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别欺负老实人,因为老实人发飙,牛都要哀嚎。
这个中午,苏妮和王臻确让班长与她的室友们见识了,什么叫恐怖如斯!
之后,班长连路过203寝室,都是战战兢兢的。203对面是厕所,班长每每涨着小肚子,奔过来时,都很怕背后的门,会突然打开。
跟着苏妮或者王臻,一个拿着美工刀,一个两手捏得“嘎吱”作响的,站在她身后。她们就那么阴森森、笑嘻嘻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全身发毛,小腹一紧,便总有种……控制不住尿了的感受!
班长再对苏妮她们说话,果然,客气了很多。像个女孩子一样,满面娇羞。
苏妮是在次日上课的间隙,把陈老板和张维的联系方式,转交给她的。难得的,她还对苏妮道了声:“谢谢。”
苏妮不搭理她,转身要走,她“嗯”了一下,把苏妮拉住了,跟着涎皮赖脸地道:“那个,你再跟两位赞助商说一下吧,就说,以后赞助的事儿,跟我联系就可以了,好吗?”
苏妮疏离地望着她,表情木然,沉默着,她只是在想,要不要答应?未来得及吱声,班长自己,先就涨红了脸,不好意思般地道:“哎呀,算了算了,我自己说就好了,麻烦你了啊,苏妮。”
苏妮朝她翻了个大白眼儿,离开。
接着周五,张维就打了电话过来,非要到职院找苏妮。苏妮知道他想问什么,就“得吧得”的准备把自己跟班长她们的矛盾,前因后果,全都告诉张维。
未料,刚起个头,就被张维打断,道:“这事儿等见了面谈。这样,你晚上放了学,就直接去陈老板的店里,我请个假,今天就不打工了。”
苏妮说:“学长,你不用请假,没那么严重……”
又被他打断:“就这么决定,听话。”
苏妮撇了撇嘴。
于是晚上,陈老板做了个东,就在他店后边的那间储物室里,和着大箱子拼成的小桌子、小箱子堆成的椅子,陈老板跟张维买了几罐啤酒,苏妮则喝温的椰奶,几个人打包了点熟菜,边吃、边聊。
张维问苏妮:“你同学说你不管赞助的事了,那你现在,管什么?”
苏妮低着头、垂着眼皮,手里捏了一只豆沙包,用另一个手,一点、一点地撕着吃,也不回答。
陈老板见她这个样子,故意扬着嘴角道:“嗳,你那同学,漂不漂亮?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听声音,还蛮嗲的,挺有味道的感觉。那万一,要是个美女呢,她那么想结实我,我就给她一次机会嘛。反正哥哥我现在也是空窗期,闲置也是闲着。”
苏妮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长得是个人样儿。”
“哈哈哈哈……”陈老板拍着腿地大笑。
又道:“肯说话啦?被那小贱人气得够呛吧?瞧你那孬样儿!她一打电话给我,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明显的抢功劳呗!
哎……没想到现在大学里,也这么乌七八糟的。又不是能得多少利的事儿,搞得跟真的一样!怎么着?你们办了这个展览,可以减多少学分吗?还是能有什么奖学金?”
苏妮喝了口饮料,继续去擘她的包子吃,一边小声道:“不减学分,也没有奖学金。可能……大概……也许……能上展览杂志吧。”
“那你整的那么失落干什么?就算上杂志,那也不会提个人。就算提,你以为,能轮得到你们学生吗?谁帮你们联系的媒体?谁给你们拨的经费?谁给了你们帮助、指引了你们的方向、带领了你们这群迷途的小羔羊?
苏妮,你还没进入社会,等你毕了业,你就会明白。一群人做蛋糕,冲在第一线的,永远不是镁光灯追逐的焦点。甚至于,你做了蛋糕,你连点奶油,都是分不到的,就只能看着别人大快朵颐。懂吗?”
苏妮说:“我知道。可难道,我就只配,给他人作嫁衣吗?我就只能让他们过河拆桥?陈哥,我就是条狗,那也吃主人从桌上扫下来的碎渣吧?但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我连条狗都不如!”
苏妮言至此,眼眶有些泛红,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与班长、龙泽明他们的嘴脸,她就忍不住,又开始纠结难过——她是真的把心,都掏给他们了啊!
结果,苏妮的这个样子,确让在场的两个男生,都有些动容。
张维因心疼,而陈航、陈老板则是感同身受——他也曾真心错付,痴情为一人,然而,偏是那个人,至终,把他伤得体无完肤。
所以陈老板直直地望着苏妮,道:“你干嘛要当狗?你要当狼!”
苏妮一滞!她抬起头,不解的与陈老板对视。
陈老板道:“我问你,你有什么?”
苏妮一脸懵圈:“我、我有什么?”
陈老板翻了个白眼儿:“那我换种问法,那些抢你功劳的人,有什么?”
苏妮想了想:“班长有龙泽明——哦,就是社长——撑腰,龙泽明有班主任撑腰。然后,班长还有一群狗腿子,天天围绕在她身边,帮她煽风点火、装腔作势。”
“撑腰是吗?那你有没有人撑腰?”
“我?我没有啊。我只有我室友王臻,帮我打架。”
陈老板不想理她了。撇了撇嘴,拿了粒花生嚼,对张维道:“这丫头不把我们当人,你说气人不?”
张维就笑了,对苏妮道:“你有我们给你撑腰啊。我们,就是你手里的王牌。苏妮,想要在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嘴里,抢食,你要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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