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为何会找寻到这里?”阎韶反问。
“以清儿的修为,天下间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他,更何况你身上还有妖气,但如果当时他心存杂念,别说是你,就连低等的仙,也不会被他发现。”
阎韶白了赤一眼:“你非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吗?”这男人……,“是天帝告诉我,法尊为了寻找天魔星的灵魂,在人界重生。随后认识了你,在血缘上,你和法尊成了兄弟。后来法尊知晓你是天魔星转世,却下不了手,所以想用生命之泉的力量洗净身上的记忆,却没有想到尔等寻到了天界,在生命之泉的雪地上,和天兵大战了一场,以至于造成了人界的水灾,多少怨灵又住进了我的地狱。”
“所以?”
“你不想解释吗?”
噗嗤……赤轻笑:“我需要解释吗?”
天帝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自然没有料到阎韶和赤认识,更加不知道,阎韶和赤有这般交情,否则……否则天帝要顾忌的人里面,恐怕又多了一个阎韶。
“我认识的赤是坦荡荡的君子。”是的,赤是君子。如果不是君子,凭他的智慧,凭他的能力,弗洛帝国早已今非昔比,这天下又何愁统一不了?可是,他却守着自己的国家,为自己的子民创建了这个天下,从未有过的律法和太平盛世。
他没有野心,却也容不得别人来侵犯他的帝国。
这样的赤,其实他的内心,比什么人都要公正。
坦荡荡的君子吗?听着阎韶的话,赤的心里是有感动的。虽然他和阎韶认识的时间很长,但是真正像这般坐在一起聊天的,却是没有。毕竟当时的他年少,阎韶又怎么会喜欢跟小鬼聊天。再说,彼此的世界不同。可是现在,这样虽说是故友,却也称得上陌生人的男人,用坦荡荡三个字来形容自己。
赤摇了摇头,他是没有野心,可是他有私心啊。
他盼望着清儿恢复记忆,又怕清儿会被天魔星吞噬了灵魂。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也不问你事实的真相。天帝有天帝的理由,你也有你的理由,可是你们都要记得,因果总是会循环的,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付出代价。”阎韶站起,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如果说天魔星,在我看来,如今的法尊倒是有几分相像。”
什么,赤的心顿了一下,阎韶这话,从何说起?
赤的神色变得快,可是阎韶是何等人,自然也琢磨到了。为自己无意识且随口的一句话吃惊不小,看赤刚才的脸色,难道说……不不不……阎韶打从心底否认这件事。但是……心底的某个角落,悄悄地撕开了一个缝隙,缝隙在慢慢地扩大。
“对了。”阎韶赶忙将话题转移,刚才那如死亡般的气息,压抑得让人难受,“你和法尊之间……罢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
阎韶挥了挥手,赶紧离开,否则话多必出事。
赤一直看着阎韶的背影,他信得过这个男人。可信得过是一回事,他和清风之间的事情,这个男人看出了弊端。而刚才……
如果说天魔星,在我看来,如今的法尊倒是有几分相像。
阎韶虽然一句玩笑话,可这事情的确如此,赤那会儿忘记了反应,而仅仅是一会儿,赤也知道,那个男人定是怀疑了。
水云殿
清风想起了在此房间里看见的笔画,不管是人物,还是风景,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尘不染,可是没有一样,是关于赤的记忆。所以清风有心来布置一番。
他首先要来了纸和颜料。目的,当然也是作画。
作画,七分讲究天分,三分讲究实力。而清风,既无天分,也无实力,所以结果,一败涂地。几百年后,清风创立了魔界,魔界有个传说,他们的魔王大人,生平有一最爱,便是作画。可是清风穷尽一生,也作不出一幅画。自然,他无限的生命里,不可能会穷尽。清风一直不明白,他听着赤的话,集中注意力,将脑中所想的画下来。
他的脑海里,深深地印着赤的身影,可是下笔,却变了样。他不明白,赤却明白,因为太在意,也因为记得太深。可赤没有告诉他。
整个水云殿的书房里,满地都是纸张,水云殿没婢子,这打扫卫生的活儿,就交给獬豸了。这会儿獬豸趴在门口,郁闷地看着清风,然后一团纸,滚到了它的脚边。獬豸把他打开,满头黑线,这纸上乱七八糟的图文,是画吗?
应该说是道家的符咒吧。
都说无风不起浪,可风会吹起的,可不只是浪沙。
天帝有些日子没看见清风了,所以想来看看他近况如何,这不,才走进水云殿门口,就见几张纸飘了出来。纸上印着黑色的墨迹,天帝好奇,莫不是清风在研究字体?
实际上,是天帝对清风寄予的厚望太高了。前面两张,那画作一团的东西,根本看不清,但是后面一张……持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苍劲有力,写法利落,是清风的笔记。且秀气中带着霸气,隐隐可看出一个人的x_i,ng格。
这张纸上除了这八个字,还写着其他的字,天帝一一看了,每一个都相同,是一个人的名字,赤。
手紧紧地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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