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高悬,寒星点点。
夜风吹过像刀子一样的擦人脸。
馒头丁夫妇也陷入熟睡中,他们翻墙进去,大黄狗吼叫着冲了上来。
八喵转身给它一记尾斗术。
大黄狗又哀嚎着退了回去。
王七麟快速的说道:“搞定这条狗。”
八喵利索的追向大黄狗,今晚它可是奉命打狗,所以毫不爪软,喵喵拳一套接一套的整。
大黄狗被整跪下了……
八喵:今日让你也尝尝下跪的滋味!
三人进屋,徐大将夫妻两人叫醒。
两口子睁开眼睛看到三个人影在屋子里,吓得搂在一起便要叫唤。
王七麟眼疾手快,一手刀鞘一手剑鞘,正好塞进两人嘴里将他们叫声给堵住了。
谢蛤蟆甩了甩袖子,床头的油灯亮了起来。
王七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说道:“傍晚你们说的是谎话,我现在要真话!”
两口子惊恐的摇头,馒头丁含糊的叫道:“弯爷嗷猛!”
徐大一愣:“你是受虐狂吗?这时候竟然说‘官爷好猛’?”
谢蛤蟆不耐道:“他说的是‘官爷饶命’,你它酿什么耳朵?”
王七麟默念剑诀,利剑无人操持凭空出鞘。
他冷冷的说道:“我没时间与你们废话,若你们不说实话,我今晚便杀了你们两个。我是听天监铁尉,杀你们两个就和杀鸡一样简单,绝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们明白吧?”
两口子瑟瑟发抖。
王七麟继续说道:“所以我要你们的实话,但你们别怕,我不会要你们去做什么证人,所以你们私下里跟我说了实话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因此找你们麻烦。”
馒头丁绝望的说道:“官爷,我我我们啊不,草民哪敢对你说谎……”
剑诀之下,利剑横飞。
剑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就跟无线电推子似的,当场给他剃了个头。
王七麟冷漠的说道:“下一次你再说谎,这把剑就是飞到你脖子上了。”
丁氏终归是女人,她恐惧的冲丈夫说道:“你就说吧,大人问什么你说什么吧,咱们也没啥好瞒着的。”
馒头丁哆嗦着嘴唇张了张口,最终颓然说道:“大人请问吧。”
“丁酉大到底怎么失踪的?”
馒头丁低下头嗫嚅道:“是被我们卖掉的。”
丁氏怕他们生气,便带着哭腔说道:“是有人上门点名要带走大郎,我们见上门的人不好惹,便只好将他给交了出去。实际上我们很难过,我们也不想将他……”
“废话就别说了,”王七麟不耐的说道,“是你们自己联系的人给卖掉的吧?一个傻子最适合做乞丐,对不对?大郎又身材单薄,他做乞丐最能获取人们的同情心了。”
馒头丁使劲摇头道:“不是、不是,大人,我们心哪有那么狠呀。我们卖走大郎,也是没办法的事,乡里人家都逼着我们赶走他,可我们没有远亲,即使有远亲谁愿意接纳个傻子亲戚……”
“为什么逼你们赶走他?”
馒头丁沉默了起来,倒是他的媳妇叫道:“因为大郎与鬼交朋友!他傻了以后不和人说话和鬼说话!他总是会去义塾,只要去了义塾就会闹鬼!这是真的,所以乡里都害怕他,这连带着他们都不来我家买馒头买大饼了,所以我们没办法才送走他!”
“怎么闹鬼?”
丁氏激动的说道:“咱不知道,咱没敢去看过,反正他去了义塾肯定闹鬼,先生都被吓跑了,乡里学童也被吓得不敢去上学了,所以乡里人才逼我们赶走他呀!”
“那买走大郎的人是谁?”
夫妻两人一起摇头。
“他是什么时间买走的大郎?”
馒头丁思索着说道:“八月、八月初九,对!正是八月初九,那时候我要赶在中秋节之前去给村里送供奉的大馒头,那天我给召鱼村送馒头,我记得那天,就是初九!”
王七麟快速的想了一下,八月初九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时间线在他心头快速涌过,他想到最贴切的一个可能:八月初八,考生消失的事爆了出来。
谢蛤蟆沉声问道:“大郎到底怎么傻的?”
说到这点馒头丁真的悲伤起来,他哽咽道:“被打傻的!两年之前大郎十岁,他已经显示出了念书的天分,然后有一次义塾的先生给他前一年的县试考题,他写了后先生高兴坏了,说大郎天分是他生平仅见,以后能中举人做大官的!”
“这事传了出来,乡里乡亲知道后都来巴结我家、都去夸赞大郎,这惹得乡里的少爷们不高兴,就把他给抓走打了一顿。他们下手真狠呀,大郎被打的昏迷足足五天,最后虽然活过来了,却被打坏脑子变成傻子!”
越说馒头丁越是悲愤,两眼冒出泪花。
本来他可以夫凭子贵,一旦儿子出息那他这个老子日子可就好过了,不用继续操持蒸馒头卖大饼的活计。
蒸馒头这活计非常累,因为人们会在早上来买,所以夫妇两人得在三在大黄狗跟前耍威风。
大黄狗前腿屈起跪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八喵将小尾巴变成了鞭子,正用尾巴卷着鞭子抽大黄狗的屁股……
王七麟上去拎起它颈后皮带走,大黄狗失望的回过头看去,有些意犹未尽。
厢房里头没有人。
大郎没有在这里面!
徐大伸手摸了摸被窝的热度后摇头:“他没有躺下过。”
畏畏缩缩跟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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