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武山坞堡,夜已是二更天。
刚下了战马,华雄还没来得及伸一伸腰,缓解下驰骋的颠簸,守夜的私兵就告知盖勋三人还在等着他。
顿时,华雄心中有股暖意留过。
也不敢怠慢,拔腿就往他们的住处赶去。夜深人静的时刻,春天虫豸们的欢快声,都没有掩盖屋内的笑声宴宴。
看来,他们心情很不错。
咚!咚!咚!
不急不缓的敲了几下木门,华雄朗声问道:“盖太守,两位先生,雄可以进来吗?”
然后呢,他得到的是一句呵斥,“你个竖子废什么话!赶紧滚进来!”
额,好吧。
这样子说话的人,也就夏育了。
推开了门,华雄就闻到了一股淡淡酒味。
只见三个岁数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岁的人,正兴趣勃勃的秉烛夜饮呢。
“雄见过太守,两位先生。”
刚拱手作礼,盖勋就伸手指着末席,眉目都含着笑意,“来,来,狩元赶紧坐下。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是。”
华雄不由摇了摇头,苦笑几声,“太守,我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朝廷为何将县令之职,授给给我这个未及弱冠之人。”
“哈哈哈,竖子,你是天时地利人和,都给占了!”
阎忠击案大笑,接过了腔,细细给华雄解惑来。
原来他能成为最年轻的县令,是朝廷多方势力博弈的产物。
最早,他的名字进入朝廷的视野,是源于年初杨雍的上表;而进入天子刘宏的视野,则是因为已经官至三公的太尉张温。
从黄巾之乱开始,这几年举国各州郡烽火都没有断过,大大小小的民乱,让天子刘宏每个月都能觉得糟心。
而今年年初时候,江夏郡的郡兵小军官赵慈,都起兵叛乱了!
还杀死了南阳郡太守秦颉!
民乱和官兵叛乱,性质上两回事。民乱了,还能派官兵去讨伐;官兵叛乱了,大汉朝的传承谁来守护呢?
天子刘宏再荒唐,都能分得清其中的严重性。
他将太尉张温招了回来,问及讨伐凉州叛乱的战争,还要持续多久、需要什么谋略能讨平等等。
张温当时就头大无比。
说实话,他这位讨伐大军的最高统帅,对何时能平定凉州叛乱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是他无能,而是这种问题,谁都回答不了!
凉州叛乱,又不是战争能解决的!
只要朝廷继续保持着对羌人部落的苛捐杂税,羌人的叛乱就永不停息。
但是呢,这种话他要说出来了,就等于指着天子的鼻子骂了。
他思来想去,便用了些许模棱两可的官腔先应付着,还将军中的趣事给说了,也成功的转移了天子的注意力。
他说的就是华雄!
不仅是把百骑救夏育、一鸣镝让羌人敬畏为“天眷之子”说了,还把华雄是良家子的老底和只身寻凶、射杀叛军首领宋扬的旧事说了。
让天子刘宏听得心旷神怡,拍案叫好。
国难思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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