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衡认认真真解释的时候,微凉的指尖忽然触到他的鼻梁,还轻轻摩挲了两下。
“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宁衡睡觉时总是不自觉地把脚伸出来这件事,陶项明后来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方法——
于是宁衡拥有了好多双兔子老虎猫咪等花样的毛绒袜子^w^
☆、论高冷学神的形成
如果不是面前还有个天然吸引体站在这儿,陶项明早就被什么近垒重离子核反应机制和弱束缚体系破裂效应给整睡着了。
宁衡摇了摇头,眸光跟着陶项明落下的指尖移动,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陶项明哈哈摇头,“不知道,因为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啊……”宁衡一脸懊恼,“我又情不自禁地开始自说自话了。”
陶项明朝他笑,“嗯,特别好听。”语气那样较真,表情那样沉迷,专注工作的男人最好看。
接下来宁衡无论说什么,陶项明都特别宠爱地注视着他,自动把耳边听不懂的词汇转换为宁衡语音版“爱你爱你爱你”,想想就觉得有特别多的小激动。
“陶项明,陶项明?”
“嗯?”他回过神来,只见宁衡担忧地望着他,“我爸妈发微信说可能要熬夜加班,晚上是在家吃还是出去呢?”
“这个……”陶项明犹豫着,在家吃可以让宁衡多尝尝自己的手艺,出去的话可以在天黑后一起散步,真是难以取舍啊。
宁衡却理解错了他的犹豫。
他很怕陶项明会觉得自己烦人,烦到连普通的相处都不想再维系。
以前就是这样的。
宁衡之所以会被历届同学称之为高冷学神,和他小学时的经历有莫大的关系。因着家里的长辈都智力过人,宁衡尽管从小在数学上表现出极大的天赋,父母却并未对此有溢美之词,顶多是找了个相熟的大学教授,慢慢地引导他在这方面上的天分。
在上小学之前,宁衡一直以为自己的状态是正常的。直到他发现老师教得很简单,举手提出反对意见,说出一堆老师听得脸都黑了的名词,然后问课堂上为什么不教这些呢?
“把你的家长叫过来,你这样的孩子我教不了!”
可是,把家长叫过去也并没有什么用,宁妈妈一再确认他的想法,但宁衡就不愿意和一群大哥哥大姐姐在一起上课。而且,他除数学以外的其他科目的确宛如一张白纸,宁妈妈和宁爸爸不愿剥夺他接触其他学科的权利。
只是宁衡的脑子一直乱糟糟的。老师为什么要说教不了他呢?那些他从小就学的东西真的很难吗?还有班上的同学,为什么上体育课的时候要把他一个人锁在教室里,让他把大家的作业都写完呢?
这些问题,以前的他都不懂,只能渐渐的变得不合群,变成老师同学口中所说的高冷学神。
【你在说什么啊,神经病。】
【跟你的书玩去,你好烦啊。】
【哈哈哈连jason的新电影都不知道,你是史前人类吗?是不是除了数学之外,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可怜。】
回忆起以前的事,宁衡的情绪一下有些失控,原本垂落在额边的柔软黑发也跟着他摇头的弧度颤抖起来。
“宁衡,你怎么了宁衡?!”陶项明简直快被吓死了,他就晃个神的功夫,宁衡就突然发抖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一把将宁衡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他的背,“你在想什么?慢慢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我总是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陶项明近在耳边的声音给了宁衡一些勇气,“我知道的,只有很喜欢数学或物理的人,才能不是那么厌烦地听我说这些。”
他抬起头,期待又恳求地和他对视:“所以,下次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讲了’。”
“不能。”
“啊?”宁衡傻眼了。
陶项明恨不得低头咬住他的鼻头,“你可不能剥夺我听你讲话的乐趣。”
宁衡迟疑着,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就这么靠着问:“但你刚刚还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的。”
陶项明故意板起脸,“你这是啥意思,学渣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好伐,就不能允许我多接受点自然科学的熏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就是怕你嫌我烦,嗯,不是说你一定会嫌我烦,只不过我以前,同学有说过……”宁衡着急地辩解,他在日常对话和学术问题上可以做到流畅交流,可一旦要分辩什么东西的时候,社交技巧就有点不够用了。
“我不会嫌弃的啊。”陶项明轻轻放开他的肩背,转而拉住他的手,软软的,就是指骨有点突出,得好好补一补,“走,带你出去吃饭,有一家汤炖得可好喝了。路上你再跟我说说那个什么质子衰变谱学。”
卧槽!我居然记住了!简直是天才!
陶项明一整个周末都在鼓励宁衡多说话,同时沉浸在自己的智商随之提升的错觉中,牛气到不行。
周一回宿舍去,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直播,边打3v3边高深莫测地说:
“你们知道什么是近质子滴线核双质子关联发s,he机制吗?知道什么是莫德尔猜想吗?”
弹幕上一堆:
“小跳!别告诉我你周末去修仙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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