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杨那里,” 他谑然道:“是真打算孤注一掷,来个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郭嘉虽不知几千年后的吴三桂,但这句够浅白,不妨碍他领悟燕清话语里的意思,不由笑道:“他按捺不住,不是正中主公下怀么?”
燕清莞尔:“不错。”
张杨所怀的,其实正是现下大多数诸侯的心思。
除去辖地与燕清的接壤紧挨,无论是想发展扩张,还是想固守自保,都躲不开跟燕清发生冲突,早晚都得破釜沉舟,放手一搏的那几个倒霉蛋外……其他人不管心里如何盼着燕清倒霉,面上都还是做出极友好的姿态的。
谁愿意平白无故得罪如今天底下最有权势,名声竟然还好得离奇的诸侯王?
刘焉居于据说‘有天子气’的益州,野心不小,但也知在燕清锋芒毕露的情况下,他是绝无机会的,便安生地装聋作哑,专心经营自己的地盘,苦候不知会不会来的时机;交州的士夑虽远离中土,但也知道未雨绸缪的道理,给燕清每年都乖乖送去朝贡,结果全被燕清转给朝廷了;荆州曹寅是有心无胆无实力,被人劝住,只默默忍着;凉州马腾韩遂刚挨了顿收拾,双方互相怀疑,再度回归不久前的势如水火,毫不关心东边动静;青州主权变动频繁,多是黄巾余党所据,被夹在中间,周边的要么是动不起他,就如北海太守孔融一流,要么是虽有能力,但暂腾不出人手来,于是不急于动他,就如燕清和刚坐稳位置的袁术。
张杨一早就看出燕清不凡,当初就不敢得罪燕清,亏得有吕布这一在燕清跟前是头号红人兼心腹的前同僚在牵桥搭线,早期帮着做了些事,燕清投桃报李,颇给他一些面子。
现他怕自己偷纳了袁术女之事暴露,招来杀身之祸,又被枕边风夜夜吹着,想来想去,干脆先下手为强,借这机会起事算了。
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张杨,做梦也没能料到的是,他刚意气风发地举尽一郡之兵,浩浩汤汤地打出营救旧日上司丁原的旗号,行军还不到三日,就被告知曹c,ao已成功说退其兵了。
张杨顿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快发疯了。
他……这已经将燕清得罪死了啊!怎丁原那厮说不打就不打了?
还有那曹c,ao,凭什么有那么大面子,燕清能真弃了形势一片大好的战局,舍了近在咫尺的战果不要?
燕清可不管他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下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赵云高顺,命他们回程时往南稍走远几步,将张杨这摇摆不定的家伙给收拾了……
一晃眼就是半月过去。
公孙瓒再傻,在被他修得固若金汤的城壕里住了这么久,收到无数封军报后,也不可能还察觉不到自己中计了。
他怀疑了颇久,终于推断出军中晃荡的吕布是个假货的真相来,不由勃然大怒,都顾不上龟缩战术了,直接发起大军,要跟敢在他眼皮底下分兵不说、还将他当猴耍了那么久的燕清一决生死。
燕清第一时间就通过细作得知瞒不下去的消息,倒是淡定得很。
——他原来就想着,能骗个十天就很不错了,哪知道公孙瓒蠢得能上一个半月的当?
多拖了这么长时间,不但吕布已超额完成任务,正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着增援,长途跋涉而来的燕军也彻底恢复了元气,被留下的麹义、张郃和典韦,更是一直隐隐抱着期待。
于是,在终于识破燕清诡计的公孙瓒,恼羞成怒地亲自在外叫阵时,三人就在燕清跟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恨不能大打出手,都想要抢着迎战了。
燕清笑道:“真打起仗来,需合三军之力,立阵之三处,也没什么好争的。既然能抢的只有与公孙瓒单打独斗的名额,要决出人选,倒也不难。”
公孙瓒虽是指明要跟他单挑,但燕清一来是不乐意对他拿出保底的卡牌手段来,二来这武将指定个‘从文’的名士来单打独斗的清奇做法,也着实被世人取笑,并不需多加搭理。
三人倏然抬头,饱含期待地看着燕清。
燕清道:“你们现就去校场,与各自比上一场,切记点到为止,最后让胜者去便是。”
——话音刚落,三人便夺门而出。
袍角刮起旋风阵阵,遥遥吹来他们领命的声音。
不但看得郭嘉啧啧称奇,就连荀攸一贯的发呆式表情都起了涟漪。
燕清也哭笑不得,感叹道:“……年轻人,果真是气血旺盛。”
郭嘉原是一手握着公文,一手津津有味地拿着李子嚼,闻言笑辩道:“这与年轻气盛有什么关系?若是吕大将军在,哪怕也通过这方式择出,他定会抢得比谁都欢,断不可能叫这人选旁落的道理。”
荀攸若有所思地瞥了郭嘉一眼。
燕清眼皮一跳,眯眼道:“男儿热血,纵不j-i,ng武艺,也多有上阵杀敌,横刀策马之志,此为常情,如何体谅不得?想当初奉孝不也情难自禁,仗着一枚时灵时不灵的小小八卦阵,就胆大包天地往黄巾贼里跳么?”
郭嘉:“……”
这都多少年前的旧账了,怎还记得这么清楚?
荀攸略带疑惑的目光,就掠到燕清身上了。
燕清察觉到这道目光,仍一派清风明月,坦坦荡荡。
不等感觉微妙的荀攸得出新结论,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三人已灰头土脸地从校场回来了,倒地就拜。
“怎这么快?”
燕清微微一讶,以目光在三人脸上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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