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皇帝面前乱说话,却不会有事的,通常来说只有他奉命看着的那一位,其他人在皇帝面前回话时,还是把话在脑子里过几遍再出口为好,直言不讳也罢,据理力争也罢,还是以皇帝能够接受的程度为佳,否则的话后果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
所以这样的话,赵石只能在脑中转转,绝不敢说出口来,只能继续迥然地从事他这份暗卫兼管家奴仆的活,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被皇帝牵着鼻子走,越来越向后者靠拢。
此时,赵石不厌其烦地向皇帝描述了那日在采石斋中发生的种种细节后,很淡然地漠视着问话又向无聊的方向滑去。
“赵石,你说,卫衍他最近心事重重,到底是为了何事?”终于,景帝觉得琐事问得差不多了,又重新回到原先的话题。
这个问题如果本着臣子的身份,其实很好回答。卫家此时如此小心行事,连带着卫衍在皇帝面前也谨慎起来,不过是古往今来所有的功臣良将都不能摆脱的担忧,怕就怕功高震主以至于结局叵测而已。
大凡贴心的臣子,处在卫家如今的声势,大多会低调行事,主动让皇帝释疑,卫衍如今的行为其实非常正常。
不过,皇帝显然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答案。皇帝自己可以对卫衍行诛心之论,以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来为难他,但是皇帝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诱导他对卫衍的行为得出不好的看法的,所以这个问题一时为难住了赵石。
“臣猜想,侯爷或许是对臣在他身边管头管脚有些不满?”皇帝问了,不回答又不行,赵石只能小心翼翼地挑了一个与事实有些偏差,但细究起来又有些关联的答案来回话。
卫衍封侯以后,赵石等人明面上已经转为永宁侯的属官,当然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真正的主人是皇帝陛下。卫衍表面上从来没有对他们的存在表示过不满,但是正常人都应该对这样的严密监视有些想法的,若卫衍心里一点反弹的情绪都没有,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能有什么不满?朕不过是对他行事不放心,所以才会着你们去守着他。”景帝这话很顺溜地说了出来,回过神来他仔细想了想,才发现问题就出在这个“不放心”上面。
他和卫衍两重身份纠葛在一起,使得这“不放心”三字也有了两种解释。他自己觉得这不放心只是在表达他对卫衍的关心,但是在卫衍那里,这不放心,却极有可能被他理解为是君王对他的不信任。
他以前没有派暗卫随时守着卫衍也是这个原因,就是怕被他发现后,让他生出这份不被信任的感觉,后来实在是放心不下,怕他胡乱行事惹来麻烦,才会直接调了人守着他,并且和他说了个明明白白为何要这么做。卫衍当时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最后还是乖乖接受下来了,为什么到现在才会觉得这是对他的不信任?
“他的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一点?”景帝很无奈,调赵石他们到卫衍身边整整四年,卫衍现在才有这些想法,神经真的是粗到了一定程度。
不过景帝很快想到,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卫衍的身份,卫家的声势都没有到如今的地步,自然不需要过于担心他的信任问题,而现在,这份信任却变得非常重要了。
君臣两相疑已经是麻烦事,还要加上他们之间的关系,让这份信任更加复杂,这麻烦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景帝屏退了赵石,开始头痛起来,他考虑着要不要撤回赵石等人,来表明他对卫衍是绝对的信任,不过他仔细想过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比起卫衍的安全来,很明显他的不满只是小事,若撤回人以后,出了什么事,他才会真的后悔莫及。
这么斟酌来斟酌去,景帝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华灯高照了。
卫衍并没有候着他,而是早早上榻了。
景帝站在榻前,看着榻上那个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成一团,明显是在装睡的人,笑了起来。
他最近是有些索取过度。不过谁叫卫衍有心事却不肯对他说,自然需要用身体好好拷问拷问他。当下他也不多话,伸出手去,将人剥茧子一样从被子里面剥出来,压在身下细细温存。
被皇帝这么一闹,卫衍想装睡都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睛,老老实实地抱住身上男子j-i,ng壮而有力的腰,由着他亲吻。
皇帝刚刚过了二十四岁的生辰,正是最年富力强的年纪,在那事上便有些无节制了点。不过卫衍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他在榻上的种种手段,虽然每次都会被他折腾得够呛,以至于为了能让他早点罢手,经常早早讨饶,但事后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损伤。
此时,自然如往常一般,由着皇帝胡闹了一阵,直到皇帝满意才罢手。
“卫衍,你不信朕吗?朕这么多年的苦心,你真的不能明白?朕绝对不是对你放心不下,才会让赵石待在你身边的。不对,朕是对你放心不下,但决不是那个放心不下,你能明白的是不是?”
卫衍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头顶传来皇帝的声音,永远都是从容万分的皇帝,此时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臣明白的。”皇帝的话虽然很混乱,但是卫衍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多年在皇帝身边,虽然好像很多时候,他已经把皇帝所有的宠爱都视作了理所当然,但是他还是能够明白皇帝c,ao心这个c,ao心那个,对他啰里啰嗦诸事管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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