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友恒正要将锦盒推给钱泗海,却被罗天阳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随即大声埋怨道:“天阳,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把我的心脏病都要吓出来。”
你妹的,苏叔啊,你还差点吓出心脏病?等下你是真的要心脏病发作了。
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老犯犟劲跟钱老头死顶,一时忘乎所以,居然这么重大的漏洞都没发现。之前我还以为苏叔暗地里鉴定过盘子,可没去想这盘子一直放在我房间里,他们也就昨天才进去过,哪来的时间鉴定啊?而且从苏叔和雨航哥的表现看,显然是那种老让人骗的古玩凯子,他们肯定没有能力鉴别真伪。
刚才苏叔一提出用城南地块作赌注,无论是苏婶和雨航哥,还是那群富豪都表示出非常震惊的样子,可见城南那块地价值不菲。苏叔今天恐怕不但难打翻身仗,而且还要成为更大的笑料,以后在圈子里更抬不起头来。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苏叔是一心要恶心钱老头,却不料一下子从云端跌到地面,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些,这打击恐怕会直接击跨他。
罗天阳思来想去完全不得法,全身已是大汗淋淋,后背的衬衫紧紧地贴到皮肤上,也感觉不到有多大的难受。他苦笑着朝罗玉然摇摇头,茫然地转身往回走,却正看到苏友恒正将锦盒往钱泗海面前推,心里一急顿时猛喝一声:“且慢!”
苏友恒刚推出锦盒又被罗天阳喝止,心里不由一阵气恼,收回锦盒不悦道:“又怎么了,天阳。”
又怎么了?我特么的在思考对策,让你多多少少挽回点面子。你妹的怎么还不高兴呢!
罗天阳心里焦急异常,望了一眼汪凤玲,霎时计上心头,就呵呵笑道:“苏婶,刚才玉然跟我说,赌博是种不良的社会恶俗,苏叔今天因稳赢而赌得这么大,万一哪天他判断失误而豪赌起来,那损失岂不就大天了去。因此,我坚决支持玉然的观点,赌博是不对的,现在我旗帜鲜明地反对苏叔的赌博行为。lt;gt;”
“嗯,玉然说得对,赌博是一种恶习,不应该赌。”汪凤玲点点头表示赞同,转而对苏友恒道:“友恒,那就别赌了,不就博一乐吗?随便换点小彩好了。”
“妇人之见!”苏友恒脸色不由一变,心里知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要收回赌约是万万不可以的,否则将信用丧尽。并且好不容易逮到一次翻身的机会,怎么能善甘罢休,说什么都要拼上一把。于是喝止汪凤玲,接着义正言辞地对罗天阳说道,“臭小子,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变来变去的。你特么的明不明白?我苏友恒今天收回已经说出去的话,明天还有人会再相信我吗?”
苏雨航也不由点点头道:“天阳,我爸说得对,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关我苏家的信誉,绝不可收回赌约。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收起来,即使我爸同意毁约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汪凤玲摇头长叹一声,也不再坚持。
尼玛的,你以为我想爽约吗?你们也太不靠谱了,要赌之前也得掂量掂量一下,到底有几分赢的把握啊。
知道阻止不了苏友恒,罗天阳心里苦涩不已,蹒跚着脚步,麻木不仁地往座位走去。
这时,蔡柏红开口说道:“年轻人到底还是嫩些,以后碰到这种事万不可开这种口,免得图惹人笑话。赌约未成你可以劝阻,可赌约已成,那只有接受赌约的人主动提出放弃,双方才可解除赌约。”
现场的都是明眼人,知道其中定有什么重大变故,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有约定俗成的处事准则,岂可想毁约就能毁约的,哪怕是好朋友都不成。蔡柏红当然知道苏友恒已是骑虎难下,因此他才开口提点罗天阳。
唉,我的确涉世不深啊!
罗天阳木然地点点头,长叹一声就不再言语。lt;gt;
钱泗海冷眼观看,断定是那盘子有问题,因此为了老朋友少丢些面子,他就开口道:“老苏,我收回方才的话,你换赌注吧。”
“不必!愿赌服输。”以苏友恒的身家,钱与面子相比几可忽略不计,他宁愿输钱也绝不肯收回赌约,马上挥手一口拒绝,而后对罗天阳说道,“天阳,城南那块地原价就是八亿三千万,开发完成可以赚上四五亿,金额的确大,但却大不过商人的信誉。你记住,信誉不仅是为商而且是为人的根本。”
八亿三千万!
这个天文数字一落入罗天阳的耳中,脚下登时一个趔趄,身子前倾,左脚在沙发上勾了一下,随即失去平衡,“嘭”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唉,老爸也真是的,跟天阳提这事干啥?天阳家虽然富足,可这么大金额不说没见过,连谈都不会谈起的,这得给他带去多大的震憾啊?
苏雨航暗叹一声,跑过去将罗天阳扶起,悄声问道:“天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失态。”
罗天阳苦笑一声,悄声回道:“雨航哥,那只盘子真假难知,你们怎么可以赌这么大啊?”
苏雨航脸色一变,立即问道:“天阳,你家里的瓷器不是都是青花嘛,怎么会假的呢?”
“雨航哥,盘子是我拣的,又不是从家里拿的。”罗天阳对苏雨航真是非常无语,自己分明对他们说过此事,可他作为当事人却如此糊里糊涂。
“啊!”罗天阳的话犹如一记晴空霹雳,炸得苏雨航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假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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