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劫不喜欢一边走一边吃饭,实际上他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做任何其他事,因为肠胃功能不好,如果吃饭时三心二意,可能会消化不良。
今天纯属是意外,之所以没能在家吃早饭,是因为季劫早晨起晚了。他昨晚接近三点钟才睡,今早管天任怎么都叫不醒他,只好把早饭放在袋子里,打算让季劫在上学路上吃一点。
自己起不来床就算了,还连累管天任迟到,季劫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所以刚刚一直走得很快,现在停下来,咯吱咯吱嚼口中的虾仁,说:“你上车,我带你。”
按理说校园内禁止骑车,不过反正都上课了,小路上没人,也没什么。
管天任有点轻微跛行,右腿好像不太能承受力量,走了两步,说:“你先吃饭,不着急。”
季劫看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管天任的右腿,视线在他膝盖那边停留了许久,咀嚼的声音几乎没有,半天才做出吞咽的动作。他道:“你腿疼,为什么不跟我说?”
“也、也不是那么疼……”管天任说着,坐在季劫身后,搂住他的腰。
原来这两个月管天任一直在季劫的陪同下健身,天气好就出去跑,天气不好就用跑步机,季文成陆陆续续给季劫买了各种运动器材,别墅里的地下室简直快变成一个小型健身房。设备是齐全了,可管天任体重基数大,在季劫的督促下每天按照他的计划执行,时间长了,膝盖就受到了伤害。
由于季劫自己习惯长跑,考虑到管天任的情况,已经把他的任务减半,却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尽管季劫口上不说,心里还是愧疚的。偏偏管天任一句话都不抱怨,弄得季劫反而要唠叨:“跑不动了就停下来,非把自己跑成这样,你智商是不是负二百五啊?”
刚来这里的时候,季劫几乎不怎么说话。现在熟了,每天必定吐槽,毒舌起来简直是口不择言,管天任听得一阵无语,心说难道不是你让我咬牙坚持的吗?不过其实内心里也不怪季劫,只好温和的笑笑,说:“我以后会注意的。这些天不跑了,行吗?”
“……”季劫点点头,“但是运动还是要有的。那明天开始游泳。”
听了这话管天任脸都绿了。家里倒是有个游泳池,但关键是那游泳池是露天的,大冬天,都结冰了,现在冬泳多冷啊?于是赶忙说:“我们还是练练仰卧起坐吧……没腹肌怎么游泳……”
季劫也只是跟他开玩笑。前院的泳池水太脏,彻底清洗就要两三天。看到管天任那副担忧但又不好拒绝的表情,季劫用力揉了揉管天任的头发,然后说:“我吃好了,走吧。”
季劫挺大一个小伙子,吃饭却像小猫一样。早饭只捏了两颗虾饺,加起来没有拳头大。管天任看着手上剩了大半的虾饺,满面愁容。
其实季劫不是真的饭量小,他只是还不太饿。昨晚他熬夜到三点钟,十二点就饿了,喝了两大碗赤豆燕麦粥。
季劫是那种只要不早睡,第二天就绝对不能按时从床上爬起来的人,平时他也很少晚睡,那为什么昨晚熬到那么晚,而管天任也不劝阻呢?
因为季远放假了。临近春节,季文成终于同意让杨怀瑾带季远出去玩,于是杨怀瑾把果果带到自己家里。
季文成管教季劫严厉,管季远也不宽松,现在季远上小学,是绝对不让他碰电脑的,昨晚,季远在杨怀瑾的帮助下用杨怀瑾的电脑与季劫视频。这是三个月已来季远第一次通过网络看见季劫的身影。
电脑画面扭曲了一会儿,季远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季劫看着果果浑圆黑亮的眼睛,那眼睛与自己如出一辙,他的呼吸突然就停滞了。
那边的季远趴在床上,见到季劫后驴子一样尖叫一声,然后不停打滚,口中喊:“哥!哥!哥哥……”
声音突然就哽咽了。
身后出现一双手,突然搂住季远的腋下,抱猫一样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让季远坐好,口中还说:“哎呀季小果,你坐好,再打滚我的床不能要了。”
那男人头发柔软,眉眼温润,正是季劫的好朋友杨怀瑾。
他们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尤其是季远,如果不是三点钟小孩忍不住睡过去,估计能直接弄到天亮。
季劫想着季远,不自觉又想到季文成。季文成最近可能很忙,一直没给季劫打电话,听说是出差了,但是到底去了哪里,家里人都不知道。季劫感觉到他忙是因为,季文成在十月从小岛回来后想起季劫上下学的问题,急忙安排车辆和司机。但季劫不愿意乘坐季文成安排的轿车,在学校门口像猴子一样被人参观,因此即使天气变冷季劫也骑车与管天任一起上学。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时季文成应该抛下手中的工作,一张机票飞过来,到季劫身边,沉着脸训斥一顿,拎着季劫让他自己选一个司机,反正必须遵循季文成的安排。但这都十二月了,也没飞到北京来管他。很是奇怪。
反正也迟到了,两人慢慢走到教室。今天的早读是英语,还不到老师上班的时间,教室里没人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乱成一团。
等季劫他们走进教室,教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一瞬间,然后又继续沸腾起来。
季劫觉得莫名其妙,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突然看到一张被人攒成一团、皱巴巴的纸。季劫没在意放到椅子上,打开那纸团,随意瞥了一眼,立刻就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
他把纸团里,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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