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护法月修罗蝶衣因前几日产子不便前来,其他人均到齐了。”被言败这么一问,穆沙罗有些莫名其妙。
“屁。”言败嗤之以鼻。
穆沙罗郁闷地回头望了眼,扫了两圈,再扫两圈。
恩?“绯红,苍怀哪去了?”
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绯红忽然被点名,抬起头,正巧对上言败的不带一丝情感冰冷的双眸,心中一颤,急忙回答道:“回主子,方才还在我身边的,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去了。”
穆沙罗皱眉。
苍浅舟拥着同生伫立于后方,那角度刚好未错过言败闻言之后眼中迅速变换那一闪而过的兴奋,尴尬地清清嗓子。
儿啊,你保重!谁让你自己作孽往火海里跳呢?爹爱莫能助啊!
言败的宝贝疙瘩苍怀本人现下正蹲在几里开外的一棵苍天古树上,圈着身子抱成一团,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半个时辰以前,正与穆沙罗报道日常任务情况的苍怀在被冲冲闯进衣着明显是九炎真域所属的侍卫打断了汇报之时,眼皮就不祥地跳了跳。等那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儿地说清楚那个人已经等在码头,苍怀很不淡定地失手打碎了一座穆沙罗挺宝贝的青花前朝笔架。
于是在穆沙罗站起来张罗着去接人的那一盏茶时间里,他完成了一个令人纠结的选择——逃不逃?
逃,被抓着的话显然免不了被那个人吃干抹净渣儿都不剩;不逃,照样吃干抹净,只不过指不定那人心情好了会好心剩两块骨头给他爹苍浅舟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着,苍怀忍不住嘴角抽搐头皮发麻。
于是,还是逃吧……
不过也不知道能躲那老妖孽躲到什么时候?苍怀郁闷地移了移身子换了换着力点,树上蹲久了腿有点酸……呃……多一刻是一刻好了——
“怀儿?”
……
哈哈哈,被找到的时候那妖孽一定是这么叫唤我的。
“你这孩子,躲什么躲呢?”
恩,接下来也应该是装委屈抱怨。
“怀儿,本尊可想你了,你想本尊了么?”
……
是幻觉。
“怀儿,下来吧,那树那么高摔伤了多不好,还是,你要本尊上去抱你下来?”
……
结果言败没有机会爬树,因为苍怀一个激动过度从树上掉下来了。
言败满心欢心地将想念已久的人接个满怀,顺手把人压在地上蹭了几蹭愉快地上下其手一翻过后,才心满意足地在早被折腾得满脸通红的人脸颊两边“吧嗒吧嗒”地印下两下响亮而有分量的“s-hi吻”。
——苍怀的内心j-i,ng神状态被这两个响亮的吻彻底瞬杀。
“现在放过你,荒郊野外的,本尊知道你害羞。”言败挂着一脸欠抽的表情发挥着自己的温柔体贴,可惜,苍怀不领情。
“尊上,可以劳烦您从属下的身上移开吗?”总算找回言语功能的苍怀不冷不热地讽刺,但是红得滴血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言败看身下人别扭的样子又是一阵激动,忍不住伸手将可怜的耳垂蹂躏了一翻,才收手将被压在地上让自己折腾了个够本儿的人拉起来。随即想起了什么似地,亲密地拍了拍苍怀的臀部,“不是早说了不许唤我尊上么,再这么唤便罚你哦!”唔,手感好好……
苍怀闻言一愣,略有些委屈地瞥了言败一眼:“主子他们不都这么叫?”
“傻!他们和你能一样么?”言败无语地戳了戳那楞兮兮的人,啧啧这个委屈的眼神好可爱好柔弱好想欺负!!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啧,我才不会想上他们,笨!”言败见苍怀一脸不开窍,不耐烦地咋舌。
……
苍怀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竟然想要和这个人正常认真地对话,自己真是有病。
言败抱臂,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其实怀儿,你用不着躲我了。”
恩?苍怀直觉对方又要耍花样,没想到那人下一句话却让他一愣——
“我是来杭州娶妻的,恩,正妻,不是小妾。”言败微笑,眼中泛起丝丝温柔。
原来,这个男人真心笑起来那么好看么?苍怀也不知想什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半响,又点了点。
再开口时,发现嗓子有些干涩:“尊上娶的,不知是哪家闺秀。”话一出口,两人却都微微变了眼神。苍怀为的是自己的反常——怎么说,都该先恭喜魔尊才对,怎么就问出这样不敬的话,难道他也跟着不正常了么?
而言败,垂下了眼,内心叫个复杂。
苍怀话语中的酸涩他当然没有放过,那自然是一阵狂喜啊——穷追猛打那么久功夫果然没白费,小傻瓜自己动了情却浑然不知,哎哟喂呀真是可爱得要人命了(……),啧啧,那委屈自责的小模样真是惹人心疼恨不得直接按自己怀里狠狠蹂躏啊!
不过……戏既然演了就要演到底。言败清清嗓子压下兴奋:“那人你也认识,就是绯红。”刚沙儿是有叫这名字没错吧?
“绯红?”苍怀这下掩不住的吃惊,这两个面都没见着几下的人怎么会凑一块儿去?!
言败略微严肃地点了点头。
“……”苍怀无言笑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您方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这个嘛,怀儿,你看我堂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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