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卫怒喝:“有话好好说,拿你自己出气做什么!”
闻言,猿斗对他哥撇了撇嘴,忽然一勾嘴角,“跟马族人谈妥条件不就行了?这事交给我,阿骨欢的狗命,也交给我。”
话说到最后,猿斗目光冷下来,森寒如狼,猿卫见他这样,内心也不十分想阻止,叹道:“随你吧,有事我顶着便是。”
次日,夜,风疾,沙动,狼嚎惊起,早有准备的大楚将士一涌而出,列阵城外,白狼双将墨甲白马,双双来到阵前。
对面的马族军队是末路恶鬼之师,这边亦是要讨回血债的虎狼军!
“兄弟们!”
猿斗一挑银枪,一马当先,高呼:“谁与我共屠野狗!讨回血债!”
将士们豪情顿生,跟随猿斗的白马冲锋而上,迎击敌军。
见猿斗又急着出头,猿卫心里把这小崽子揍成猪头,连忙喝令:“广元、东来二军守阵!临峰侧应!其他弟兄,跟我上!”
“是!”
“杀————!”
阿骨欢大笑一声,举起长刀,大喊:“勇士们!我们的背后就是我们的族人,我们没有退路!上——!”
冰冷的锋刃在月光下铿锵碰撞,鲜血、高呼、哀嚎,奏响了战歌。
这是一场死战,拼的不再是战术谋略,而是勇气与意志。
只有胜利,才能活下去,才能让他们手中的兵器所保卫的,活下去。
两方皆是如此。
奉天殿上,世子顾岚正在向启元帝汇报私盐案的结果,按照商议的,将罪名钉死在淮安知府身上。
对于这个结果,所有人都很满意。
帝党成功将卓远安c-h-a进了刑部。文谨礼自以为与顾岚彻底绑上了一条船,更妙的是,在外人眼里,顾岚可是启元帝的人。刑部尚书也以为自己成功和文崇德,最重要的是,还有世子殿下站在了一边。
于是当“马族再次来袭,抱着死战之心,战况胶着”的军报传来,启元帝也就顺理成章地按照顾岚的说法,将私盐案这一页假装翻了过去,只是把冯裴调进了大理寺,专心询问起战况事宜来。
次日,启元帝以兵源不足、参差不齐为由,下令在晋京交界处建立军校,赐名北斗,由鄂省、川省二地试点征收兵源,送入北斗军校培养,并任命谢九渊为军校总校长,全权负责北斗军校事务。
百官对谢九渊受重用已然十分淡定,平淡地看谢九渊接了旨,接着,文相就站了出来。
“陛下”,文谨礼笑得一脸慈爱,“世子这个年纪,似乎早就该加冠了,老臣斗胆,越俎代庖,为世子讨封。”
百官一咂摸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指着启元帝的鼻子说,既然你这个当叔叔的不关心侄子,我这个外人看不下去才站出来多事?于是整个奉天殿就安静下来了。
启元帝却是恍若未觉,笑道:“还是文相仔细,很该如此,岚儿也大了,钦天监,为世子占卜吉日,行冠礼!”
“是”,钦天监的监正领了命。
三宝公公朗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启奏。”
这声音耳生,百官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名六科小吏,六科是为了监察六部而设,以前不受重视,经启元帝整顿后,在监察六部小官小吏上十分得力,因为“不废话、直接写奏折参”的作风,被官员们私下里编排为“咬人的狗不会叫”,他们在朝堂上十分沉默,缩在角落,连面貌都十分模糊。
因此这一名六科小吏站出来,倒让百官觉得十分新奇。
启元帝:“说吧。”
他参的是闽省宁归知府,在户部闽省清吏司官员的包庇下,侵吞海商秦曾谙家产一案,证据当堂呈上,希望启元帝明察。
秦俭虽不知情,但毕竟是手下清吏司出了事,作为户部尚书难辞其咎,立刻跪地请罪,“臣失察!”
其实这些证据启元帝早已看过,此时假作详看,面上带了三分怒色,又让三宝将这些证据给大臣们传阅,秦俭是个树敌多的,眼见他手底下出了纰漏,启元帝又正是怒火上头,白关门乐得火上浇油,你言我语地痛斥这宁归知府妄为地方父母官,纷纷要求启元帝严惩。
唯有吏部尚书嘴上附和,脑门上却是出了一头冷汗。
秦俭跪在地上无人搭理,他一动不动跪得端正,也不出声为自己辩解。
启元帝心怀甚慰,接着百官的话头,宣道:“爱卿们都深知民商不易,朕深感安慰,此案事实证据确凿,务必办成典型,江载道,朕就把案子交给你判,绝不能姑息!”
江载道出列一礼,“臣,接旨。”
启元帝“嗯”了一声,又道:“昭告天下,我大楚百姓,无论干哪一行,只要不犯法,任何官员差役,都不得侵吞、损害百姓私产!若有违者,轻者按偷窃罪论处,重者按强盗罪论处,一旦案发,立刻革职入狱,以安民心!”
百官没料到启元帝将这桩案件拔高到如此地步,刚才附和得乐呵,现在就懵了。
谢九渊出列,朗声道:“陛下爱民如子,体恤至此,是万民之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唱了高,其他的自然只能跟上,于是一片嘹亮的万岁声后,这一条金口玉言就这么定了下来。
“秦尚书,起身吧”,启元帝这才招呼秦俭,“户部千头万绪,一时失察,朕就轻拿轻放,停你两个月的俸禄,你可服气?”
顾缜心想反正小叔就要回来了,秦俭没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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