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浮这般泰然自若,隐隐还带着几分似期待已久的喜意,花笺心中那几分动荡倒是平缓了不少。
花笺是除灵师中的强者,关于这一点,她不会总是拿出来挂在嘴边像别人炫耀,但也从来不会否认。也正是因为她的本事高深,所以她向来都是一人行事,并非是她不愿和别人公同除灵,而那些打算与她一同除灵之人每每见她出手便自甘退下,再不愿提及一除灵之事。
最初之事,花笺还会觉得可惜,所以百般规劝,后在与一同门弟子奉师命同去乾南除灵之后,花笺忽而觉得自己独行一人除灵,是在明智不过的一件事情。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是世人惯用的套路,所以在那次除灵中,花笺不仅要以一人之力对付三只恶煞,还要护得那同门弟子的安危。本来不过是一件在简简单单不过的驱鬼之事,硬是耗费了她诸多灵力和时间。
至此之后,但凡除灵之事,皆是花笺一人独行,不在有其他。
花笺原以为但凡除灵之事,皆会是如此,不过今日倒是又生了变数,她不仅要与人一同对抗眼前的妖邪之辈,更加变数的是,现下的她成了那个软柿子。
眼前的异象越发的波诡,漆黑之中带着殷红点点,咸湿的腥风迎面而来,花笺和云浮临危而立,青丝飘飞,衣摆飞舞,半丝狼狈也无。
闻其动者,是为弱也。
悉知洞者,必为上人。
两方这般对峙许久后,咸湿腥风汇成蛟龙模样,盘旋于花笺和云浮年前,用着厚重低沉的声音宣判一般道:“来吾丘陵,扰吾清修,罪难宽恕!”
言罢,那腥风汇成的蛟龙龙尾直朝而上,随即似划破天际一般朝花笺和云浮狂扫而来,其来势迅猛,惊起云层如骇浪翻滚。
仍在丘陵寻宝之人,有人心中激荡,他们来此的目的无非就是寻宝,异象横生,必然是宝物现世,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有的人则是心中大骇,丘陵这般异象已是百年未见,今日再现,怕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们虽是来寻宝,可若是身家性命都没有了,还要那宝物作甚?
是以,明着暗着来丘陵寻宝之人,因为这异象显现,折返了不少。
云浮眉间那点朱砂大约是受了那异象的牵引,竟由眉间开出三瓣血色残花,那双丹凤眼越发的妖异,还突生了看不尽的波诡。
只见一柄幽红色的长剑至云浮身体之中分裂而出,悬于云浮正前方,伸手而出,剑归手中,幽红之光越发明艳。
云浮持剑而上,横劈那狂扫而来的蛟龙之尾,花笺见状双手合十祭出定坤,脚踩那断裂的蛟龙之尾,紧随浮云其后,直迎那蛟龙之首。
那蛟龙旋身,携着翻滚飓风直上云霄,而那断尾则散做漫天流花。流花呼啸而去,卷起周边草木飞石,炼成道道黑箭朝丘陵四面八方而去。
花笺旋身将那周遭的黑箭一一避过,飞身踏上蛟龙之身,以定坤之箭制那蛟龙幻化出来的黑箭。虽说少了七成功力,对付那蛟龙她着实是无能为力了,但对付那蛟龙幻化之物,给云浮开路,她还是做的到的。
那蛟龙性情本就狂傲,岂能容许他人站于它的脊背之上,它长啸一声,片刻之间,那蛟龙之尾再次凝聚其上。其位摆动,将其下山石粉碎炸裂,企图将花笺从脊背之上甩落下去。
它这般盘算,花笺又岂会如它之意,这蛟龙虽看似为那腥风所化,到底也还是有实体的,那实体之处,便是花笺所站之处。
既然这蛟龙如此不乖觉,花笺也犯不着与他客气,当即取出一只定坤箭,毫不留情的将带着降妖符篆的定坤剑插入蛟龙的实体之处。
蛟龙吃痛,险些从半空之中坠落地面,它到底也还是个不愿吃亏的,是以顾不得身上疼痛,它似发狂一般,周身长出坚硬长刺。花笺来不及闪躲,虽是平稳落地,但还是被那尖刺划破手臂,鲜血随之将整个衣袖尽数染红。
花笺此举也不算太亏,毕竟那漫天飞舞的黑箭已然尽数停下,依着她下手的程度来说,在短时间内此黑箭是不可能在复起了。
蛟龙生变,这般大的动静云浮当是知晓,他本也在寻得时机,将这蛟龙一举拿下,如今花笺给他创造了时机,他自然是不会就此放过的。在看到花笺左袖皆染鲜血之后,本就冷冽的双眸寒冰森森,杀意凛然。
手中幽红色的长剑随着主人的心思越发的炽热不少,剑随主意,迎面朝蛟龙实处狠戾斩去。那蛟龙驱身本想避开那一剑,只是心下一沉,只觉身子笨重,非自己身子一般,任他怎么驱使,都动不了一分一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了那一剑。
蛟龙那处本就被花笺所伤,此番又被云浮这般重创,坠落地面之时那蛟龙只得怒火万分喝道:“卑鄙!”
它本想起身再斗,奈何那柄幽红色的长剑直指它命脉之处,他只得处在原地,等待时机回归本体之中。
后侧吵杂之声传来,听那声音来说,应不下百余人,大概也是猜到此处异象与宝丘有关,故群聚于此。
花笺眉头微皱,脸上不耐之色尽显,这些群人还真是会挑时候。若是以往,花笺向来只管除妖,什么宝物不宝物的,她皆不在意,便也由着那些人去了,不过现下宝丘是她所求之物,她必然不会就这样拱手想让。
心中已生了决然之意,必然随心而行。
花笺看了一眼云浮并与之对视,云浮眉间的残花尤在,不过眼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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