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的伊菱,在公司待得,可谓是郁闷至极!事实上,她前脚刚走出人力资源部,后脚费总便直接打了个电话,让人来补她岗位的缺口了——
让伊菱再做1个月,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她好受!
而中午的时候,伊菱打完离职申请,去交给费总,式不对,二道字号、字体有误,如此鸡蛋里挑骨头,一个报告,是让伊菱来来回回,改了好几趟!
至临近下班的点,伊菱又去敲他的门,让他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他却来了这么两句:“你放这儿吧,我明天再给你批。就这一整天,净围着你这申请表转了,耽误我多少事儿!
你说你,就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弄不好,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在岗位上‘毫无纰漏’!”
言毕,还朝伊菱斜了一眼,站起身、拎了包,又跟上午似的赶伊菱:“怎么?要我请你喝茶呀?还是你帮我锁门?走呀!”
伊菱心头真真无数匹“草泥马”在怒吼奔腾!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却又对这帮贱人无可奈何!
所以说,还是老古话总结的最到位,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就马志博那死德性,也难怪底下都是一群小人!
可是……
伊菱再生气,却又不得不,悲从中来!还有1个月——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无力。
拖着疲惫回到家,吃过晚饭,苏妮下楼来找她,问离职的情况。
伊菱如数告知,撅着嘴道:“哎哟妮妮,你说现在怎么办啊?!走又不能走,待我又待不住!早知道那天逃席就算了,我不整那一出了!现在真是挖个坑,给自己跳!”
伊菱满腔幽怨、苦苦哀嚎,陷在情绪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妈妈端着水果,来敲她的房门。
结果,这一嗓子,叫得外头的伊妈,下意识地破门而入,瞪着女儿,大声问:“伊菱!你辞职了?!”
伊菱与苏妮双双,傻眼。
于是此事便“升级”成了严重的家庭事务,伊菱被她老妈喊到客厅,苏妮便也只能跟着而去。
两个女孩儿坐在中间的双人沙发上,伊菱妈妈和爸爸,则分别坐在一左一右的单人沙发上,阵型成半包围结构,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围攻!所以也是让苏妮,背上发毛。
伊妈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皱着眉的拍沙发扶手,道:“你这孩子太糊涂了呀!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应对能力,都没有的呀?!怎么可以直接得罪领导呢?你说你被他们灌酒,是,妈妈也不同意他们这么做。
可是,你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去化解这件事的!你说你喝了酒要过敏的,过敏要出人命的。或者说,你最近感冒了,吃了药不能喝酒。等等、等等,都是可以的!
哦,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拿你的命开玩笑?伊菱,这件事的根本,就是一群男同事,要拿你一个小姑娘,搞点气氛。你抓住了这一点,稍微的满足一下他们,就能让自己既不吃亏,又显得你很懂事儿了。可你、你……哎哟!”
伊妈又是重重地拍了下沙发扶手,直拍的布艺的沙发,里头的弹簧,都“登~”地微颤。
伊菱在公司受了一天的罪,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回到家,还要被她老妈埋冤,立刻不满地嚷嚷:“那妈妈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啦?!马后炮谁不会放?!之前也不见你教我,出了事了就知道怪我!
我不去了!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去上班了!爱咋、咋地吧!”
苏妮一听这话,激灵灵“精光”一现,说:“嗳?伊菱。要不,你就这么干吧?请长假!请它个1个月!我也不信,难不成,他们还能来你家里抓你?”
伊菱一愣,脸上立刻由阴转阳,紧紧握住苏妮的手腕,问:“那、那用什么理由呢?什么理由可以请1个月长假啊?”
苏妮想了想:“去医院,开个假证明?要不就……直接玩消失、玩失踪!我天天去你们公司,找他们要人!再跟他们说,你爸妈已经报警了,看他们怕不怕!
再再再不然,你工作做着,可你天天装精神恍惚、娇弱无力,反正你都要离职了,还帮他们做什么啊?!敷衍敷衍就行了呗。”
“哈哈哈!好好好……”伊菱开心地直拍手。
然而她老妈,跳出来道:“不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怎么可以‘擦烂污’(方言,破罐子破摔之意,形容不好好做事情、不负责任,留下烂摊子)的啊?!”
伊菱撇了撇嘴:“妈妈你又有什么说啦?”
伊妈回:“我的建议是,你就去忍耐这1个月,帮他把事情做好。你要晓得,这是你第一份工作。之前你在你嫂嫂那里,算实习,不进入正式工作档案的。
但这个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擦烂污’,把人事的领导彻底得罪了,他搞不好会给你记上一笔的!比如,你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要离职的,可他偏偏给你写,你是被单位开除的。
那万一有了这样的‘污点’,你后面,还要不要找别的工作了?!”
伊菱闻言,一张原本已经有些明亮的面庞,又瞬间,暗了下去。她哭丧道:“那我就只能给他们出这口气了啊?1个月呢!妈妈!”
伊妈也心疼女儿,可——“谁叫你把事情做成这样的啦?!现在妈妈、妈妈的喊,有用伐?你就是‘洞里老虎’,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家里跟我、跟你爸作,出去了是一点用都没有!被人欺负成这样,还有脸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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