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听着松了口气,“不会有事的。”隔了一下又说,“要是担心的话,我现在过去一趟。”
我一听赶紧把他打住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我巴不得赶紧过去呢,可不想再加深他的印象了。再说,他离着有段距离,赶过来一趟今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了,我又不是小娘。
跟他扯了一会别的,他那边有事要出门去,我应了一声乐颠颠地挂了电话。正好抽血也轮到我了,事事都顺利。神清气爽地出了医院大门,天刚到正午,本来想回学校去上下午课,忽然想起来今晚六点我们班约了隔壁班打篮球——算了,那还是不露面的好。
这么一来就无处可去了,颠颠地直奔了脆脆那里,进门就嚷热,虽然是九月份了,可是大晴天还是热死人。脆脆头顶挽了个团子,正在那里教新雇的小姑娘收银,那小姑娘小家碧玉的模样,个子小小,人瘦瘦的,连气息都弱。我一见就扑过去得瑟,“脆妹妹,新收了妹子呀?”
脆脆抬起脸来,脸色不善,居高临下一巴掌就拍在我的天灵盖上,“你特么贾宝玉啊?”
我讪讪地笑笑,“我要一杯花生牛n_ai沙冰。”又扫那妹子一眼,她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可真是白嫩,难道她一夏天都没出屋?
脆脆骂归骂,还是转身去给我做沙冰。
“嘿嘿。”我这高兴劲就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脆妹妹,要不要我帮你刷老虎哟?”
她看着我冷笑了两声,“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你今天可是冤家路窄,那位就在那坐着呢,赶紧去吧。”
我听了就吃了一大惊,难道靳昶来这里了?不能吧?我惊着转过身去,扫了两圈也没看见靳昶的影子,愣了回神儿就在窗口看见朱崇柏正在那坐着,懒洋洋地抬头看我。原来冤家路窄是这个意思,我本想以后见他就绕着走,可现在想想又没所谓了。拎着沙冰就过去讨嫌,“嗨,表哥。”
他扫我一眼,脸色相当不好看,歪着嘴一笑,“哟,表弟。这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啊,看这样最近是捡着便宜了。别是破镜重圆了吧?当心着点,可别乐极生悲,又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他眼毒嘴黑,但是黑得这么没意思这还是第一回。我刚想说不是好事你还惦记这么些年?刚要出口想想算了,看他心情糟糕得很,我何必占嘴上便宜,说实话我都懒得在意他,不搭理他那话。“表哥来这干嘛?等小烨?”
不料他脸色一变,黑得更难看,“你说那个小哑巴?我等他干什么,我跟这就是等你,我听说你每天都来这里溜一遍。”
我嘿嘿一笑,“表哥听谁说的?脆脆理你吗?估计还是小烨吧?既然小烨觉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都收了你了,你还找我干嘛呀?我惹不起你总还躲得起你。有话表哥自己去跟靳昶说,别难为我。”
他本来是在喝咖啡,抬起眼睛来又盯我,眼神还颇有气势,我没搭理他。你再有气势,搁不住我压根不瞅你,单单只是气场足那又有个屁用。
“表弟这是被宠硬气了。”他倒没生气,露出牙来笑了起来,“还别说,你还挺护食的。你小时候成天丢玩具的那会儿,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有长心的时候?”
我乐了,吃一口红豆沙冰,结果感觉脆脆糖放多,腻死我了。
他也乐着凑近我,低声说,“我说表弟,那你打量着以后打算怎么办啊?就跟靳昶这么搭伙过下去啊?你小屁孩胆子还挺大的。”
我又吃一口沙冰,想这孙子说“小屁孩”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妈就去传话,反正她又不会信。”这个自信我还是有,也不看看高中时候她从我屋里查抄了多少带色杂志光盘和情书,她严防死堵专项治理的一直都是早恋。说她儿子跟个男人好上了,打死她都不带信的。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他皱了皱眉,“玩输了也不能捎上家长,这不是小时候的规矩么!表弟你当我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人。”我说,“靳昶看不上你总是有原因的。”
“啊,你就觉得靳昶是个正经人,是吧?”他嬉笑,突然抓起我的勺子舀了一大勺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我嘴里,我说不出话来,他贴着我耳朵进谗言,“那你说那天晚上你被j-i骑,那地方那么难找,靳昶怎么那么容易就把你逮着了呢?那地方里面七拐八拐,绕得很,怎么靳昶拎着你出门,道熟的就跟走他自己家院子似的?”
我一嘴的沙冰,冰扎得太阳x,ue上的神经都一跳一跳的。“擦,你少说靳昶坏话。”
“是,靳昶当然好,成熟的很,什么方面都特别j-i,ng通,你这种小不点当然崇拜他。你从小就崇拜他,不是吗?他给你个雪糕,你就能亲他一脸口水。”他松开我,说得挺无所谓的,那一副样子就是明摆着在进谗言的小人样,他还故意做出十二分的小人情态来,“他是不是床上功夫也特别娴熟?不像二十五岁还不知人间极乐的样吧?”
我想了一想,“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觉得我的功夫也不差。”
朱崇柏竟然还被我逗乐了,“咱们家怎么就出你这么个活宝?”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的光极活,你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想了想,“那表哥,他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你。就因为你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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