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发现男人真的是不能饿久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司闻既然是京市的太子爷,干嘛去做医生?他不用回去继承家业吗?”
霍时深道:“司家子嗣众多,司先生也当值壮年,司闻当然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按照司家现在的发展,他未来十几年可以不用接受家业。”
宁小满看着他,忽然有些感慨,“如果你也有这么靠谱的父亲的话,现在也应该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霍时深虽然不是孤儿,但也跟她一样,从小没见过自己的父母,霍家基本上没有人敢谈论霍时深的生父和生母。
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幸运,有时候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舍弃什么,霍时深就是这样从小就被赋予了家族的重担,梦想这个词汇离他很遥远。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藏好自己的想要,唯一任性过的事情就是,把宁小满留在了身边。
霍时深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只要你愿意,我今天晚上就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
宁小满:“……”
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道:“刚才司闻当着大家的面承认林欢喜的身份,还真挺男人的。”
霍时深忽然凑进她,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两人本来就站在角落的地方,虽然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但这个角度也看不见宁小满被挡住的脸颊。
宁小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欣长挡住了所有光线的身影,忍不住推了推他,“你要干嘛?那么多人看着呢,别在这里乱来……”
霍时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一个男人一回的机会?”
宁小满有些懵,“什么?”
霍时深忽然抱住她,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说:“什么时候才肯让我跟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霍太太,嗯?”
宁小满没再出声,双手安抚性地抱住男人的腰,“其实不用刻意去宣布……给我点时间,好吗?”
也许她是有点自私,可是如果现在告诉所有人他们两个的关系的话,那么以后她的头上就会被冠上霍太太这个头衔,永远都摘不下来。
虽然她很乐意一辈子都占着这个身份,但她也更愿意别人能够看到她宁小满这个人,而不仅仅只是霍时深的附庸。
她想要和霍时深并肩而行,而不是成为她的包袱受人瞩目。
霍时深沉默了很久,才微微点了点头,宁小满感受到他的动作,笑了笑,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朝两人缓缓走过来,连忙推了推他,“有人过来了,你快站起来。”
霍时深侧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这才站起身子。
不远处走来一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手里端着酒杯朝霍时深示意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鄙人打扰霍先生和霍太太了吗?”
霍时深揽着小女人的肩,因为被打断,神情有些不悦,没有说话。
宁小满倒是很有礼貌地朝他点点头,“不会,您是和阿深有事要谈?”
“一些工作上的事,无妨,霍先生和霍太太这么恩爱,也赏脸让鄙人吃吃狗粮?”
“您说笑了。”
宁小满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他是想单独和霍时深谈事情,笑着对身边的男人说:“那你们谈正事吧,我一个人去旁边转转?”
霍时深捏捏她的脸,“乖乖等我。”
宁小满笑着晃了晃他的手,又对刚才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这才转身离开,给两个人留下空间。
这种场合免不了有商场上的那些必要交际,霍时深很少出席这种私人宴会,那些认识他的人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想要上前攀点关系。
刚才那个男人算得上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人也都纷纷效仿,想要上前和霍时深攀谈。
平时霍时深不一定理会这些人,只是这是司先生和司太太的金婚派对,就算是给他们面子,他也要应付几句。
……
宁小满本来是想去找林欢喜的,但是看到她跟司闻两个人站在一起,不想去打扰,便一个人走到另外一边的点心区,想解解馋。
她作为霍时深的女伴出席,自然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因为她是霍太太这件事情只有小部分人知道,那些过来搭讪的人也只是寒暄几句,便又各自离开。
刚才才被霍时深那个男人给警告过,她也不敢再喝什么酒,手里端着一杯奇异果汁,看到蒲子墨人模狗样地在人群里面谈笑风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个人是伪装的一把好手,总是温和有礼的样子,其实内里已经黑透了。
之所以能够在这样的宴会上如鱼得水,还是因为打着霍时深的名头,安港那些有幸加入豪门的女人,基本都是他跟上流社会牵线的桥梁。
在北城,蒲子墨有个国民岳父的称号,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安港已经是个被上流社会所瞧不起的地方,在有些人眼里,他跟高级皮条客没什么区别,只是碍着嫁得好的孤儿的面子,当然大部分是看在霍时深的脸面上,所以才对他尊敬有加。
宁小满视线放在他身上,看他结束了攀谈之后离场去了洗手间,放下手里的果汁,跟了上去。
蒲子墨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小满一个人站在拐角处,微微靠着墙,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洁白的瓷砖。
他先是顿了一下,随即扬起一个笑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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