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不知到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家里。打开门,文东的爸爸和妈妈都在。俩人看见儿子脸上有伤,赶忙问:“文东,你的脸怎么了?”
谢文东的自尊心使他说不出口是别人打的,含糊说:“外面下雨了,不小心滑倒摔的。”
妈妈关心问:“没事吧文东?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妈,我没事,你别管了!”谢文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上,他现在心情很乱,不想见任何人。
谢文东的爸爸敲敲他的门说:“文东,那你吃点饭在进屋啊!”
“爸,我在外面吃完饭了。”屋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谢文东的父亲转头看看妻子说:“我感觉咱们和孩子的代沟越来越大了,现在文东都很少和我们谈起他自己的事。”“是啊,这孩子……”
到十点多,谢文东听见父母都回房间睡觉去了。于是从房里出来,先到浴室里把身上洗得干干静静。然后到凉台把家里的工具箱找到,拿了一把装潢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在自己的房间,谢文东tuō_guāng了身上衣服,赤身的站在镜子前面,手里握着装潢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谢文东出冰冷的声音:“谢文东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再欺负你!”
然后把装潢刀的刀片推出来,伸出左手,向自己的掌心处划了下去。锋利的刀片划过手掌,形成三寸多长的伤口,鲜血瞬时涌了出来。谢文东咬紧牙让自己不要叫出声,看着镜子里脸孔扭曲的自己,咬牙说:“谢文东,你要是连这样的痛苦都忍受不了,那你还有什么希望不让人欺负?”手心的疼痛感刺激他的每一跟神经,嘴里不自觉的出‘恩恩’的呻吟声。
也许是太痛了,或是血流得太多,谢文东感觉自己一阵头晕,但手里仍紧紧握住装潢刀。谢文东的父母听见儿子的房间里有动静,象是生病的声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把开谢文东房间的门,俩人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只见谢文东的手上.地板上都是血,自己赤身倒在地上,嘴里出微弱的声音。
谢文东的爸爸赶快用毯子包住儿子,向外走去,他的妈妈跟在后面,两人向医院跑去。
一星期后,谢文东象往常一样,来的学校,只是左手缠着白声药布。
进到班级里,不理同学们好奇的目光,默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同学们感到一周不见的谢文东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到底哪不一样自己也说清,那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同桌,徐娜关心的问:“谢文东,听说这几天你有病住院了。到底什么病这么严重啊?”
“没什么。”谢文东微微笑了笑:“只是不小心把手割破了。”
徐娜看见谢文东手上的纱布,了解的点点头,生气的说:“多大了你,自己还这么不小心!”
谢文东哈哈一笑说:“好的,我下回一定注意。”看着满脸笑容的谢文东,徐娜感觉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至少开朗了很多。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谢文东你不为了躲我跑到医院里去了吧!哈哈!”李爽带着一脸坏笑向谢文东走过来。
徐娜一看李爽欺负谢文东就来气,大声说:“李爽,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没看见谢文东受伤了吗?”
“哎呀,他是你对象啊你这么帮他,你俩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徐娜气得满脸通红,“你……你不要脸。”谢文东拉了拉徐娜说:“算了,就当他是在放屁吧!和他计较什么?”徐娜‘扑哧’一笑,调皮的看着李爽不说话。
李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盯着谢文东说:“草,你刚才说啥?”
谢文东站了起来,挺直胸膛向李爽走去,当他的面孔和李爽的面孔只有半尺远的时候停下,一字一句说:“我刚才说你是在放屁!”
大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现在的谢文东。李爽只觉得自己头里‘轰’的一声,象火山爆一样。红着双眼说:“谢文东,你*别以为住了几天院就牛逼了?和我装什么装!”说着一拳打在谢文东的脸上。
谢文东嘴角处流出血来,但这回他没有哭,而是在笑。看着李爽‘哈哈’笑出声来,把手叉进裤兜里。当李爽和大家都以为谢文东的神经有毛病时,笑声停止了。谢文东把叉进裤兜里的手掏出来,李爽看见一把刀,一把崭新的装潢刀。
谢文东把刀片慢慢的推出来。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装潢刀出的‘噶哒!噶哒!’的声音。
李爽压住心里的害怕,他不相信,一周前还让自己打得够戗的谢文东,现在能把自己怎么样!“草你妈的,别以为你那个破刀我就怕你了,烂虾还想上大盘?也不看自己是什么熊样。”见谢文东没有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人。
初中的学生毕竟还都是少年人,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胆小的女生吓得哭出声来。一个男学生跑出教室,大步来到班主任的办公室,推开门跑了进去。这时的班主任正在看课前参考材料,现自己班的学生惶惶张张跑进来,问道:“孙学文,干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孙学文喘口气说:“老师,不好了,谢文东把李爽的脸割破了,流了好多血呢!”
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平时很喜欢谢文东,觉得这孩子不只学习用功,而且脑袋特别聪明,再难的题教他一遍就会,只是性格内向一些。听孙学文说的话他有些不信,象谢文东这样的好孩子怎么能割破同学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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