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土著厉黯然一瞬,又转眼一副被馅饼砸得口水直流的傻样,钟恪不忍卒睹地打了几个补丁:【当然这个副作用也不可能让你长生不老,只是生长延缓,衰老延缓,只要你不作死,当个百岁老寿星应当没问题。不过呢,因为没办法传输实物,只靠电离副作用带来的这个原始型身体开发,小小缺点还是有点的,咳,比如什么毛发生长缓慢,情绪过于激动就会漏点电什么的……】
厉弦竖着耳朵仔细聆听,虽说这功效离长生不老似乎还差了几千里,但已足够让人惊喜,那什么小小缺点更不在话下,他深吸一口气,完全遮掩不住眉宇间的喜色:“阿舅阿舅,嘿嘿嘿,高人曾告诉我,行此医疗神术,痛是痛点,但也能让我延年益寿……”
【这种解释就不错,那些过于神异,有可能透露锚点以及我和上人们存在你脑海的事,基于你本身和唯一锚点安全的考虑,我不建议你告诉其他任何人,如果会对锚点造成安全隐患,我会采取强硬措施,咳,比如电击……莫谓言之不预也!】
钟恪想想,还是c-h-a了句话,对土著厉作出一定的警告,为了安全起见,安全措施必不可少,“没有背叛只是因为代价不够”,在这种战乱的中古小世界,要是有心人知道了锚点和直播的存在,说不定会把土著厉怎么滴呢!毕竟这个小世界现在几乎就是他全幅身家了,如果因为土著厉的大嘴巴,自个完蛋就算了,要是连累了他在这世界的唯一锚点,这是分分钟要破产吃土的节奏啊!
土著厉一惊,不敢再多说,反正好处捞到,其余事不吹也罢。
郑锦愕然,外甥的这番话,听起来更神神叨叨了。他仔细察看阿丑的神色,却不似作伪,自己身上这医术的神效也是立竿见影,莫非……真有此种神异之术?
郑锦欣然一笑,阿丑显见不愿多说,他也不再多问,只叹一声:“阿丑长大了。”
那身后的“高人”且慢慢察看吧!
厉弦转身走出屋子,迎面是冬日难得的阳光明媚。
夏溪急急迎上来,忐忑不安地问:“甥少爷,我家二爷他?”
厉弦傲然一笑,朝门内呶呶嘴,道:“进去服侍吧!阿舅在里面呢!”
夏溪带着侍从们匆匆而入,门内忽地传来他喜极而泣的惊呼声,“咣当”一声巨响,大约是谁惊得踢翻了火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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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阿舅理出一堆补内的食谱,留下十来瓶自产的“味j-i,ng”,还有那一府令人垂涎的美食香气,厉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扬州。
那一日,阿舅亲自在码头相送,身长玉立,风姿更胜那绿柳琼树,他笑盈盈的,执手温言:“莫要淘气,好生带着属下们早日去西北,且待来日再相会。”
不错,在体会了外甥秘术的神效之后,郑锦虽不能说恢复如初,但已绝胜往昔,不论是为了外甥和他身后的影子,还是为了尽快完全恢复,郑锦都已经决定收缩江南的大部分生意,回去西北,好好看着那不省心的孩子。
他们相约两月为期,在西北重聚。
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舟行慢慢,料峭寒风中已透出一丝春意,柳梢嫩芽轻绽,也偶有不甘寂寞的琼花争春而放,好一番初春美景。
待得靠了岸,江北的秭归渡口却多了许多胡乱搭起的草棚,草棚近旁或坐或倒,死气沉沉地聚了一堆枯瘦肮脏的流民。见有人来,车队庞大似是富贵人家,车旁又是一队膀大腰粗的持刀护卫,多半的流民瑟缩地躲到一旁,也有几个略显j-i,ng神些的,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盯着车驾经过却是眼露凶光,垂涎不已又不敢上前。
此时几个衙役持刀带棍地,带着几个劳工,赶了辆小驴车过来,喊了几声,拿下粮袋开始架起大锅,倒水倒米熬粥,显是要施粥。
周围的流民s_ao动起来,挨挨挤挤地靠近,那几个衙役凶狠地拿刀背一阵乱砍,声声惨叫中,流民们终是跌跌撞撞散开些,再不敢挤拢争抢。
“去看看,这是怎地了?”厉大公子厌恶地扫了一眼周遭,不耐烦地吩咐。
不多时,石屏匆匆跑来回禀:“公子爷,江夏郡的安陆一带,一冬未下雪,如今又旱了快半个月,眼见夏收不存,本就是春荒,农户实撑不下,纷纷避出逃荒。
秭归郡的太守怕饥荒闹大,命此地的县令安抚流民,只是当地县令一来库粮不多,二来也怕施多了粮更引那些荒农流民跑来此地,便让人三五日施一两次薄粥,勉强饿不死罢了。这些流民在此地也待不长,怕是想找着机会去江南,哪怕卖身为奴好歹能活,若是留下来,看这旱情,怕是……”
石屏感伤自家身世,语声也低沉下来,他自己便是在逃荒路上让阿爹给卖了,换了一斗粗粮,若是当时没卖,此时大约也是路边饿殍一个了。
厉弦两辈子大半时间都是贵介公子,即便后来身陷黑狱,那也是皇子和将军的黑狱,如何见过这等贫苦的饥民?更无法感同身受。
见流民挡了车队的路,又乱糟糟一片,他也有些不耐,骂道:“这许多流民,不好好待在乡里,跑出来阻塞道路,实在碍眼。”
[握草!小厉子这三观歪得好厉害,居然还嫌人家难民不好好呆在家饿死?电,必须要好好电电!]
[噫!与那“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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