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接下来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要出声,看到有任何情况也不要出手掺和,知道吗?”
楚铮先前见程灵素一脸的警惕与戒备,就猜到这药王庄对于她来说也并非“师父居所”那么简单。
这时见她郑重其事地叮嘱,便老实地点点头。
“真听话,如果我办事顺利,会记你一份功劳。”程灵素嫣然一笑,悄然向左边摸近二三十米,掏出纸笔和一个小瓶子,用笔在瓶子里沾了药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又往里面塞了小团药草,这才将纸揉成一团,远远地抛到那青年人前面。
青年人显然已中了毒,使得他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水,幸而他武功极高,依然保留着大半的战力,尝试抢救那丑汉发现没什么效果后,一手就将之提了起来,准备往回走。
程灵素的纸团就是在这时抛向他的。
青年人反应颇快,一手便将纸团抄在手中,他惊愕地四处张望,但程灵素已藏了起来,青年人匆忙间看不到。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的纸团打开,看罢上面的文字,他掏出程灵素卖的那朵蓝花,试着用力地吸了吸,立时精神大振,又赶紧将蓝花放到丑汉鼻子下。
丑汉不久便打了个喷嚏,悠悠醒转过来。
两人低声地交流了几句,丑汉似乎是反对,但青年人态度坚决,丑汉最后勉强同意。两人小心翼翼向东越过那排矮矮的红色小树,又向西北走了十余丈,来到一处堆满岩石的地方,青年人掏出那张纸,反复看了几遍,又左右四处寻找,很快就“咦”了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楚铮藏身之处位置极佳,能将那两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再上他的眼力过人,顺着青年人的目光,一下子看到两块大岩石之间有个碗口大小的洞穴,洞上又用一块岩石凌空搁着。
青年人掏出一团药草状的东西,点燃放在洞穴上,还用手掌扇风,好让那药草的味道从那洞口吹进去。
看到这里楚铮明白了,这多半是程灵素的主意,也不知道她在纸上写了什么,竟能让这青年人言听计从,甘心当个工具人。
就在这时,铁铸的圆屋中有人“咦”了声。声音隔着铁壁传来,颇为郁闷,但仍可听得出又是惊奇又是愤怒之意。
很快,圆屋顶上忽然开了个洞,两男一女从洞口中钻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青年人和丑汉。
这三人奇形怪相,女子容貌中上,却驼背跛脚,左边的男子满脸横肉,形相凶狠,这男女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像是夫妇,而右边的男子二十岁出头,相貌与左边男子相似,估计是两人的儿子。
这一家三口没带兵器,但满脸的凶狠杀气,怒视着青年人和丑汉。
青年人抛下点燃的药草,抱拳朗声道:“鄂北钟兆文,晚辈辽东胡斐,今日前来拜庄,空手未带兵器,实无歹意,只因金面佛苗大侠中毒受伤,其所中之毒,多半是奸人自前辈处盗来。敬请前辈慈悲,赐以解药!”
中年凶狠大汉冷笑道:“孟家许了你们什么好处,居然敢不要命地闯来药王庄?”
那叫胡斐的青年人愕然道:“什么孟家?我和钟二哥并不认识什么孟家。晚辈二人来此只为救断肠草的解药……”
中年驼背女子忽然道:“既然你们与孟家无关,那就上前来取解药吧。小铁,准备解药。”她向旁边的儿子使了个眼色,小铁马上掏出一瓶子的药举了起来。
胡斐和那名为钟兆文的丑汉万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顺利,不由对视了一眼,胡斐走上前去,却保持着丈许的距离。
那小铁不耐烦道:“你要不要解药,再走近些。”
胡斐也不笨,看出这小铁心存歹意,哪肯再走近,但解药又必须拿到手,他咬咬牙,忽然道:“药王前辈,晚辈得罪了!”
声落人动,他身如飞鸟骤扑而起,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已掠至小铁身前,探手出去夺过其手中的药瓶,再凌空一个筋斗,落回丈许外。
他这下展示出极高明的身手,中年凶狠大汉夫妇和小铁无不色变,齐齐后退。
只有楚铮暗暗摇头,知道胡斐要倒大霉了。
果然,胡斐刚刚落地,忽然啊的一声,抛下药瓶,只见他握着药瓶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不过几秒间便肿了近倍,而且肤色发黑,竟是中了毒。
那药瓶外涂了极厉害的毒!
丑汉钟兆文又惊又怒,飞奔过来扶住胡斐,冲那一家三口怒道:“我们不过是来求解药,你们为何要暗算我兄弟!”
那中年夫妇根本不答话,手中同时点燃两束药草,两股淡淡的烟雾像是灵蛇般缠向胡斐和钟兆文。
胡斐忽然道:“这里有封信是给你们的!”他用未中毒的手将程灵素那信纸掷向中年夫妇。
这张信纸已展平,他就此掷出,竟能将之稳稳掷出丈许,穿透那两股淡淡的烟雾落到三人面前,可见内功之深厚。
中年夫妇不敢硬接,倒是那小铁初生牛犊不怕虎,伸手接住,立时被震得手臂发麻。他呸了声,看向信纸,中年夫妇也一起看向信纸,只见上面有几行字迹,这时已变得极淡,几不可见,但下面又浮现了另外两行清晰的字:
“字谕姜铁山、薛鹊二徒知悉:尔等多行不义,余甚厌之,望幡然悔过,继余遗志,是所至嘱。余临终之情,素徒当为详告也。僧无嗔绝笔。”
中年夫妇齐声惊呼:“什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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