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倒是谢小白打来了电话,问他这边的情况,和聂骥北见完面了吗,谈得如何。
“聂老师刚走。”贺嘉年实话实说,迟疑了一下,又道,“聂老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谢小白疑惑地“嗯?”了一声,“怎么不一样了?”
“看《逍遥王》的时候觉得他就应该是逍遥王那样的。之前又在网上看过他的几个采访和消息,他表现得又有些严肃,不太好亲近的样子……”贺嘉年想了想,“不过他本来好像还挺好相处的,人挺好的。”
也是,如果人不好,那么当初在林柔的婚礼上就不会帮他这个陌生人了……想到这儿,贺嘉年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东西。
那边谢小白开口,贺嘉年只好集中注意力听他说话,来不及细想了。
“这么短的时候,聂骥北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呀,你那么夸他……”
贺嘉年把聂骥北给他介绍了一个新戏的事告诉了谢小白。
谢小白却并没有太惊喜,“就这个呀……我还以为你和他谈成了。”
这回换贺嘉年疑惑,“谈成了什么?”
“签他的工作室啊!”
上次谢小白就有说过这个事,贺嘉年连忙“唉”了一声,“不好得寸进尺……聂老师能给我一个新戏试镜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了,本来我就欠他一个……”
贺嘉年说到这儿突然顿住。
谢小白听贺嘉年说到一半不说了,在那“喂”了半天。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先不跟你聊了,回头再联系你!”贺嘉年说完这话,急匆匆挂了电话。
他想起来他忘记了什么!呆呆地看着挂在那儿的那件西装外套,聂老师你忘了这个!
贺嘉年回顾了一下十分钟前和聂骥北见面的过程,从开始话题就基本被聂骥北带着走,而他也完全忘记了他们这次见面是为了什么,所以居然直到聂骥北离开,他们谁也没有说起过婚礼那天的事,西装外套的事!
贺嘉年猛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他这是一份情还没还,又厚脸皮地接下了另一份情啊!总有一种和聂骥北多见几次,他就会债台高垒的错觉。
贺嘉年赶紧找到那个保存的号码,拨了过去,虽然那只是助理的号,那让助理转告一声也好,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接电话的人是聂骥北本人。
贺嘉年愣了愣,傻傻地脱口而出,“聂老师你那么快就到了?”
聂骥北望着前方的红灯,“这么快就想我了?”
“不是……是……”
贺嘉年刚想说“是我刚刚想起来,忘了谈最重要的事”,结果聂骥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卡着字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
“唉……”贺嘉年说不清楚,他怕再打两个茬又给忘了,赶紧重新道,“是……”
“哦,是想我了啊~”
贺嘉年都要哭了,自暴自弃道,“是是是,但是聂老师我真有事跟你说。”
“嗯,红灯要过了,等我找一下耳机。”
贺嘉年一愣,刚刚他确实依稀听到了一些背景音,聂骥北没那么快到,所以这个号码是谁的?
贺嘉年还是觉得聂骥北出来为了联系方便借了助理的手机,比这本来就是聂骥北本人的号码的可能x_i,ng大,聂骥北的私人号码哪里是那么容易给人的。
“好了,你说吧。”
贺嘉年不再纠结号码的事,他听聂骥北的语气,总觉得他好像也完全忘了衣服的事,“您……你的衣服没拿走……”
聂骥北十分没有波动地道,“啊,忘记了。”
这么虚假的调调会让人怀疑你的台词功底的,聂老师。
“那……”
“等下回见再给我也一样。”聂骥北说,“短时间内,没有再去参加婚礼的行程。”
“哈?”贺嘉年没听明白。
“就是这件衣服不重要的意思。”
“哦哦……”贺嘉年应了两声,顿了顿轻声问道,“那天我喝醉了,真的是聂老师帮我开的房间吗?”
“你对此有什么怀疑?”
“没……没怀疑,就是觉得聂老师,你……”贺嘉年憋了半天,憋出来句,“你人真好。”
猝不及防地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聂骥北一点都没有被感谢和发卡的愉悦,他沉了沉声,“没办法,不想当好人也不行,有人主动往我怀里钻。”
贺嘉年惊呆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真的吗?”
“嗯。”
贺嘉年顿时又羞又囧,那天他喝醉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自己……
贺嘉年赶忙道,“对不起聂老师,那天我喝……”
“喝多了”还没说出来,聂骥北沉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假的。”
贺嘉年的道歉噎在了嗓子眼,好想哭啊,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贺嘉年:皮这一下开心吗?
聂老师:神清气爽~瞬间驱散了被发好人卡的y-in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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