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妍把画本拍在关政的面前,说:“喂,你毛病这么多,我怎么画啊?”
“凶手可不会顾忌你的感受。”
许久妍有一种要疯了的感觉,转身继续画画去。
关政就像挑刺儿似的,老是给许久妍说错误,说:“你能不能走点心啊?”
“我怎么没走心啊?你说,这一个人,我已经画了7次了,你还要怎样啊?”
关政好笑的说:“是你追着问我怎么画的,又不是我找你的,你急什么啊?”
许久妍一头撞在桌子上,天啊,自己是怎么想的,会让关政来教自己绘画的?
关政傲慢的说:“喂,你学不学了?”
许久妍一咬牙,笑着抬起头,说:“学啊,怎么不学啊。但是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啊,别老挑我毛病。”
关政清清嗓子,说:“那好吧。一副优秀的模拟画像靠的是七分交流,三分刻画,而最常见的情况是,受害者在经历了恐惧、惊吓之后,情绪紧张,反复无常。
这种情况下,很难准确复述当时看到的情况,而且每个人的描述能力、方式也都不一样,更多时候需要揣摩,需要心理疏导,唤起受害者的潜在记忆,这才是画像成败的关键。”
“……说人话!”
关政有点烦躁的叹口气,说:“现在跟你说了也没用,还是需要实战的。”
许久妍把纸和笔推到一边,无聊的撕画纸,一张张被淘汰掉的画纸,确实与真人不太像。
关政看着满地的废纸屑,调侃地说:“阿尔兹海默征啊?没事撕什么报纸啊?”
“滚,你才是阿尔兹海默征呢!”
关政笑笑不说话。
关政依旧每天把吃饭睡觉挑逗许久妍当成消遣的事儿,许久妍也不反感,只是习惯性的骂一句:“混蛋!”
关政却奸笑的说:“谢谢夸奖。”
许久妍看着关政,说:“最近没案子,你是闲着了吧?”
关政摇摇头,透过那扇窗,望向远方,淡淡的说:“不是,没案子是好事,那就意味着这个城市没有人在杀人,或者没有人被杀,这是刑警最开心的了。”
许久妍实在捉摸不透关政的性格,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却在忧愁善感。
李崇阳闯进来,说:“有案子了,在澜水公园。”
许久妍和关政对视一眼,立刻爬起来,把勘测箱扔给李崇阳,匆匆往外跑去。
澜水公园是南沂市的一个对外开放的公园,是个老公园了,但是基础设施都是新建的,游客也不少。
这个季节正是菊花遍野的季节,波斯菊、白菊,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菊花,开得到处都是。
关政弯腰穿上鞋套,走进那片草坪。
关政看着脚下的徒弟,没有什么异常,一滴血也没有。
许久妍跟在后面,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血流成河的么?周围怎么一滴血都没有?”
“这就是线索啊!”
关政走过去,看着捆在树上的尸体,说:“这怎么这副模样?”
李崇阳摇摇头,说:“我哪知道,来的时候就这样啦,是不是很诡异?”
关政看着那个女人被双臂张开的姿势捆在树上,双手手腕处被钉在身后的那个横木上,长发向下垂着,遮住了脸。
关政上前掀起那些长发,看着那个女人的脸,李崇阳说:“要不要去查查尸源?”
“不用查了,通知本市的隆盛集团董事长来认领尸体。”
“隆盛集团?”李崇阳惊讶的问,“咱们市的那个大款?”
“嗯么,隆盛集团的千金啊,也是执行董事。”
李崇阳点点头,一溜烟的去核实死者身份。
小圈儿说到:“初步尸检表明是谋杀案,手腕处有生活反应,是生前被钉进木板里的,她的身上有很多挣扎痕迹,应该是和凶手打斗的时候造成的。
身上多处刀伤,尤其是胸口,连着13刀,刀刀致命,死者是否被侵犯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关政点点头,说:“在附近寻找死者的车辆或者是随身物品,排除劫杀的可能。”
许久妍边记下来,边说:“还应该查血迹和凶器。”
关政有点惊讶的看着许久妍,说:“你今天不错嘛。”
许久妍笑笑:“我是会长大的啊!”
关政点点头,说:“走,跟你去查血迹。”
“那凶器呢?”
关政边走边说:“这个案子出血量很大,从创面来看,应该是细长的那种刀。从凶手的杀人手法来看,他选择了先伤害后夺命,说明了什么?”
“他想折磨死者,或者他想从死者的口中得到什么信息。”
关政点点头:“那为什么连插数刀?明明一刀就可以致命的。”
“因为凶手的愤怒压抑不住了。”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死者钉在十字架上?”
“这,会不会因为出于某种仪式?”
关政解释说:“十字架是一种古代处以死刑的刑具,是一种死刑的处决方式。特别流行于波斯帝国、大马士革王国、犹大王国、以色列王国、迦太基和古罗马等地。
通常用以处死叛逆者、异教徒、奴隶和没有公民权的人。在当时的社会,这种处分是一种忌讳。
由于消耗的资源很大,因此一年通常只会处分数人。而且除非是极度重犯,否则并不会采用这种刑罚。
在西方中,一般用十字架比喻苦难。今天,十字架是基督教的信仰标记,不再是痛苦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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