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这一生,只为一个人取过名字,那个他的小孩。
“当年,我问你,为何寻死,还记得,你是如何回答我的吗?”
焱一惊,双手握拳,被刻意隐藏在心中,而选择遗忘的痛,如洪水般的袭来。
“记……记得。”有些事情,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一天,他断了过去,世界再无他这个人;那一天他成了影子,为一个人而活。可是那一天,他永远无法忘记,造成结果的原因,“是情。”
情字伤人,也伤心。
“是情啊……”赤琢磨着,有些想不透,“什么是情?”
寝宫里静悄悄的,一向冷酷无情的影卫,也不禁沉默了,久久,他低语:“情就像泪水、咸咸的;情也想蜜饯、甜甜的;它是痛苦中夹着美好,就像人生的酸甜苦辣一样。”而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品尝不到它的甜蜜,也永远感受不到它的悲伤。
“那怎样,才算是动情?”英明的帝皇、伟大的君主,并无无知,只是,他需要肯定,需要一句话,来肯定自己的莫名其妙。
冷酷无情的影卫,刚毅的脸庞上,滑过抽痛,但仍然坚定道:“当你确定,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时。”
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赤起身,银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折s,he在他的身上,俊美的脸,清华无双。
“你先下去吧。”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是。”焱退下,可在退下时,他听见了帝皇的话。
“焱,清儿于朕,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陛下?”焱脚步一停,心……开始紧张了,紧张中带着害怕。
赤抬起头,对上了焱的视线,淡淡的笑了:“朕想,是独一无二吧。”挥了挥手,让焱退下,赤坐在窗边的木榻上,看着那照耀着自己,也同时照耀着小孩的月亮。手中,一遍又一遍轻抚着小孩盖过的毛毯。
赤清风,他是自古历史上,第一个挂上帝皇名的人。
赤清风,他是自古历史上,第一个挂上帝皇号的王。
赤清风,他是自己唯一个愿意去拥抱的……男孩……男人?
赤猛然惊醒,清风长大了,不再是男孩了,那么自己,还愿意抱着他吗?还愿意吗?
什么是情?当你认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时。
闭上双眼,男人躺上木榻,凉淡的眸子,渐渐的缓和了笑意。原来,情真的像蜜饯,甜甜的。
虽然还无法理清,但是,赤知道,那个小孩,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有人说,不管在天涯海角的两个人,只要是白天,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太阳;只要在晚上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
云闲进门的时候,看见清风坐在窗边,窗门敞开着,微风吹散了他的发丝,小孩的头发非常柔顺,偶尔顽皮的起舞着。
云闲来到清风的身边,轻轻的把窗户关上:“殿下,夜晚风凉,小心感染了风寒。”
“可是,我想哥哥了。”倔强的孩子,执着的看着云闲,那双清纯的孩子,让云闲有一刹那,以为看见了天空的云层。
这是他最后一次听见清风这么说,日后在逸紫观的几年里,从未听这个孩子说过,也从未听长大后的少年说过。
只是,在无人的地方,他经常看见少年经常目眺远方,云闲知道,这份思念,他悄悄的埋在了心里。
……
从硕亲王府出来,怀尔的心思很复杂。
狄释咖婓,是啊,他只知道亚恩是他的好友,却忘记了,他也是皇族的后嗣,而托木王府跟他来往,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拿着手中的令牌,这是与刚才那人交手时,对方留下的,托木王府的令牌。
可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又为何夜半三更,穿着夜行衣?
一时之间,怀尔为难了,前方黑暗的道路,似乎有什么,拌住了自己的脚步。亚恩,你当真会背叛赤少,背叛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吗?
脚步,猛然停住,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怀尔看着眼前,拦住他的去路的人。
“莫森。”刚才还未卸下的愤怒,在这一刻涌上。眼前这个长发飘然的男人,不是莫森又会是谁?
唰……红色的皮鞭承载着主人的怒火,怀尔仇视着上前。
嘶……莫森的衣服被撕破了,皮鞭无情的抽打上他的身体,他没有躲开。
“你……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当年……当年……怀尔羞愧于提起当年,“贱民,我今天非杀了你。”
只是这样说着,手中的鞭子,却迟迟没有挥下。
温和的笑容,自莫森的唇间泛起,他的声音非常温柔:“我这一生,唯一愧对的人,就是你。因为我,让你恨透了平民,因为我,让你关闭了心门,对不起。”
“你以为在伤口上撒了盐,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的吗?”手一挥,皮鞭缠上了莫森的脖子。
“所以,我回来接受我的惩罚。”光明磊落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怀尔,没有犹豫,没有后悔,所有的情绪,都无法被人看透。
“你……”他就是讨厌他这样的神情,仿佛做了什么事,错的都是别人,“你半夜三更,在帝都游逛,本爵怀疑你图谋不轨,现在将你拿下。你可有话要说,恩……师。”
“爵爷既然还记得我是你的老师,那么您应该明白,我的法力在你之上,如果我执意不想被您发现,您以为,您可以抓的到我吗?”认真的语气,并非歧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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