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静静站在那里,敛去了周身的气息。
当你一眼瞧去,会以为这是个在人群中极为普通的青年。
可作为一名有着多年处理各类刑事案件经验的警务人员,王队长将注意力移到这个普通人的身上时,结合现在的情况,才发现隐藏其中的深深的不寻常。
这个人,太过冷静了。
冷静的,就好像他很习惯这种与人生死相搏的经历,对这种出手就夺人命的事看得很平常,简直就和处理日常工作一样。
普通人对伤人或杀人的一些惊慌和罪恶感,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
而且他肢体小动作很少,这就很难从他的表情和行为去判断和分析出他的一些心理想法。
这种人在普通老百姓中极其少见。
这就说明,这人以前很可能长时间在军队或国家级别的保密x_i,ng机构工作过,也许受过特殊的严格训练,也许有过极为不寻常的一些经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队长越发感觉到这人的不对劲,心中隐隐觉出事情的严重x_i,ng,于是把许涵拉到一旁,避开霍去病,才清了清嗓子,对许涵坦白说道:
“这么说吧。您这朋友不像普通人,他每一下出手都是杀招,就算有练过功夫,这种身手也非常罕见。”
王队长没敢将更深层的猜测告诉许涵,怕他听了会产生心理恐惧感。这种类似的人,他以前只见过两种。
——高智商连环杀人犯,以及国家级别的特务工作人员。
王队长停顿了几秒,给许涵理解他说辞的时间,才委婉地继续解释:
“因为人在搏斗或击杀对手时,无论是身体还是j-i,ng神都处于高度紧绷和兴奋的状态,除非是天生的心理变态,或者是受过特殊的训练,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表现的如此淡然冷静,多少都能从眼神、表情或动作看出一些迹象,然而在他身上,我完全找不到这些痕迹。”
王队长凝视着许涵的眼睛:
“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二位和我们一起去警局做进一步配合调查和记录吧。”
许涵抬头瞅瞅身旁十分镇定的地瓜先生,见他没有什么抗拒的神色,才对着王队长点了点头。
本来发生这种事,就是要跟警察一起去警局协助备案的,只不过现在听这王队长的口气,可能协助的时间和程序会再长一点儿了。
许涵现在心情有些复杂,被王队长一说,他也发现了霍去病的这种情况。
一时之间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认定了霍去病得了j-i,ng神病,这种想法真的正确吗?
j-i,ng神病人,会在这种时候,有这种非常人般的理x_i,ng和心理素质吗?
作为良好公民,许涵当然会十分配合警务人员的工作。
他顺手拿过自己和地瓜先生的身份证还有地瓜之前的病历,跟着王队长一起回了警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和后天停更两天,星期四上午10:30之前发新章。
☆、杀心
三个歹徒,两个昏迷,而有一个在警察进门时就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他身上剧痛,因此只能躺着哼哼。
这个躺着哼哼的歹徒,就是这次入室抢劫的主谋——老六。
老六经常在这片老住宅区外的小麻将馆赌博。他盯许涵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这片的住户,就许涵看上去穿得最整洁,出门时总拎着笔记本,偶尔会打打出租车,身上的衣服瞧着也挺有品的,和这边经常穿着超市或地摊买的廉价衣服的老年人们不一样。
在老六眼里,许涵算得上是这一片小区的肥羊。
而且,他家没有装防盗门,就一个老式的大门,撬开来轻而易举。
老六平日嗜赌成x_i,ng,观察了许涵几天,已经很肯定这个一看就是软面团的小胖子是一个人住。
手头的赌债逼得老六要发疯,因此他才铤而走险,在计划好要回老家之前,干上一票。
可惜赌徒终究是赌徒,即使他是有着偷盗习惯的赌徒,可嗜赌成x_i,ng总是他的主基调。老六在临动手的当天,一不小心赢了一笔。
这一赢,他想要摸到许涵家偷窃的计划就耽搁了几天。也正是这几天,在他赌的两眼通红,无暇顾及其他时,地瓜先生被送到了许涵家养伤。
原以为不会出岔子的老六,过了几天将身上好不容易赢来的钱又赌了个j-i,ng光,这回他实在急得没辙了。于是他约了麻将馆里的两个同伙,决定当夜就干票狠的,要么不偷,要偷就必须偷个够本。
也正是这几个赌徒的粗心,才使他们害人不成反而被揍成了猪头。
但是,他不服啊!
作为主谋的老六心里憋屈啊!
他怎么也想不通,也就两天的光景,原本以为的“待宰小羔羊”竟然突然养了个好打手。
而且,作为多年的老混混,缺德事没少干的老六,只要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心底就直打怵。
当老六被担架抬起来时,刚才将他揍的昏过去的年轻人恰巧从他身旁经过。
那人居高临下扫来一眼,眼中除了冷漠和高傲,还有一股未曾收敛起来的浓重杀意。
在他眼中,老六感觉自己就是个过街老鼠。
光凭这年轻人施舍过来盈满杀意的冷冷一瞥,老六已经知道今天他们是遇见真正的狠茬了。
老六混迹多年,也见识过一两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可就算是手上攥着几条人命的家伙们,每次作案杀人后,也得靠不停的抽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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