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昶住的地方离我学校确实不算特别远,街区有点热闹。不过靳昶住的楼层高,小区里面的二十五层可以隔绝不少噪音。靳昶停好车领着我进了d栋,我背着包站在他门口等他开门,心里真有些别扭。你说这非亲非故素昧平生的人突然住在一起,谁能不别扭?我妈干这丢人现眼事怎么从来就没个忌讳?
这么说起来我更同情靳昶,要是啥前凸后翘的美女硬塞进房还好,弄个大老爷们在家现眼,真是流年不利。难为他还对我挺好,要是我说得出口,我真该对他道声歉。
前头靳昶打开门,灯一亮我就眼前一凉。黑白灰三种色调的装修风格哇,我忍不住嘿嘿一笑,真特么冷感。我就觉得这哥们从气色上看起来挺禁欲的,原来家装也这样,真是表里如一。不过最好他厕所别用黑瓷砖,不然小爷我说不定压力过大尿不出来。
靳昶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表情太抽筋,我连忙端正态度。
他也没什么表示,把各个房间指给我。还好他卫生间不是黑的,贴着仿古瓷砖,弄得有点罗马风格和现代风格的混搭,看着真挺舒服。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的卫生间这么宽敞,两室一厅的房子弄出二三十平米的大卫生间来,可真是壮观,他要是不待见我,让我睡这屋我都没脾气。
靳昶要带我去看卧室,我留恋地又瞥了一眼那个目测直径两米的圆形浴缸,泥马真是闷s_ao,真是会享受。啧,还是自己弄一个家好,住在父母家里,再怎么好也不能随心所欲。
他随手推开一间房门,我伸头看了一眼,是间非常现代风格的书房,略微有点凌乱,有点像个工作室。我就留意到这里的书同样非常多,窗边一张能躺下人的沙发榻,底下一块灰色长毛地毯上散乱着几本书,应该是他正在看的。
“书房。”他简略地说,又去开最后一个房间的门。
我这人有时候挺八卦,连忙走过去想看看他的卧室是什么样的。结果发现他的卧室很普通,铁灰色的两米大床,棕色的家具,床头柜上散落的还是书。
“你睡这吧。”他在我身后说。
我吃了一惊,回头看他,心说那多不好意思,我还不认识你呢,就上你的床那好吗?就算你床大,俩大老爷们挤一张床也特么够变态了不是么?
“我睡书房。”他简短地说,有点冷淡,不过语气很决断。
“啊?”我吃了一惊,我特么还反客为主了,要脸不要啊?“那不行,书房那床那么小,你睡不好觉。”
他看了我一眼,“我平时不常回家,即使回来也在书房待得时间长。”
我明白他大概是喜欢看书的人,怕我吵着他。不过我的兴奋点瞬时就落在了他的头半句话上,平-时-不-常-回-家,泥马我差点都乐出声了,立刻“哦”了一声,也不再推辞。
他也不多话,转身就出去。我在他车上窝了一天,腰酸屁股疼,看他出去,我也放的开了,立马扑倒在他的大床上,现在有床给我趴着就是亲娘。
没趴两分钟手机就响了,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立刻头皮发麻,是脆脆。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见脆脆那好听的声音哼了一声,我趴在床上脊梁骨都软了,“脆脆,这两天出了点事,嘿嘿。”
手机里脆脆的声音不紧不慢,“说吧,巨魔哥哥,什么事儿啊?昨天你说你家突然停电,今天公会签到你又不到,这是电还没来呢?你家的发电站要是被联盟炸了,跟兄弟们说一声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啊?”
“嘿嘿,”我挠挠头,“今天一天都在车上,我回学校了。”
“回来了?”电话里脆脆似乎一愣,“你等会。”跟着我就听见耳机里有些嘈杂,像是脆脆在折腾什么,隐约听见打字的声音,我刚要说话,脆脆就狐疑地问我,“你们寝室的三把刀说没见你啊?”
我听了就“靠”了一声,三把刀真不够意思,卖我。脆脆也是,黑上我了,比查岗的媳妇还琐碎多疑,小狐狸似的妹子真伤不起。
可是要我当着妹子的面,实话实说我是被老爹揍了一顿,被老妈送来长托,我这老脸再厚也不行啊。
一时也想不出好借口,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回寝室,我在外头住来着。”
“你别是……跟妹子同居呢吧?”脆脆的声调有点怪。
“没……”我否定的有点犹豫,要真这么说也行,同居也确实是同居,就是妹子个头大点。
脆脆在那头不知为什么沉默了几秒,我有点紧张,脆脆都玩深沉了这什么世道啊? “脆脆你别生气,等我安顿完了,我陪你刷个……刷那个流沙法袍好不好?刷完了,你就穿那三点式纱裙,我陪你满艾泽拉斯天南地北地旅游拍照,你拍一宿我都不带抱怨的,好不好?”
手机里头脆脆“嗤”地笑了,“那行吧,就给你三天假期。不过……”脆脆好听的声音转了忧郁,慢悠悠地说,“你可别把鱼丢了。”
我一怔,魔兽世界里最伤感的典故怎么这么容易就出口了,女孩子家家的就是心小,芝麻绿豆大点事都能看成是忧伤的预兆。“说什么呢?你哥哥我绝对比奥格瑞玛的邮筒还坚挺。”
脆脆笑了起来,“你不是节日boss就好。”
我哈哈傻笑,一边从床上往起爬,屁股疼动作就有点慢,正撅着屁股慢腾腾地起来,口里还说着,“哥哥我是不是boss还不都是天天被你虐,你见哪个板甲非得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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