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很快过去。
天宫八重让琴酒和伏特加先住了下来,波本和苏格兰则主动提出要离开。
天宫八重嘴角微扬“真的不留下来吗,我的房子还蛮大的。”
两个年轻小警察把头摇得像运作中的榨汁机。
“啊,那真可惜。”
她语气轻佻地看着他们离开,笑容仿佛看透一切,把安室透看得头皮发麻。
送走了两瓶假酒,她回到楼上。琴酒和伏特加的卧室被安排在二楼,等鸟取别馆那边的事情结束,药研也会搬进来,到时候也是住在二楼。
三楼的主卧是她住的。
路过二楼的过道时,她忽然注意到琴酒的房间门半开着。
那个银发的冷面杀手就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什么。
她走近了些。
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年份有些久了,枪身上有些微生锈的痕迹。
天宫八重侧头“在想什么?”
似乎没想到她忽然出现,琴酒仓促地转头,他的眼中有还未褪去的茫然。
“boss……”
他站起身,脱了黑外套后的琴酒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使得他身上永不消退的冷峻杀意在此刻消散了一点,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柔软。
他一开口,柔软的气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来干什么?”
天宫八重“……”好吧,说话还是没那么不可爱。
她斜倚着门,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他的眉心,一针见血地说道“你有心事。”
“……”
“说来听听呗,我应该还挺擅长开解小朋友的。”
她说话时一副老成沧桑的语气,像极了倚老卖老的长辈,琴酒凝重地瞥了她一眼,硬邦邦地拒绝“你误会了。”
天宫八重可没有理他的傲娇(虽然只有傲没有娇),收回手指,把手指放在脸颊旁边,像动画里的女主角一样戳了下自己软软的脸蛋。这个动作有点像在卖萌,这就导致她接下来问的问题少了几分严肃,听上去像是一句撒娇。
“你不喜欢我的行事方式?还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琴酒还是那句话“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
“我想也是。”天宫八重笑了笑,她走进房间,敏锐地注意到琴酒的四肢稍稍僵硬,便停下脚步,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这段时间琴酒对她的态度相当不错——相比那些被他盯上的目标,已经算很温柔了——但她看得出来,琴酒还没有完全献出自己的忠心,他心里还没有认可她。
之所以隐忍,只是因为她是乌丸钦定的继承人,琴酒效忠乌丸莲耶,自然也会耐心对待他看中的人。
那么——
“我猜,你还没有接受乌丸离开的事情吧。”
那双微怔的墨绿色眼眸回答了她。
天宫八重笑了“果然如此。乌丸和你是什么关系,养父?亲人?师生?……哦呀,看你这个表情,难道只是单纯的上下属?”
琴酒低喝道“这和你没有关系!滚出去!”
天宫八重挑了挑眉。
她早就调查过琴酒,她知道这个人对组织有着超出常人的忠诚,却不知这忠诚从何而来。可惜组织里关于琴酒的相关记载很少,只说了他是在德国出生的混血儿,年纪轻轻就加入了组织,直到朗姆把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琴酒对组织的忠诚来源于一次混乱的斗争。他原本家庭美满,有个教师出身的母亲,警察出身的父亲,一家人其乐融融,无忧无虑。但不幸,他的父亲和德国法兰克福本地的一个不法团伙起了争执,被他们灭了口,他的母亲为了救丈夫,混战中也失去了生命。
恰逢那时乌丸莲耶把自己的手伸向了中欧,琴酒就是在那时加入组织,借助组织的能力报了仇。
自那以后,他便开始一心一意为组织做贡献。
乌丸莲耶则把自己的一把配枪送给他当做礼物。
回想朗姆告诉自己的事情,天宫八重叹了口气“既然你忠诚于乌丸,那么,你最好对我收起你的尖刺。”
琴酒“什么?”
天宫八重越过琴酒,拿起那把左轮手枪,枪身上有一个乌鸦样式的纹章,那是乌丸家族传承了一百多年的家徽。
“这枪是半个世纪前的产物,乌丸家的工厂出产,你应该是不认识的。这个纹章是乌丸家的家徽,呵,我一直对这个丑丑的图绘有意见,不过……”
她转了下枪,枪托的底部刻着两个字母。
ay。
,天宫八重。
“啧。”
虽然早有预感,但在看到这两个字母时,天宫八重还是磨了磨牙,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居然把我的东西随便送给部下,你可真是大方啊,混蛋乌鸦。”
看来书里说的都是骗人的,小时候三个人坚不可摧的友情长大就会变质,连互相赠送的信物都能转手给别人。
天宫八重邪睨着琴酒,对方皱了皱眉,逐渐把这两个他以前没有读懂的文字和天宫八重的名字串起来。
他瞪大双眼。
这……怎么可能?
如果她真的是五十年前的人,是这把手枪的主人,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如果琴酒知道组织正在研究的神秘药物atx4869,也许还会推测她是服下药物变得年轻,但他对药物的效果并不知情,这会儿才更加吃惊。
他哑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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