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紧张兮兮的去扶伊菱,结果伊菱还撒起泼来,打掉了苏妮伸过来的手,高声道:“你怎么突然松开我了啦?!害我站不稳,被风吹的,摔一跤!疼死我了!哼哼……嗯……”
苏妮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把脱下来的冲锋衣,往伊菱头上轻轻一扔,叉腰:“你不减肥吗?减减减!最好减的被风吹走,我就省心了!谁让你把身体重心全压我身上走路的?我一双脚,负担两个人,我还没找你说话呢,你先跟我凶起来了?!
你个死相!把手伸过来!我用纯净水,帮你冲一冲,不然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伊菱还在抽鼻子,听了苏妮的话,乖乖把手伸给她,一边道:“你轻一点哦,我怕痛!你别一下子冲我伤口上,一点点洗……”
“叨叨叨、叨叨叨”,苏妮刚拿出包里的纯净水、没开始处理呢,伊菱就讲了一车的话,指挥开了。搞得走在她们后边的姜一鸣,望见这一幕,也是微微,摇了摇头。
他走上前,替苏妮打伞。苏妮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
刚在伊菱手上倒了点儿水,她就跟杀猪似的,又喊开了:“啊!你慢点冲呀!慢点冲!我叫你一点点洗呀!”
“哎呀!你把泥巴冲到我伤口里去了啦!你没看见那边在出血嘛!”
“哇!你想痛死我呀!妮妮,你到底会不会洗伤口啦?!”
苏妮被她唧唧歪歪,脑袋都凌乱了,听她又是嚷痛,又是喊要把泥巴冲进伤口,一只手,哆哆嗦嗦,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冲洗了。
姜一鸣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伞往苏妮手里一塞,夺过她的纯净水,“哗啦——”,就往伊菱手心里一倒,惹得伊菱,又是——“啊!哇……”地叫。
姜一鸣不等她继续说些什么,便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药箱,快速的替伊菱包扎好,这才淡淡说了句:“行了。”
跟着亲自去扶她。谁想伊菱,“扑棱”着起身,又一屁股,坐下了。
委屈巴巴的对姜一鸣哭道:“我脚崴了,站不起来……”
姜一鸣无法,道:“你要是不嫌弃男女授受不亲,你就勾着我脖子,我揽着你的腰走,这样你省力一些,好吗?”
“嗯。”伊菱点点头,直到此时,才道了句:“谢谢你啊,姜一鸣。”
“先别说这些了,来,你勾着我脖子,站起来试试。一、二、三……”
终于站了起来!还不忘要干净地拍拍屁股,由着苏妮,帮她穿好冲锋衣、戴好帽子。
姜一鸣道:“苏妮,那就麻烦你帮她背包了,你还要打伞,自己也小心些,别受伤了。”
苏妮微笑回:“我不麻烦,是我们麻烦你了。”
说着三个人慢慢往前走。
被伊菱这么一折腾,走在前面的义卖社社长,也早已闻讯,折身返回,并且招呼了几个男生,一个帮苏妮分担背包,两个跟姜一鸣轮流,架着伊菱往上爬。
一群人,磨磨蹭蹭,直爬到晚上7点,才总算,到了目的地。
天已全黑,早到的沈总一行人,见学生们没来齐,心中也是颇为焦急。伊菱一帮人爬到半山腰时,就有老乡授了沈总的意,下来迎接,看到伊菱受伤,最后的路程,是老乡背伊菱,上的山。
看到老乡家温暖的灯光,苏妮由衷的,露出笑容。这一路,她是实打实,靠着双脚,爬上来的。这对于从来没吃过苦的苏妮而言,实属不易——
没有喊苦、没有叫累。反而在这一刻,升腾起一种,“历经风雨、终见彩虹”的喜悦,苏妮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是有潜力的……
头一转,却见姜一鸣,痴痴地望着她。
心,猛的一滞。赶紧收回目光,跟着大部队,走进老乡的家。
这是一排立在山顶上的土房,据称,学生们现在进的这一家,是这个村,条件最好的。主人姓钟,大家叫他福叔,年轻时在大城市当厨师,现在,有了自己的一家小餐馆。
他跟沈总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两个都是热心肠的人,一拍即合,一块儿力所能及的做慈善。
福叔穿着他们这个地方的服装,此刻站在他旁边,卷着袖口,着一件浅灰色休闲服,正给学生们盛面的,就是沈总。
沈总确实长得一副精英的样子,干净利落、英伟不凡。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小麦色的皮肤,一望而知,是动静皆宜的男子。
这样的沈总,伊菱自然瞧的是很满意。只可惜——
他的身边,与他一块儿分面的女子,戴了一块,跟沈总一样的情侣表。
伊菱的心,凉了半截。想到千辛万苦,见了个别人的男人,顿时,连饭,都吃不下了——
偏偏,苏妮从沈总那儿,端了碗面给她。
伊菱低头一看,清汤寡水的一碗鸡蛋面上,只飘了两片青菜叶,除此之外,连块肉也没有。
伊菱皱了皱眉,小声对苏妮道:“这什么呀?看着都没胃口!”
苏妮爬山早爬饿了,嗦了口面进嘴里,道:“嗯!好鲜!伊菱你吃吃看,真的挺好吃的。我跟你说哦,这里可不是我们江上市,有24小时便利店、还有宵夜外卖,给你点,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不吃,晚点饿了,可没人来管你哦。”
伊菱撅起嘴:“你没带泡面吗?我记得,你买了呀。”
“不是后来包里塞不下,就没塞了吗?你忘了?”
“那面包呢?也吃完了?”
“车上就吃完了呀。哎哟,你就别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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