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三个人匆匆忙忙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段无极算清了店钱,小福子套上了马车,柳菜花坐进去以后,段无极骑在马上,一边打听道儿,一边直奔大同府城的西边就奔了下来。
柳菜花把车帘打开了,望着有些熟习的家乡眼泪流了下来,是呀!离家二十多年了,自己刚离家的时候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现在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回想起自己多灾多难的以前生活,心中能不激动吗?
马车缓慢地前行着,车轮碾压在路旁的顽石上,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
段无极催马往前走着,在山坳深处的靠大山的位置,一个小山村呈现在了眼前。
柳菜花见了缴动地从车上跳了下跳来,这个小村子就是那柳家屯了。
柳菜花望着陌生而又熟习的家乡,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段无极一见急忙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娘呀,这就是那柳家屯了,你现在怎么啦?莫非现在您找不到家了吗?
找不到不要紧,咱们可以打听呀!这还能难得住咱们吗?”
正在这时,一个背着锄头的三十多岁的汉子低着头从眼前经过,段无柳低声对自己的娘说:“娘,你看过来人了,咱们拦住他问问不就行了吗?”
柳菜花听了点了点头。
柳菜花紧走二步来到那汉子面说:“大兄弟,打听一下,知道那柳青云家在哪住吗?”
“噢,你打听那老柳头儿家呀?他们家在村子西头住呢?你打听他们家干什么呀?
夫人,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面熟呢?好象在哪见过似的,夫人,要不我领你们到他家去?”
“嗯,那就多谢了。”
好么,这个汉子还挺热情的,这山里的人就是民风淳朴呀!
小福子在后边赶车,段无极在后边牵着马,跟在两个人的身后直朝这村子的西头儿走来。
这背锄头的汉子一边走一边跟柳菜花说闲话。
“夫人,你怎么认识他们家呀?哎,那老柳头日子过的苦呀,可以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是个可怜人家呀!”
柳菜花听了眼泪掉了下来。
“哎,多少年过去了,这日子还是过得那么不如意呀!真是一穷穷八辈呀!
哎,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背助头的汉子听了笑道:“夫人,我叫柳全生,小名儿叫柳木疙瘩。
哎,这是爹娘起的名字。
夫人,我叫什么名字反正你也不认识我,象你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认识我们这贫苦之人呢?”
柳菜花听了笑道:“噢,你就是那小疙瘩兄弟呀!姐姐怎么不认识你呢?
你小的时候不是经常跑到我们家去玩儿么?怎么?你不记的了么?”
“姐姐,那你倒底是谁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你看起来真不认识我了,哎,这也难怪呀,都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我就是你的大姐柳菜花呀!
怎么?能想起来了不?”
这背着锄头的汉子停下来望了两眼说:“菜花姐姐,我真认出来了,原来是你呀?
乡亲们以为你早没了呢?原来你还活着呢,而且还活的这么好,真是没想到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人生如梦,这事间的事谁能料到呢?无极呀!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三老爷家的本家舅舅,还不赶紧过来见个礼?”
段无极听了紧走几步赶了过来,单腿打千跪在了地上。
“舅舅,段无极给你见礼了。”
那叫柳全生的汉子见了一愣,连忙伸手相掺。
“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哎,大姐,这就是你的儿子么?你看这小伙儿长的多帅呀!将来一定是那大富大贵之人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这是我家的小儿子,这次我带着他来回家省亲了,顺便也让他认认他姥姥家的门,俗话说,亲戚不上门,是亲也不亲。
我这次就带他过来走动走动。”
时间不大,这叫柳全生的汉子就领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家门口,段无极一看,嗬!这家人可够穷的,院墙是用石头垒的,也就多半人来高,门口有一个破栅栏,是用破树枝儿编的。
里边是五间茅草房,低矮而破旧,院子里荒草满地,在院子的偏西边还种了几畦菜。
柳全生推开栅栏高声喊道:“二叔在家吗?家里来了客人了。”
“谁来了呀?”
随着一声答话,从破旧的门里钻出来了一个老汉来。
段无极一看,嗬!这老者穿的可够破的,一身土黄色的衣裤上面补丁摞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这老者花白的头发,整个人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段无极看了心中一阵难受,眼圈一酸,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这老者出了门一看,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带棚儿的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牵马的少年,一看就是那大富大贵的人家呀。
只见马车旁站着一位贵妇人,衣着华贵,相貌堂堂呀。
这老者一看当时就愣住了。
“敢问这位贵人,你们是谁呀?老汉我好象也没有这么富贵人家的亲戚吧。”
柳菜花见了紧走两步两膝跪倒。
“爹,是我呀!我是你的大女儿柳菜花呀,怎么?你老人家认不出我来了吗?”
这老者低下了头细看,看罢多时终于认出来了。
“菜花吗?你是吗?怎么?我苦命的儿呀!你还活着呢?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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