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看了眼兴致高昂的蓝墨,边将茶杯送到了唇边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跟太子的关系……现在发展到哪里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会监视……呃……不,是无意中看到了,但由於不能太靠近,所以并不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特别是有时元文昊将蓝墨带进昭阳殿殿阁的时候,他更加无法“无意中”看到了,元文磊安排在元文昊寝殿周围的侍卫不是吃素的,这让他有时不免对自己这个主子心生怨念,有时甚至会邪恶地幸灾乐祸元文磊吃不到元文昊。
蓝墨听青言问他跟元文昊的近况,笑得很甜蜜(青言觉得又有点刺眼了),道:“殿下对我很好很好!我感觉得出来,殿下是很喜欢我的。”
当然小墨没感觉出来,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不一样,只这样说那青言不免误会了,於是当下便涩涩地问:“太子召幸过你了?”
虽然晚上似乎没有,但这年头是人都知道上床并不是独属於晚间的活动,只要喜欢什麽时候都能进行。
蓝墨听青言问起这个,脸红得像蕃茄,瞪了瞪青言,道:“太子……太子才不是那种恶心的人,他对人好得不得了,才不会做那种恶心的事。”蓝墨翻来覆去地强调。
──可能是在元文宇以及小倌馆那儿得来的y-in影,蓝墨已经将房事这种人类正常的活动归类为恶心一属,可以想见,即使来日青言跟蓝墨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只怕要将蓝墨拐到床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怕跟元文磊拐元文昊上床的难度差不了多少,幸灾乐祸者的下场啊。
蓝墨的话虽然让青言有点瞠目结舌,不过听到元文昊没有对他做不轨的事,倒也放心了。刚想到这儿,青言不由一愣,暗想,自己让元文昊待蓝墨好一点,按照顺理成章的原则他们俩最後肯定会水到渠成的,总有一天会做不轨事的,那麽自己既然不喜欢元文昊对蓝墨做不轨的事,当初又为什麽要答应蓝墨帮他?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悖论怪圈。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慢慢扭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津津有味吃著花生酥、不时唇角带笑、似是非常惬意的蓝墨,青言头大了,终於肯定了自己确实做了一件傻事。──只希望现在修正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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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博自从上次偷溜进竹心阁後,就开始来往频繁了起来,三五不时就会摸到紫瞳那儿来个楼台会,当然自从紫瞳没再喊人後,元文博为防弄僵两人的关系也不再动手动脚,倒是规矩的很。
元文博能够三番五次地进入东宫殿没被发觉,并不是说东宫殿的守卫不森严,只是一来元文博有人帮忙,二来东宫殿重中之重的地方是昭阳殿,所以其他殿阁相对来说守卫要少些。
不过,偷溜进东宫殿这种事也并不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毕竟古语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对元文博注目比较多的有心人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
“公子,听说别院已经布置妥当,殿下不日就要让您搬进去呢!……”
侍候的宫人言词间恋恋不舍。
目前还留在华音殿的这些公子是元文博重金打发後不愿离去的那部分,就等著三皇子将别院安置好他们就住进去。
而侍候的宫人由於身属皇家,没有後宫掖庭局的批准是不得随随便便离开禁宫的,元文博嫌申请掖庭局的批准太麻烦,就规定公子们只身离开,到了别院他会安排侍候的人。
这些公子身边的宫人,有些是进宫後宫里指派的,有的则是从宫外自己带进来经检查合格入了掖庭局名录的,但无论是哪一种宫人,大体上都相处一段时间有点感情了,所以有些比较好的主子,身边的宫人就会舍不得主子离开。
比如眼前这位公子的宫人。
听出了宫人语气里的不舍,正在作画的如朗月般冷豔的少年抬头看了看屋外的秋阳,喃喃:“你舍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你。冬天到了,越来越冷了,不知道……这世界可还有温暖的地方。……”
下一刻又嘲笑自己的悲观,惨笑著继续自言自语:“温暖的地方确实有,只是……不属於我罢了……”
想到这个,少年心中隐隐作痛,他虽然并没有爱上元文博,但至少……至少在这以前偶尔还能被他关心关心,偶尔还有情事,便是华音殿里众公子间的争宠也是生活的一种乐趣,一想到别院里终生的冷寂,毫无任何盼头死水般的人生,少年打了个寒颤,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眸里本来隐有水光,此时也只剩y-in狠。
“为什麽别人可以有,我却不可以?如果没有,就都一样没有吧!”
“哢嚓”,手中的画笔断为了两截,少年伏案痛哭。
“我的要求很少很低,为什麽……连这一点点要求都要被人剥夺呢?”
桌上有一盏茶。
桌边的人看著那盏茶,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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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是竹心阁紫瞳的宫人,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元文博的眼线。
水杉此时正捧著茶,向竹心阁赶去。
路上他碰见了其他宫人奇怪地问他:“竹心阁不是有小厨房吗?怎麽还到大厨房来烧水?”
东宫每个轩榭楼阁都配备有自己的小厨房,它们的主人只用让宫人每天到大厨房领食材就可以自己做饭。
水杉听到人问,便微笑道:“一时忙,竟是忘了烧茶,主子又渴得很了,少不得来大厨房拿现成的。”──大厨房每时每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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