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明元帝最近心情烦躁得很。
emsp;镇北侯的事情就够他喝一壶了,老三在这个时候还给整了个幺蛾子,这还不够,连续几个晚上梦见罗贵嫔,在梦里头,罗贵嫔一直鸣冤。
emsp;但是,事儿再多还不是要解决?
emsp;明元帝把魏王传召进宫,在御书房里头发生什么事情,穆如公公不知道,只知道魏王进去多久,里头的雷声就震动了多久。
emsp;魏王出来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耷拉着脑袋。
emsp;穆如公公进去,明元帝便叫他去探问魏王妃。
emsp;穆如公公出去一趟回来,禀报道:“伤情无大碍了,但是御医说幸亏得楚王妃急救及时,否则魏王妃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emsp;穆如公公上前一步,轻声道:“皇上,老奴还得知了魏王妃之前落胎,是魏王给下的药。”
emsp;明元帝的脸都黑了,拿起一块墨砚,可惜是那不孝子已经走了。
emsp;“魏王妃有什么说的?”明元帝问道。
emsp;穆如公公说:“魏王妃只求和离。”
emsp;明元帝怔怔半响,冷笑了起来,“老三真是个不中用的货,当初死求要娶人家,好,朕得罪了安郡王,抢了人家的儿媳妇,如今倒好,像破布一样把人扔掉了。”
emsp;穆如公公问道:“那皇上以为,和离一事……”
emsp;明元帝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墨砚,淡淡地道:“准了吧,做母亲的,最心疼的就是孩子,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已经害了人家几年
emsp;,别害了人家一辈子,叫静言过来拟旨,和离之后,把她封为郡主,按照郡主礼制发放食邑再分封,护她后半生周全,这原是皇家对不住她,别寒了崔家人的心。”
emsp;冷静言被传召进来拟旨。
emsp;三道旨意。
emsp;一道是准许和离。
emsp;第二道,册封崔落落为静和郡主。
emsp;第三道,给魏王,叫她去给静和郡主道歉,之后滚出京城到北郡军营去。
emsp;拟旨之后,传司礼大臣出去传旨。
emsp;冷静言见皇帝心烦意乱,自然是尽忠职守地安抚一番。
emsp;摆下了棋盘,道:“皇上今日神思烦乱,臣让您一车一炮。”
emsp;明元帝感觉自己被蔑视了,雄心大发,下场便是一顿厮杀,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emsp;直杀得自己连死五盘,全子被冷静言剥光。
emsp;是输得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emsp;但是,大输之后,他反而心头平静了许多。
emsp;“如今都忙什么啊?”明元帝问道。
emsp;冷静言说:“读书。”
emsp;“读的什么书?”明元帝问道。
emsp;冷静言笑笑,“坊间的小书。”
emsp;明元帝挑眉,诧异地道:“你会看那些?”
emsp;“偶尔看看,有趣。”冷静言微笑道。
emsp;“有什么有趣的?说给朕听听,朕烦恼得很,想听点儿有趣的事情。”明元帝半靠在罗汉床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却眯上了眼睛。
emsp;冷静言说了几个民间故事,倒是叫明元帝听得兴致大发。
emsp;冷静言瞧了他一眼,微笑道:“臣昨天到了护国寺与方丈说话,最后竟争辩了
emsp;起来。”
emsp;明元帝笑了,“你跟他争辩什么啊?你学识再渊博,能渊博得过他?”
emsp;“那不是学识,那就是常识,昨天天冷,沙弥点了炭炉供我们取暖,殊不知,方丈竟说这点炭炉也是会中毒的。”
emsp;明元帝笑了,“炭炉会中毒?倒不是不可能,有人在里头下毒,不就会中毒了么?”
emsp;冷静言说:“皇上也这么觉得是吧?可方丈就是犟了,说在狭小的屋中只生炭炉,不必下毒,门窗关闭不叫空气流通,也是要命的,臣可不能认同这种说法,生炭炉取暖,历史悠久,怎不见人死啊?”
emsp;“是啊。”明元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不见那些生炭炉的人死?寻常百姓家,哪里有地龙取暖?都是靠生炉子的。”
emsp;冷静言说:“臣也是这样反驳的。”
emsp;“那他怎么说啊?”明元帝把杯子放下,看着冷静言。
emsp;冷静言扑哧一声笑了,“他就开始强调,得屋中狭小,不能入风透气之类,说寻常百姓家里,多半是有有对流孔,且门没有严密关闭,木门的缝都很大,他比如说,宫里那些太监宫女住的地方,若点了炭炉,只怕就会死人了,因为地方狭小,且不留窗口封堵,用的又是铁门,是真真的密不透风。”
emsp;明元帝脸色变了变,“他真这样说?”
emsp;冷静言笑道:“皇上可不能信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emsp;明元帝的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emsp;冷静言走后,他便
emsp;叫了穆如公公进来,吩咐了几句。
emsp;穆如公公闻言,一怔,“提死牢犯人进宫?皇上,这很危险。”
emsp;“叫你办你便去办。”明元帝面容竟是有几分狰狞。
emsp;穆如公公一个哆嗦,马上便去了。
emsp;明元帝命穆如公公把死囚关在宫中嬷嬷住的屋子里头,关闭门窗,点了炭炉,把死囚捆绑在床上,不许他动。
emsp;翌日之后,再叫穆如公公去放他出来。
emsp;殊不知,穆如公公却急忙前来禀报说那囚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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