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还是常年要冲锋陷阵、郑南闯北的武将,对身体的损耗也更大一些,衰老起来,理所当然地会较同龄的文官更明显一点,哪怕有再j-i,ng细的调理,也不可能逆转得来。
因长久以来都跟对方朝夕相处,又有诸多事务在身,燕清也没太留意到这点。
直到重新摸到那久违了的麒麟弓时,才察觉到这到底有多不可思议。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吕布x_i,ng格上成熟稳重许多。他武艺无双,又是武将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自然就有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
可真对比相貌的话,哪怕是比吕布要年纪小上不少的麹义,也瞧着比他要沧桑一些。
然而本还一脸茫然的吕布一听‘老’这要命的关键词,立即就有了强烈的抵触,跟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样炸毛了:“布不过三十出头,怎就能算老了!”
燕清:“……”
燕清有所不知的是,吕布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就是哪日自己年迈体衰,再不能为主公征战南北,同时又失了英俊相貌,轻易会被旁人取缔。
他无比珍惜地过着每一天,却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这天来得那么快。
燕清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引起吕布莫大的情绪反弹,只有无奈地安抚气呼呼的吕布,决定选个更合适的机会来探讨这一发现了。
一晃眼,又是八日过去。
当一年多都在征战戎马中度过的大军凯旋至许县,那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英姿丰挺的将兵进城时,瞬间就引爆了民众极大的喜悦浪潮。
吕布武力逸群,威名远扬,可被他所习以为常的,只是被敌人当鬼神一般畏惧,而不是如燕清一般,被民众当做英雄神仙一般崇拜敬仰。
乍然感受到如此恐怖的热情和殷勤的待遇,在最初那一会儿工夫里,吕布还真有些不大适应,脑子晕陶陶的。
当他被鲜花瓜果给包围得不知所措时,到了治厅的燕清则是先好脾气地听了贾诩迂回婉转的好一顿抱怨,再在最合适的时机里奉上备好的礼物,才终于换得气渐消后的对方松口。
而收获大胜后,自是要lùn_gōng行赏,大设庆宴的。
贾诩脸色刚缓和几分,燕清就得寸进尺,紧接着下令大设在大街小巷上、名曰与民同乐的流水庆功宴。
不少平日里看着矜持的大官大将,都没少受这欢庆的气氛感染,大口灌了不少那些往日瞧不上的寻常酒水。
吕布也不知不觉地就喝得太多了,开始醉意不深,可后劲上来后,睡意就跟着越来越重。
相比之下,从头到尾只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在开席时简单说了几句,就一直保持沉默,不使底下人感到拘束而妨碍了狂欢的燕清,手里拿着杯酒就不曾动过。
当然,也没人敢劝他多饮的。
燕清作为场中最清醒的一个,又是在绝佳的俯瞰角度,当然不会错过吕布越发迷迷糊糊的神情。
瞧对方的身形随着空坛子数目的增多,也越来越歪后,燕清不由轻笑一声。
他将酒盏搁下,自案桌边站起身来,屏退欲要上前问询的下人,便一掀薄薄纱帘,往步下台阶。
他一身白衣翩翩似雪,步履轻盈无声,举手抬足具是fēng_liú优雅,唇角微微带笑,似是初春融雪的瑰丽。
醉眼惺忪的众人,轻轻地倒吸口冷气,不自觉地停下了喧哗,紧紧地以目光追随着主公。
“奉先醉了,我且送他回房罢。”
燕清却是泰然自若,当着醉晕一地的众人的面,大大方方地将他一个打横抱起,丝毫不费劲地迈开潇洒大步,往内室走了。
贾诩喝了几杯就感到不胜酒力,提前回府去了;郭嘉爱极了这种场合,已是烂醉如泥,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而荀彧倒还有几分清醒,可看到这幕后,他也未细思,只暗中感叹几句,主公果真是极爱护臣下的。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就都大同小异了——先是震惊于这身量看着纤细修长的主公竟是天生神力,连吕大将军这等虎躯都能举重若轻;后便是羡慕醉得呼噜震天的吕大将军运气好,从个寻常的边防军主簿平步青云,现威震四方、手握重兵还不引主公猜疑不说,甚至倍受信重恩宠!
呼呼大睡的吕布还不知自己被如若谪仙的主公在众目睽睽下,恶趣味地来了个标准的公主抱不说,还一路送入了‘洞房’。
为防叫心细的人多想,燕清将吕布放下后,只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捏,就返回了流水宴的场上。
这次逮的,是把醉得浑身都软成了热乎乎的一团,满脸红晕的郭嘉。
然而本是闭着眼睛假寐的郭嘉,在模糊意识到燕清要将他抱走后,就赶忙挣扎了起来。
燕清往他左边伸手,他就哼哼唧唧朝里头滚;往右边堵截,他就不顾形象地往桌子底下缩。
燕清冷静地直起身来,看向荀彧:“可否借文若外袍一用?”
饮酒身热,荀彧又不是恪守成规的死板君子,早将外袍褪下,由婢女搭在后头的架子上了。
荀彧二话不说,便亲手将外袍取来,递给燕清。
燕清冲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再看向半醉半醒还耍赖的郭嘉时,可就没那么温柔了。
他将外袍一敞,极麻利地把郭嘉给包了起来,又往边上卷了一圈,再往肩上一扛——
一气呵成。
荀彧:“……”
燕清在临走前,回头看了荀彧一眼,笑眯眯道:“文若可还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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