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被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时,四儿被一节从峭壁上伸出来的小树枝丫挡了一下。他还算机灵,伸手抓住了枝丫,就这么晃在了半空中。
杜尘澜见状不由松了口气,他转身朝着身后的洗月吩咐道:“将背篓拿上,再带上药锄和镰刀,咱们过去!”
他现在必须要过去,这可是一条人命。只要能力所及,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那孩子掉下去。
“什么?你们不能过去。”蒋大夫见杜尘澜他们竟然背上背篓,向山洞走去,于是连忙上前阻挡。
当低头看到背篓中的绳索时,蒋大夫悔不当初,他没想到杜尘澜胆子竟然这么大,原来是早就计划好要来采玉莹花了。
人是他带来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怎么向杜府交代?再者他怎么忍心看这么小的孩子去送死?
“你不能去,你想想你家中父母,你忍心让他们伤心绝望?你母亲的病也不是没别的法子,老夫回去潜心研究一番,总能找出合适的药引替代。”
蒋大夫就怕杜尘澜拧着性子非要去,他死死拽住了杜尘澜的衣衫,就是不撒手。
“此刻玉莹花哪里及人命重要?我们不过去救他,他自己肯定上不来,您就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也是一条人命。我们只是去拉绳子,这么高,我可不敢下去。”杜尘澜转身将蒋大夫拉到一边,轻声安抚道。
“你那随从可不一定能过得去,你哪里有力气拉他上来?再者你若是没那心思,你还带着药锄作甚?”蒋大夫这会儿可不敢再相信杜尘澜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主意大得很。
“多一个人拉他,生还的希望总能大一些的。咱们这么干看着,您良心过得去吗?我定尽力而为,不会莽撞。带药锄是因为我要骗赵狗子,就说我去帮他采,他定然会让我过去。否则,咱们就只能耗到四儿掉落悬崖了。”
四儿坚持不了多久,可蒋大夫拽着他的衣角不可撒手,他只得先安抚蒋大夫一番。
蒋大夫瞬间犹豫起来,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别犹豫了,再犹豫四儿就要掉下去了。”杜尘澜朝着赵狗子那看了一眼,只见赵狗子正探着脑袋朝这里张望。
赵狗子冷哼一声,还说不是来采玉莹花的,这不就在商量了吗?这一老二小要是敢抢玉莹花,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蒋大夫叫杜尘澜一催,定,扬起脑袋看向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凭什么放你过去?你给我采玉莹花?你们当我傻子呢?难道你们不是奔着这花儿来的?”赵狗子斜了跑过来的蒋大夫一眼,面上露出愈加狠戾的表情。
“你再不放我过去,你儿子就要掉下去了。届时你花儿没捞着,儿子也没了。咱们这一个老的,两个小的,能打得过你?等采到了花,我不给你花,你就别让我出来。这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怎么样?”
杜尘澜想起绑在裤腿上的匕首,这是他在坊市中花了二十两银子淘来的,他用命换来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这个混账。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啊!”赵狗子眯着眼,寻思了起来。
他打量着杜尘澜的小身板,这细皮嫩肉的,身量又瘦小,怕是也没个三两力气,多半是送死的货色。
不过,人家要去,他也没必要拦着不是?反正采了玉莹花得过他这一关,这里除了他,谁也带不走。
若是死了,那可就怪不得他喽!
“你还真是个傻的,赶着去送死?那你去吧!”赵狗子说完便让开了洞口,拿捏这三个不中用的,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哎!不去,他不去!他这小身板,去了也是送死!”蒋大夫上前一把扯住杜尘澜,抓着硬是不放手。
可赵狗子已经叫杜尘澜说得心动了,哪里肯放过这次机会?
“你个老东西,又想来坏我好事儿?你撒开手,不撒开,老子就将你从这里推下去!反正这里也没旁人,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至于这两个孩子,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大不了一起都推下去陪这老不死的。
杜尘澜见着四儿的树枝晃了晃,心中急切,这么细的枝丫,哪里能承受得住一个孩童的重量,坚持不了多久的。
“四儿!四儿啊!”就在大家争执不下之时,一道妇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几人迅速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名形容枯槁,披头散发的女人爬了上来。
她的双手上满是鲜血,一身打着几道补丁的藏青色粗布短褐,此刻已经被磨破了好几处。
“你这疯婆娘,你来干什么?”赵狗子一见自家婆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婆娘整日里病恹恹的,就是个药罐子。肯定是她给自己带来的晦气,否则自己哪里会输银子?真是一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了。
“四儿!”妇人没有理睬赵狗子,她向着峭壁那处望去,顿时睚眦欲裂。
“四儿,你快回来,娘来了!”妇人见状,连忙朝着山洞奔去。
“娘!”四儿听到他娘的声音,顿时哭出声来。
“滚开,别来撒泼!”妇人扑在了赵狗子身上,使劲儿拍打,赵狗子立刻火冒三丈。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妇人羸弱的身躯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力量,她一边撕扯,一边攀咬,两人瞬间扭打成了一团。
“快!咱们趁机过去!”杜尘澜朝着洗月轻声说道。
就在两人快走至洞口时,就听到身后蒋大夫大声惊呼,“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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