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门口。
王修眉头紧皱,如此被人威胁,他内心肯定是非常不痛快的。
“就算字画是假的,鉴定不过的画,不收就是,你们有什么资格乱来?”
王修低喝。
“道理我都懂,但是别和我说,鬼知道王老头得罪了谁,我们三就是拿人钱财,替人传旨……”
那带着耳钉的年轻人毫不客气。
“对!就是这样!”白色背心少年接话。
“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我告诉你啊,那些外国来的考古专家们,一个个的后台可不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最好妥善处理,否则真会出事。”红色爆炸头吐了一口唾沫,搓着手。
“你们……”
王修开口,想要继续说。
“迎春!”叶北轻喊了一声,王修身体轻微一颤,他明白得很,恐怕这次那所谓的考古专家们,是针对叶北来的,当即就安静了下来,看向叶北时,眼神中带着几分愧疚。
“哟,里面还有人呢?小兄弟,你这打扮很有个性啊……玩古装coy呢?”带着耳钉的年轻人,发现店内还有一个人后,侧目看了过去,看到叶北的打扮,声音轻佻得很。
“邀请函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叶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说这话的时候,更是平静得很,跟一个后辈较劲可没任何意思。
那耳钉年轻人听罢,仿佛有种魔力在他身体中流动,他的身体轻微一愣,随后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两张邀请函放在门口……然后和另外两名年轻人身形木讷的离开。
当他们在古街走了数百米远后,身体猛然一个机灵,身后已经被汗水湿透,这才骤然停下。
“祥子,我们这是在干啥子?不是代替那拍卖行传话,给他们邀请函吗?干啥急急匆匆的走?”停下来后,那白色背心年轻人满脸疑惑。
“是啊!我们走啥?”耳钉年轻人,一脸懵逼。
那红毛倒是反应很快:“管这么多干啥,反正我们只是拿个跑路费而已……现在去将画廊的情况告诉拍卖行那边想人就行!”
“怎么告诉?我总感觉有些邪乎……”耳钉年轻人眉头紧锁。
红毛抖了抖腿:“邪乎个屁!那画廊里面,就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其他一个人都没有……有啥邪乎的!就说看到一个糟老头就行了啊,祥子,我说你昨天是不是逛窑子干多了?”
“去去去……怎么说话呢?老子是文化人,文化人知道不?文化人的事,能叫逛窑子?那叫采风,以后说话给老子文雅一点!”耳钉年轻人轻踹了一下红毛。
……
古街,画廊!
王修佝偻着身体,弯腰,双手微微发颤的将两张邀请函从门口捡了起来。
“老祖……这……”
拿着邀请函,走到叶北跟前,想要伸手递过去,可又半天没伸出。
“拿来!”叶北声音很淡。
扑通……
王修闻言,身体一颤,再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咯吱……
叶北见状,食指微微一动,画廊的门重新关上,烛光灯纷纷亮起。
“老祖,阿古这次太糊涂了!”跪在地上时,王修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最终,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语气中带着恳求,带着沧桑。
叶北坐在桌前,静静的看着这位年过百岁的老者,心中古井无波。
“迎春,这事不怪王古。”
许久,叶北这才淡淡开口。
王古的做法,虽然有些不妥,拿到字画后,明明自己验证过,却非要找一些专家来分析……但,正是因为如此,王古才是一位俗人啊,才活得更加的真实。
若是王古拿到字画,知道是真迹,淡然处之,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王修听罢,却是越发着急:“老祖,您活了这么久,肯定有势力,那些拍卖行的人,定然是认出了一些什么,所以才会把王古给扣留,迎春知道让您出面,会麻烦,可是……”
“我知晓!”叶北轻声打断:“迎春,时间不多了!这古街我才来不久,还没好好的看过。”
说罢,叶北站起身,一身白衫,仿若从画中走出。
“是,老祖!”王修顿了顿,声音沙哑,略微有些艰难的站起身:“迎春为您开门!”
身体颤巍巍的走向画廊的大门……
伸出干枯的手,将其拉开。
“好!”
叶北站在后方,看着这位曾经风度翩翩,只为作画,心怀山河美景,看淡一切的,如今垂垂朽已,渴望续命,留恋亲情,被俗世所束缚的老者,嘴里轻轻答!
……
古街!
河边小道。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伴随着黄昏的夕阳,慢步走着。
周围花香四溢,河中船只不断。
两人皆是看着路边的风景,目光幽幽。
安静,祥和!
夕阳西落……黄昏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无数游人路过,面露好奇,纷纷侧目……
但是,叶北模样太冷了,那些人,只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夕阳落山,古街亮起了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灯笼,古街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叶北站在一棵抽出新芽的柳树下,借助着那些红光,看着那如同淡红色的柳絮,随风飘荡时,这才轻轻开口,打破沉默:“昨日花开树红头,今日花落树成空……”
这句诗和此刻的景色完全不同,但王修听罢,却又觉得无比契合这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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