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刘佳仪的不安,刘怀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语气,他抱住刘佳仪拍了拍,强自镇定:“没有,佳佳没有做错事情,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对只是一场游戏。”刘怀闭了闭眼睛,好似在催眠自己又像是在催眠刘佳仪,再睁眼的时候语气平和了不少,“哥哥带你玩游戏,佳佳。”
刘佳仪被刘怀抱着怀里,抓住刘怀的衣角小声地询问:“什么游戏啊哥哥?”
刘怀张了张嘴,他想到了想要控制刘佳仪灵魂的白柳,想到了喜欢吃小孩人肉的苗飞齿,最终刘怀抱紧刘佳仪无奈苦笑一声:“一个除了哥哥和你,全都是大坏人的游戏,佳佳一定要紧紧跟着哥哥,不要到处乱跑好吗?”
“好。”刘佳仪乖乖地点头,“我不乱跑。”
多人游戏区面前的观众也小声议论着,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第一次进入游戏的玩家居然跳过了新人区单人游戏,直接被拖进多人游戏区里的情况。
不过这个游戏的运转核心是人的**,如果这个小姑娘的**是见到自己的哥哥,而且极其强烈,系统也的确有可能直接把这小姑娘拖进刘怀这个哥哥所在的游戏里。
这个小姑娘的小电视明显应该在【新人区】,但又在多人游戏里,按理来说也应该在多人区登录,小电视从来没有多区登录的先例,可能考虑到这个,系统才把这个小姑娘的小电视给直接关闭了。
但开门红就是一个二级游戏,这小姑娘就算是有刘怀护着,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毕竟刘怀在二级游戏里也是自身难保,在二级游戏里还有余力的可能只有苗飞齿和苗高僵这对联赛选手,这对联赛选手已经对白柳的技能早有耳闻,并且多有提防,估计不是那么容易被白柳控制的。
所以很有可能这次游戏里没有任何其他实力强劲的玩家给白柳控制利用来挡刀,给白柳发挥的空间非常小。
有对白柳抱有一定善意的观众喟叹:“只能希望牧四诚这次和他配合打得好了,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也有就是赶过来落进下石的观众冷笑:“牧四诚这个辅助逆天了,白柳这个主输出一样烂泥扶不上墙,食腐僵尸输出可是苗飞齿,s-面板的玩家,你拿小学生和研究生比呢?”
但很快,有观众惊疑未定地浏览了所有小电视,疑惑地反问:“不对啊,这游戏五个开着的小电视里,没有牧四诚的啊?”
“白柳是一个人进的游戏?!”
确认了这次的游戏玩家的确没有牧四诚之后,无论是赶过来担心白柳的粉丝还是看热闹的吃瓜路人,或者是白柳的黑,都呆滞了。
隔了几秒钟,这群立场不同的围观群众不约而同说出了一种植物:“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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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登入的是一个有点背光的福利院二楼的房间,上了锁,白柳直接给砸开然后一间一间地去找搜地图了,但是很快白柳这种不按照游戏进程的做法就遭报应了,他绕着第二层从头走到尾,居然形成了一个圆形,白柳又回到了自己最开始的屋子里。
毫无疑问,他鬼打墙了,或者是游戏强制他走完这段剧情才可以离开这层楼。
白柳走进了他刚刚登入的屋子内。
阴暗冷郁的屋内放着一根小小的板凳,傍晚的光线在地上把椅子拉出长长的阴影,屋内的两边乱七八糟地堆叠着一些小板凳,这似乎是一个放假期间的教室,桌椅板凳都被收起来了,而放在屋子正中间这个板凳就显得格外突兀。
正对着的教室讲台上放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看起来像是十年前的版本,这个收音机内放了磁带,正在自己转动着,滋滋的,不太通畅的,小女孩哼唱的童谣声从收音机里面传出来:
“月曜日(周一)出生
火曜日(周二)受洗
水曜日(周三)结婚
木曜日(周四)得病
金曜日(周五)病加重
土曜日(周六)死去
日曜日(周日)被埋在土里
这就是白柳的一生——”
白柳挑眉,他听第一遍就听出来了,这是著名暗黑童谣《鹅妈妈童谣》里的一首童谣,叫《所罗门的七日》,讲得是一个人一生经历的悲惨的故事,童谣的最后一句说的是——【这就是所罗门格兰迪的一生】,不过这里好像把名字变成了他的。
在他听不知道多少遍的时候,随着童谣的反复哼唱,那个椅子被昏沉的太阳光折射出的影子上渐渐地多出了一个人影,从影子上看似乎是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但白柳从侧面看去又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把空荡荡的小椅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突然那个影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路飞速地窜到白柳这边,白柳没有躲,他觉得这应该和上个游戏一样,是个引入游戏内容的开场动画,他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这个飞快靠近的影子融了进去。
白柳的影子在西沉的太阳光下不断地延长,延长,在光线下一直钻到门缝里延长到门外,然后突然中断在门外。
这个时候童谣声戛然而止,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你好,请问你是这所福利院的投资人吗?”一个男生很礼貌地敲门问道,还带着一丝青少年还没变音完毕的沙哑,“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儿童。”
但白柳却敏锐地觉得门外的人的礼貌里藏着冷淡和不耐。
白柳认识这个声音,或者说不能说是认识,而是熟悉,熟悉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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