木刺的陷坑,装上木刺和长矛的独辕车,架上藤牌就是一座带刺的堡垒。真有猛士敢迎面往前冲,过了拒马也会掉进坑里。不说千疮百孔也要被串成葫芦。
从山下通往瞭望墩台的每一条路都被布下重重障碍,任何想要从此通过的敌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哪怕是自己人,稍微不注意也可能中招。没办法,孟清和只能下令撤去一条路上的拒马,取出陷坑中的木刺,顺便把吊在树上的木排也去掉,以免造成非战时伤亡。
掉进自己人挖的沟里,别说功劳,工伤都不算。若有某个上官过来巡查,不慎中招,自己怕是升官不成,脑袋都要搬家。
巡逻的边军偶尔从山下路过,看到被层层拱卫的地堡都会心生寒意。摸摸脖子,读书人,果真是非同一般。
沈副千户破天荒的又上了一次墩台,仔细询问过拒马和独辕车的改造方法,还将孟清和手中的图纸要走,再次出言,孟总旗可堪大用。
这张口头支票能否兑现以及何时兑现,孟清和暂时无暇顾及。他正忙着指挥手下边军对地堡进行升级版改造。没用完的木刺发挥了余热。
像个豪猪似的地堡,谁敢往前冲?除非北元骑兵玩的就是心跳。
放火?在秋季的草原放火,大家一起做烤r-u猪吗?
“总旗,”前郎中大人走到孟清和身边,开口说道,“可将此法报知试百户?”
“说过了。”孟清和勾了勾嘴角,“便是其他墩台也派人告知过了。”
该做的他都做了,大家都不是笨人,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无论是否采用,这份人情应该会记下的。
“这件事沈副千户也知道。”孟清和突然提高嗓子,“左边,对,就是那里,再高点!”
“沈副千户可说了什么?”
“其余的没说,只是让大家好好干,干好了,有赏。”
这并非沈瑄的原话,意思却差不了多少。
“卑职在此先恭贺总旗即将高升。”
“现在说这些还早。”孟清和摆摆手,他的目的很明确,守住这处瞭望墩台,保住大部分人的x_i,ng命。
至于发动防守反击……也要他有那个能力。
“关键的还是要守住这里,尤其是唯一没设置拒马的那条通道,一定要守住了。”
鞑子上不来,他们就算赢。
前郎中大人拍着胸脯主动请战,“总旗放心!卑职亲自带人去守!”
孟总旗考虑半晌,开口说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如丁小旗这样的人才,更该如此!”
前郎中大人斗志昂扬,“谢总旗夸奖,卑职不敢当!”
孟总旗却一盆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热,“今后还有许多事要仰赖丁小旗,孟某不想这么快就痛失英才。”
前郎中大人:“……”
“所以,丁小旗还是留守地堡,这处便交给刘小旗吧。他是屠户出身,更加适合体力劳动。”
前郎中大人:“……”
话落,孟总旗背着手走了,前郎中大人立在当地,仰天长泪。
为何,他突然有了痛殴上官的冲动?
果然是离开朝廷许久,技痒了?
孟清和继续武装他的一亩三分地,防守其他瞭望墩台的边军,也陆续开始对墩台加以改造。
木刺上来不及刷桐油没关系,拒马和车阵可能阻碍己方反击也没问题,他们的最终任务是守住瞭望墩台,只要守住了瞭望墩台,能在鞑子进犯时活下来,其余的都不重要。
杨铎在开平卫停留不过三日,临行之前特地绕过孟清和戍守的瞭望墩台,见到比两日前更加严密的防守阵势,挑起一边的眉毛,举起右臂,示意马队停下。
“总旗,是前天那支马队。”
孟清和正同手下几个小旗研究哪处防守还有疏漏,听到兵卒报告,头也不抬,“估计又是路过的,不用理会。”
“报总旗,他们朝山下来了。”
“恩?”
孟清和皱了一下眉,起身攀上地堡顶层,居高临下,将墩台之下的一切尽收眼底。青色的武官服,至少也是个百户。长相看不太清楚,身上的气势倒是同沈副千户有几分相似。
官大一级压死人。孟清和有些犹豫,该不该下去一探究竟。
杨铎仰头看着墩台,俊美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号角声,号角声中,是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马队。
明军朱红色的袢袄,在马蹄卷起的烟尘中仍十分醒目。
飞驰而来的明军骑兵越来越多,不像是要回城,而是随着号角声不断聚拢到一起,然后调转马头,抽—出长刀,取下马背上的弓弩,再次分开。如一支支锋利的长刀,切开了无垠的草原。
最远的一处瞭望墩台,已升起了滚滚的狼烟。
孟清和脸色顿时一变,顾不得墩台之下的那支队伍,直接攀到堡顶,抄起了打火石,几下敲击出火星,点燃了堆积在地堡顶层的干草,随后将打火石丢给刚反应过来的兵卒,“点狼烟!”
同时回身厉喝一声,“立刻防守,鞑子来了!”
一句话,如闷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开。
墩台上狼烟升起,墩台之下的杨铎,已策马赶向前方聚集的明军骑兵。
孟清和走下二层,亲自抄起一支加装了木刺的长枪,这是专门为在独辕车和拒马之后刺杀敌人准备的。
枪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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