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个挖坏了,总算挖出了一颗完整的笋,李季抱着笋觉得新鲜之余也是比下人们缠的郁闷。心里头闷着一口气,却不好呵斥他们。他们也不容易,没必要难为他们。
二狗子也顺利挖出了笋,到李季身边:“这个能吃?”
李季道:“我也不清楚,一会儿咱去厨房看看他们怎么处理的,要是振兴,咱们以后也能种着试试……”
想起自家种,李季忽然收了声。因为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家。
二狗子故意忽视李季的异样,点头道:“好吃的话就多种点。”
挖出的笋下人们连忙接过去直接送去厨房。
李季只觉得奇怪:“现在还是上午,距离吃饭还早,怎么就急着做了?”
那看竹林的家丁忙解释道:“李公子您有所不知,这笋挖出来坏的快,一盏茶的功夫口感就不一样了,若是过去两个时辰,就会开始烂。所以一定要现挖先吃才最好。多的可以腌成酸笋,能放一冬,用来炒r_ou_沫最是开胃。”
这家丁显然很懂竹子,李季光是听着就有些馋了:“酸笋?这玩意还能腌。”
“大部分菜都是能腌的,这笋也不例外。小的祖上是南方那边过来的,家里头世代靠着竹子活。小的家父在的时候,还是靠着买酸笋为生的,只是小的没本事,家里头突遭横祸,多亏了老爷仁慈,跟了小的一口饭吃,这才没饿死。老爷不太喜欢吃酸,也不怎么吃腌菜,冬日里头有暖房种新鲜的菜,所以府里头很少有腌的东西,即便是有,也是用来调味的,就没腌酸笋。”
李季刚要开口询问能不能教他腌笋,可这一开口又想起这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吃饭收益,自然是不能轻易外传的,又将话咽下去了。
能在府里头干长远的都是机灵的,那家丁瞧见了李季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其实这腌笋说来简单,想要掌握时候却不容易不同的季节,腌制的时间和环境都需要控制,才能吃到味道最好的酸笋。究竟怎么弄,其实谁知道的了不碍事,可真的能掌握好的,少说也需要十多年的经验才行,跟酿酒是一个道理。爷您喜欢吃的话,小的明儿就准备了腌一些给您尝尝鲜,若是喜欢咱在多腌些。”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左右就是个新鲜,府里头新鲜的东西多了去了,挨个尝试也忙不过来。”李季低下头继续挖,勉强忍受住下人们时不时的“s_ao扰”。
等二人一共挖了十颗笋以后,二人就停下了,也不再给一行下人们找麻烦,只吩咐着将那挖出来的笋做成菜,一会儿趁着新鲜就吃了。每个菜都做两份,给身在县衙的县太爷送去一份。
等忙完了,鞋子上已经沾满了泥沙,即便有下人们勤快的擦拭,可到底是踩泥里头,脏是在所难免的。
先将手洗干净,换盆水再洗脸。洗脸水里头还放着花盘,再有香胰子洗一洗,身上跟扑了香粉似的。
洗干净以后再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等收拾完了厨房那边已经开始将饭菜送过来了,也没叫米饭,就是将菜做的淡一些,喝点果酒空嘴吃了。
笋老的地方都被切下去了,剩下的入口清香,带着一种难以特别的脆,口感很好,李季最喜欢用辣子炒的,空嘴能吃,若是多放些盐,咸一些,肯定特别下饭。
二人没到中午就吃了一顿,真到了中午就没胃口了,就告诉厨房不用准备他们的饭菜了。
中午不吃饭,点心就多准备了写。这两天以来每次吃的点心都不重样,各有各的味道,李季和二狗子闲聊天吃点心打发时间,倒是忘记了之前的尴尬,聊的融洽。
下午的时候有裁缝过来,分别给二人量了衣服,昨天是因为要解决赵如月的事情,就推后了,几天二人从上到下连脚底板都量了。李季怕痒,量的时候动了两下,二狗子的脚底是一层厚厚的茧子,用羽毛去挠都未必觉得养。
再山上的时候二狗子一直是光着脚的,山上什么东西都有,这磨时间长了,茧子就形成了天然的鞋子保护血r_ou_。
李季注意到了这一点,凑过去仔细看看,只觉得心里酸得慌。
其实二狗子从上到下李季都清楚的很,可主意二狗子的脚底板还是头一回。从前只觉得都是老爷们的脚丫子,没什么不用,可现在一瞧,就想起二狗子刚从山上下来时的样子,看的心里发酸。
二狗子不明白为啥李季看着他脚底板发呆,动动脚丫子,一脸奇怪的看着李季。
李季回过神发现周围的下人都在看他,脸上有些发热,尴尬的笑一笑。
做回椅子上,只看着那裁缝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将纸张收好,对着二人行了礼就离开了。
二人无聊的直嗑瓜子,最后连下人们都看不下去了,从库里头找来了些打发时间的玩意。
相对简单的数象棋。懂得的家丁教了二人半天,尝试着分别跟人下了两回,二人才终于稍微学会一点。
背着棋子和怎么走,李季不认字,隔一会儿便要指着棋子问一问这是什么。
下人们也很有耐心,教二人怎么玩。李季和二狗子尝试着对弈的一局,适应了路子。头一回李季先吃了鹅绒骨子的将,第二局李季一个疏忽,让二狗子将对将赢了。
这输赢是最勾人心的,完了两局以后讹人都来了兴致,下了一盘有一盘,直到太阳西斜要用晚饭的时候,二人还是意犹未尽。
李季的脑袋更活跃些,二狗子却更懂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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