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响起,睁眼,薛宥卡听见了水声,是浴室传来的。
程誉好像很喜欢早上洗澡。
他掐着时间起来,先开手机,打开音乐app,看见他们专辑已经开始发售电子版了,这个名为《daffodils》的专辑里只有五首歌,电子版售价是15元一张。薛宥卡动动手指,买了三百张支持。
起床换衣服,对着洗手台洗漱,程誉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水珠从脸庞滑至下颚,顺着脖颈没入肌肉群沟壑。
薛宥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程誉这个身材,他也是羡慕的。
程誉擦了下身上的水,随意套上了浴袍,说他:“薛米米,你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我在漱口!”吐出一口牙膏沫,问:“你怎么每天早上都要洗澡。”
当然是因为生理原因,太精神了不得不冲一下冷静冷静。
但他不可能这样说。
程誉面无表情地答:“你说为什么?”
“……晨-勃?”
程誉被漱口水呛住了,耳根突然就红了:“你不洗澡滚到我怀里来睡觉,你说我为什么大早上洗澡。”
“哦…这样啊,对不起。”虽然记不太清了,可好像是抱着他睡的,但薛宥卡也有些怀疑,“真的是我干的吗?”
“不然是我干的?”
“说不定是你干的。”
程誉很冷静:“你有监控吗?”
“没有。”不过薛宥卡觉得可以等哪天不忙了,不需要一觉睡到闹铃响的时候,自己提前醒过来,一定要当面拆穿他。
但眼下工作太忙了,他没那么多时间去干这种事。
这份工作他本来也没打算干太久,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漂亮的简历,以及学一些经验。
方礼晴也回来上班了,隔三差五的,要给他发个消息,打个电话,天蝎的专辑发售,她还发了朋友圈,说了买了几十张支持一下自己热爱的乐队。
九月初,《转时针》杂志新刊发售,表姐的消息又来了:“天蝎可以考虑一下出道了,你看封面多好看。”
哇卡卡卡:“他们不出道。”
《转时针》的封面图拍摄那天,薛宥卡在场。
时尚杂志的摄影师喜欢搞前卫的东西,经常在明星身上都会翻车,但这一次显然没翻车,天蝎四个人一张图,服装是一个色系。程誉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衣,怀里抱着黄色的水仙花,如此温柔浪漫的装束、道具,可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冷淡,甚至没有看镜头,五官非常俊朗,黑色泪痣赋予他妖异的气质。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滤镜,这么一张四个人的合影,程誉也不在c位,但薛宥卡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觉得他最帅。
表姐:“这个条件不出道好可惜啊。”
她当然知道他们乐队为什么颜值高还不出道,出道要么是为了捞金,要么是希望受人追捧的感觉,但显然天蝎不属于这个范畴,富n代不缺钱。
她只是为了找点话题而已,想方设法地想从表弟这里,搭上turbo。
可表弟严防死守的样子,搞得好像自己觊觎他男朋友一样,每次自己一提,他就警觉地说:“不熟,我跟他关系很普通的。”
普通?这怎么可能,普通怎么可能陪着表弟回山陵县探亲。
九月十六,t大开学,薛宥卡回宿舍,同时在中商的实习也结束了。大二的课程和大一差不多,但比起暑假那段实习期,已经非常轻松了。不过日常还要写论文,以至于程誉跟他在一起,有一半的时候都在看着他看论文改论文。
就连程誉这个大四的都没他忙。只能说好在他是经济系的,薛宥卡攥写的论文他看得懂,还能给点参考,不至于在旁边干看着生闷气。
但大四一来,老k迫于家庭压力,也不得不去找了个实习工作,脏辫被剃掉了,排练时间被压缩得很紧,要么双休日要么在下午六点半过后,排练时间和他的谈恋爱时间完美重合不说,男朋友开学后还住回了宿舍,习惯了和他住在一起的程誉连,着半个月都是不高兴状态。
直到临近国庆,薛宥卡来他这儿,说要买机票回家。
“我暑假就没回家,我再不回去我妈就要过来找我了。”而且他还顺便接了个长沙漫展嘉宾的工作,出场费一万四,比年初翻了倍。
程誉看向他订票的航班页面:“你二十九号的飞机,八号才回来,所以你就留一天给我吗。”他难以置信。
“你国庆怎么安排。”薛宥卡问他。
“不怎么安排,就想跟你一起。”
漫展在三号,工作都接了,不能推,他是回家见何小由的,顺便接的这个工作,出cos对他来说也不能说是工作,是爱好,所以算是消遣的方式之一,只是这个方式刚好还能替他赚点钱,而且主办方还给他包了机票,以及两天的酒店住宿,机票是主办方给他订的,薛宥卡和孙文浩都没花钱,孙文浩是以他经纪人的身份蹭的机票,直呼机智:“以后春节、国庆,这种假期你就接一个湖南这边的漫展,刚好回家不用买机票,这太爽了!”
薛宥卡问程誉:“那我把机票改签到四号凌晨?”
“不用管我,你多陪陪你妈妈。”程誉背过身去,一副“谁都不要搭理我”的模样。
薛宥卡伸手碰他,程誉也要甩开。
“那你想跟我一起去吗,我回家还有事,我要去办护照和港澳通行证,不然下次到了珠海都只能隔海望着你了。”
“……你要带我回家见你妈?”程誉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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