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晕了,阁主也自有一套办法。他一把搂过克斯满是血污的肩膀,从衣袖中抽了三根长针,一根在人中,另两根各管一边太阳x,ue。楚翛小心翼翼地各转三圈,见克斯眉头稍稍颤动一下,便收力一掌击在他喉头,几乎是在受掌的瞬间,一双三角眼便倏然睁开。
克斯偏过头死命地呛咳几下,一口鲜血来不及吞下,硬生生被逼出了口,喷了一地。楚翛一身干净素衣,却像自身也是在血坑里滚过一般毫不避讳地替克斯抹了抹嘴角,趁对方还没聚起力道来对付他,摸出一只小瓷瓶,对着嘴就给他灌了个底朝天。
克斯察觉不对劲,正要憋着气吐出来,奈何楚翛就在旁边等着他这一招,一手死死捂紧了他的嘴,全身力气聚在两指之上,照着喉结狠狠一顶,只听“咕咚”一声,任凭克斯再怎么抠挖,也再吐不出半点东西来了。
他刚要挣扎起身反抗,只觉天旋地转,意识似乎正在被一只大手强行剥离r_ou_身,明明神智已不清醒,朦胧之间却见自己的身子好好的站在地上,没半点儿恍惚不稳。
眼神最终归于空洞,这躯壳里的,已然不再是他。
楚翛拍拍手:“成了,你问吧。”等了一会愣是没人理他,楚翛懵懵懂懂地回头一看,却见秋笙别着嘴斜眼睨着自己,一脸憋屈。
“怎么了?”他不知如何是好,“身子不舒服?”
秋笙瞥了瞥楚翛,冷冷哼了一声。
“爱卿真是周到细致。”
楚翛:“怎么??”
“犯得着你搂着他么?我还赶不上一个大限将至的丑八怪么?”支支吾吾几声,秋笙别扭地转过头去不满道,“你都从没搂过我。”
第15章 云鸢
八月十六出生的楚翛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整个崔嵬阁上上下下没有不知道的。当年楚翛还没长大时,一帮会制毒却对养小孩儿一窍不通的乌合之众就天天绕着这小屁孩连轴转,从前的楚穆也好楚郸也罢,都是在一两岁的时候就有了楚筌二三十岁的记忆,根本用不着别人c,ao心,偏偏这小毛孩就是个例外。
二十年前楚穆毒发离世,崔嵬众将毒遍了昆仑山中当天出生的所有孩童,果不其然地只活下来一个。可当他们看清是谁撑到最后都纷纷傻了眼,皆说世事难测,这天老爷的心x_i,ng一天一个样,常人真是连个边儿都摸不着。
二十多年前,青州女子简婉为采珍奇草药误入昆仑山崔嵬阁范围之内被一山民发觉,鬼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怎么就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简婉青州老家也顾不上了,就地落户成了亲,没两年就生下了楚翛。
说起来简婉本质上就是一外来户,楚翛的血统压根儿不纯。然而固执了千百年的楚筌他老人家突然就换了口味,拧巴着三魂七魄就托生在这么一个小杂种身上了。
原本楚翛生的是自己本来的面貌,谁知越长大越不可控制地往楚筌的方向发展,在十八岁那年总算是与昆仑众人心目中阁主的模样完美重合,这才顺顺当当地堵上那些爱嚼舌根的嘴。
可他仍然是特立独行,前世的记忆天生忘得一干二净,非要啰里巴嗦地勒令楚筌劳苦功高地托梦给他,不托梦,丁点儿想不起来。
崔嵬是见不惯这种颇有高高在上嫌疑的作风的,可常言道存在即合理,小山神云鸢就爱透了楚翛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四不像模样。
“就你们这帮丑怪怪,我当然只喜欢楚哥哥!”
正因如此,云鸢回昆仑山,捶胸顿足拦道哭的绝不止楚翛一个。
周雍原本是跟云鸢吵得最凶,但楚翛一晃荡出来编医书,他也就顺势找了个借口留在京城不回去找不痛快。只是他一走,夏舒就首当其冲地当了云鸢的枪靶子,天天表白天天被拒绝,小山神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舍得招呼楚翛,一腔怒火只好冲着他来了。
“许生安你说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他大阁主惹下的fēng_liú债,要咱们无辜群众替他还账,简直丧尽天良…”夏舒絮絮叨叨地碎碎念,从清晨知道黄昏片刻不带歇息的,听的许生安和卢子期只想把他几下撕巴了跟羊r_ou_串一起烤烤,“卢子期,你说你还算是个男人么,畏畏缩缩地像什么样子!喏,咱们仨合力,要不就把楚翛绑绑卖个人情送给云大妈,要么下点狠药,让这俩跳蚤别处耍去!”
卢子期在串羊r_ou_串的间隙赏给他一个大白眼:“小夏子,阁主在的时候我瞅你挺老实的啊,怎么…终于窝囊够了,这就要挂帅起义了?”串完一根r_ou_串,用力掷出铁串子直指夏舒在鞋子里乱动的脚趾头:“没事儿昂,你要是打不赢阁主被揍废了,我来年在你坟前多吃几串羊羔r_ou_给你看看。省得以后下了y-in曹地府忘了r_ou_是个什么味儿。”
夏舒险些被戳着脚,这就要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你个大锅炉又欠烧!我给你上点柴火!”说烧就烧,他劈手夺过许生安手里刚点着火的木条照着卢子期的屁股就敲过去,他俩j-i飞狗跳不是一天两天了,卢子期早料到他这一手,r_ou_也不串了,扑楞着两条大长腿就跳开来,顺便推了他胳臂一把。夏舒没防备,一下子就被牵着鼻子走荡开了木条,这下可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许生安好端端地安生坐着,抱着坐山观虎斗的看戏心态正看得火热,却见那火苗莫名其妙就朝着自己的鼻子头飞过来,躲闪不及,给燎到了眉毛。
好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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