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拔野弥忽然一声大喝,并且在同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一下子来到了拓跋兴雄的面前,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按上了他的脸,迅速的在撕扯着什么,以傀儡虫的反应程度,竟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当拓跋兴雄反应过来的时候,拔野弥已经一下子跳回了刚才的位置。
因为他并没有摸到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他眼前的这个家伙应该是拓跋兴雄本人无疑,但是怎么会给他一种完全异样的感觉?他又朝着拓跋兴雄的眼睛看去,发现竟然是清澈而不是浑浊的,说明他没有被什么药物所控制,而且他还有着当初他们争夺糖画的记忆,应该不会有假。
可是,偏偏就是有一种违和感,但是他又说不出在哪里。
这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哪里能够想象世界上有傀儡虫这样的东西,它的效果简直是只有那些他们所信奉的神明才能拥有的,他们当中的任何人,谁能够想象在他们面前谈吐自如,行动自如的大活人,竟然是由一只虫子在进行控制的?
而这“拓跋兴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一脸戒备的拔野弥哈哈大笑道:“怎么?以为我不是拓跋兴雄吗?”
“不错,我在你身上根本就看不到你以前的影子,仿佛就像是其他人了似的。”
拔野弥一边说着,右手一边缓缓的按上了自己腰间的长刀刀柄,如果拓跋兴雄不能把他说服的话,那么自然少不了一番血拼了,不过以他现在的身手和强壮程度,拓跋兴雄很明显不是他对手的。
拓跋兴雄的眼睛眯了眯,心里有些慌了,他当然知道这具身躯不论是本身的实力还是反应,都绝对跟不上拔野弥的,从刚才他上来摸脸的那一下就能看出来了,如果不能证明他是拓跋兴雄的话,那么他绝对难逃一死。不仅仅是因为他所暴露出来的与本尊拓跋兴雄的违和感,还因为这两个人本身就有矛盾,他本来就不该表现出能够接受的态度,或者说不能太早接受,这样反而与本尊有些不太像了。
“拔野兄此言差矣,经过一段时间的军旅生活,是个人都会改变的,就连你不也是一样吗?拓跋兴雄指了指拔野弥道。”
这让拔野弥愣了愣,是啊,就连自己也是一样,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其他人的改变?
他轻叹了一声,手离开了刀柄,指了指一旁的一张垫子说道:“坐吧。”
待到拓跋兴雄在他对面坐下了之后,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三千贯,那只是他随口开的价,本以为以拓跋兴雄的性子会当场翻脸,留给他把柄,但是没想到却被一口就答应了,让他的部署都被打乱了。不过既然答应了就答应了吧,那可是三千贯啊,我的乖乖,虽说要用来给自己手下提升战斗力,但他可以从中赚取不少的,那可是整整三千贯。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我和我的手下要在你的西仓住几天,我们这几天在唐军的眼皮子底下奔波劳累,实在是太疲倦了,再加上干粮不多,很是煎熬。如果能在你这里休息几天的话,应该就能够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果我让你们休息几天再供给粮食和水,你事后就能给我送来三千贯?”拔野弥有些不相信的再问了一遍,他总觉得这三千贯是不是来的有些太过容易了。
“草原的男儿,说话自当一言九鼎,何须来这些虚言?”拓跋兴雄微微一笑道。
“好!不愧是拓跋兄,当真有几分魄力,好吧,你们想住几天就住几天,实际上你们的住处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安排了,西北角有一片空营帐,你们就住那里吧。什么时候完全恢复了,你们什么时候再走都行,也不枉我们相识这一场。”
“好,那么我可就多谢拔野兄了。”拓跋兴雄站起了身来,朝他行了一礼之后,顿时高兴的走出了大帐。
拔野弥同样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不过,兴奋之余,他也多了一些谨慎,他可不似那些同族一般都是无脑的汉子,他可是有几分谋略的家伙,不然也不会被大酋长安排看守这么重要的西仓了。
他想了想,顿时拍了一下手,从帐外走进了一名亲兵来。
“盯好拓跋兴雄和他的手下,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常行为,赶紧来报。”
“遵命!二爷。”
待到亲兵走了之后,拔野弥忍不住在地上翻了一个跟斗,如果是他手下的亲兵们看到这个场景,说不得下巴都得吓掉了,他们二爷什么时候有过这般失态的模样。
不过那可是三千贯啊!换做是其他人,就算打赢了唐军,就算能够去朔方劫掠,又能抢到多少?能抢到三千贯吗?很显然有些悬,头上这么多人,这么多钱怎么可能轮到你的头上,如今不仅有三千贯的飞来横财,还不用上前线打仗,只损失一点粮草罢了,你让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
回到了这边营帐之后,众多唐军见拓跋兴雄回来了之后,顿时围了上来,经过了几天的相处,他们已经将这家伙看做同伴了,虽然原理十分复杂,但是在他们眼里,拓跋兴雄其实也就是一位披着契丹人皮的唐军奸细罢了。
叶倾城做了做手势,让一名火长前去一旁放哨,以防他们的谈话被有人听了进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用手语进行交流。虽然傀儡虫的智商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进行手语交流,但是他可以和叶倾城进行心灵交流,叶倾城则同时以手语将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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