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走了。你们要留在这城市里生活一段时间,我却是不愿意安定下来。几十年都没有回到大陆,趁着现在还走得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等到走不动的那一天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随贰亓有一些不舍,不知不觉也与祥叔相处了两年,一晃眼都快要忘了当初祥叔在沙滩上捡到自己的日子。祥叔是x_i,ng格脾气都很好的长辈,虽然他并不会法术,可祥叔的江湖经验丰富,有他在总觉得心里有些底气。可随贰亓知道祥叔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与他捆绑在一起。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祥叔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如果遇到了棘手的生意,我们也能像以前那样五五分,我愿意去赚这个钱。”
祥叔笑着表示他不会不关照随贰亓的生意,“这个你放心,要遇到大主顾,我不会忘了你的。我这就要走了,也没什么能送你的,这本笔记你就随便看看,里头我的见解不一定准确,好歹能做个参考。”
随贰亓知道祥叔一直在做笔记,这是他行走江湖一来的经验,就算如同祥叔所说他对一些问题的见解不一定正确,可是能把这些事情记录下来就是对于后来人的宝贵财富。
“谢谢祥叔了。这对我来说比那金银财宝要珍贵多了。”
祥叔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活得久了就知道的多一些,等随贰亓到他这个年纪,懂的事情一定比他多。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多嘴一句。沈和与柳钥的事情,你想必是为难的,这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想明白,沈和瞧着是明白人,想通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人嘛,年轻的时候谁没爱上个把不可能的人,我小时候多见生离死别的夫妻,那时候战火连天,夫妻分离是常有的事情。求而不得是苦,得而复失更苦,这人一辈子就没可能顺遂到底。
沈和总能想通的,你也别太与他倔着来,爱情这东西外人越是拦着越是让人紧扒着不放。况且他与柳钥才认识了多久,现在也就他一头热,等着热乎劲过去也就好了。”
随贰亓很希望沈和能像祥叔这样想得开,可他知道沈和毕竟没到祥叔这个年纪,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才能给予。对于沈和的担心何止是因为他对不可能的人动心了,更是隐约有忧心,沈和产生的不甘破坏了他们的友情。随贰亓并不希望看到从前的好朋友最后只能退到故人的位置上。
“可能我也有不甘心的地方。不只是他才会想要跨过那道鸿沟,我也不希望那种隔阂出现。”
随贰亓在祥叔面前还是坦诚了他的忧虑,其实何止是沈和一人有不甘心,他也会有所不甘与害怕,就算理智上可以接受因为身份不同终究要渐行渐远不能再亲密如昔,可还是会有伤感,伤感于十多年的友情终究只能褪成为回忆。
祥叔理解随贰亓,这种潜伏的矛盾不只一方会有忧虑,“这事情既然不是你能做主的,那么人就都要学会放手。”
随贰亓看到了祥叔说放手时脸上的怔忡,心胸阔达能够轻言放手,多半都是因为体验过了无法拥有的痛苦。
对于这个问题,祥叔也无法帮助沈和,很多事情都要亲身经历一番,而别人是无法帮忙的。
祥叔离开了京城,而随贰亓却不知道怎么把沈和身上的气场给调节回来。
在春节过后,沈和还是勉强同意了随贰亓帮他把自己不正常的状态调整一下,可是随贰亓的尝试失败了。
杨犼绕着沈和转了好几圈,在他身上闻来闻去,它对治疗一事并不j-i,ng通,沈和这种情况也比较少见。
“他先被下了毒,柳钥用金灵气帮他把这毒素排出去了。然后立马遭遇了万鬼出世,这可是刚巧撞上了y-in气、煞气、血气、死气等等混杂的灵气。
木鲲因此都吃撑了破壳了,普通人没听说过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如果不是体内先有一丝金灵气做保,后来又在柳钥的剑气圈内没受到直接攻击,估计是要重伤的。原来以为让他在京城安稳地生活一段时间,这气场能自动调节回去,现在看起来就困难了。”
沈和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他这是想通了一半,不能以这样不健康的状态去追求感情,谁知道这状态还真解除不了。
“那我只有等了吗?不是说我这种状态比较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那我能学些画符之类的本领吗?”
杨犼怎么能懂人类的符箓,它看得懂书,不代表它会写字。“这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自古的江湖术士也是有开了y-in阳眼的,可这传承之术没道理告诉我这只狗。”
杨犼拔了自己的一撮毛交给沈和,“这毛你要随身带着,起码能保证鬼怪不近你的身体,你这身体的气场已经乱了,拨乱反正这事情要找专业的来才行,在那之前别到处乱跑。”
“谢谢杨前辈了。”沈和接过杨犼的毛,他觉得那在手里有些温热,这种感觉挺奇怪的,像是这毛自带力量。
随贰亓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专业的人士来治病,他们这些人里对人类修士了解较多也就是柳钥,可她只知道怎么战斗,对于疗伤一事还真是没有头绪。况且,柳钥在沙漠下呆了几百年,外面的世界早就变了,她当年认识过什么人,现在想要找到也是极其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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