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说话的时候,越前一直在盯着她看,总觉得那女人除了眼珠转动得还算正常之外,脸上其他地方都是似动非动的充满了违和感。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女人正在一点点凑近的场的脸,他突然开口问:“你爲什麽要戴着面具?”是的,除了面具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来解释女人那张脸上面皮的僵硬感。
而听越前这麽一问,女人稍微楞了一下,慢慢转过头看向他。也就在她转头的一霎那,越前突然看见她脸上的面具好像自己动了一下,竟和脸分开了一点点。心中一凛,强烈的危险感袭来,让他再也顾不得什麽,大叫着“快闪开”,冲过去一手一个将女人和的场推开。
“有妖怪附在这人脸上。”还想向的场解释,可一只伸来的手已将越前的颈紧紧扣住,他的脸一下被憋得通红。
果然,那女人脸上浮起一个面具似的妖怪,狰狞又愤恨的死瞪着越前,咬牙切齿的道:“真亏你能识破啊,小子!竟然敢坏我好事!”
被妖怪附身的女人力气极大,掐得越前呼吸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他认爲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身后刺来一柄木质的长矛,直直刺穿了那个妖怪的眉心,被控制住的女人顿时松了手晕倒在地上。捂住生疼的颈呛咳一阵,他艰难的转过头,正巧看见的场冷怒的眼,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式神和身后两个随从。
“干得好,越前。”因爲有随从在,的场即使担心也不能表露,只能不咸不淡的夸奖了一句。
不过,他身后的两个随从倒是对越前另眼相看了,轻声赞道:“这孩子不简单,被附了身的人是很难被分辨出来的。”
见越前望着自己的眼写满疑问,的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狂跳的心,淡淡的道:“这是像面具一样附在人脸上c,ao纵人类的妖怪,大概是凶面中的一种。凶面会附在人脸上,然后放出分身c,ao纵人类。如果把最开始的凶面称作母体,那附在这个女人脸上的就是子体,也就是说如果不把母体解决掉,它们就会不断繁衍。”
“那这个女人没事吧。”看看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又想起刚才的场半点防备都没有的样子,越前狠狠瞪了他一眼,微怒道:“既然你认得这种妖怪,刚才干嘛不躲开?”他想想还是有点后怕,万一这个人也被妖怪附身了,那该怎麽办?
被越前瞪得苦笑了一下,的场走过去半跪在他身边,轻声解释道:“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说话。如果能有你这样敏锐的观察力,或许就能看出像戴了面具一样的违和感了。”抬手示意随从把带来的衣服放下,等他们离开之后,的场伸手把越前拉过来抱紧,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刚才,吓到我了。”
脖子被掐的人是他,该吓到的人也是他吧。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越前撇了撇嘴,挑起眼角看了的场一眼,见对方俊美的面孔煞白一片,他心头不禁一暖,慢慢抬起手环在的场腰上。像猫一样在温暖的胸口蹭了蹭,他小声道:“你要小心一点,被附身了我可救不了你。”这个人,是真的在乎他,这种感觉真好。
“放心吧,我没那麽弱,只是没有防备而已。”微微笑着摸了摸越前的发,的场指指旁边的衣物,眯眼笑道:“换衣服吧,时间不多了。”
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越前的脸通红一片,好在有隔绝人类气息的白布遮住了大半的面孔,看起来不那麽明显。只不过他的唇抿得很紧,象是生气,又象是在害羞。因爲,就在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穿不来那麽正式的和服的他,全身上下基本上被的场摸了遍。
聚会很快开始了,和越前上次参加过的一样,无非就是除妖人聚集在一起,聊一些法术和妖怪有关的话题,无聊得很。或许因爲的场也在的关系,不少除妖人都围上来打招呼,笑声里充满了献媚;但也有一些自恃清高或者与的场家有恩怨的除妖人在私底下议论着的场本人,都不是些什麽好话。
越前混在的场的式神队伍里,默默走在最后,那些嘲弄讥讽的对话让他觉得刺耳,也似乎明白了爲什麽的场从走进会场起,眼中的笑容就看起来那麽虚假。那个人,其实也很讨厌这种场合吧,只是因爲所处的地位不得不勉强敷衍着,倒也挺可怜的。
正想着是不是该找机会安慰一下的场,越前突然感觉手臂被用力拉扯了一下,猝不及防之下踉跄了几步,跌进一个陌生人的怀抱。还来不及挣扎,耳边传来轻佻的调笑声:“喂,你是的场先生的新式神吧,看起来好弱啊。”
见终于有人去s_ao扰的场的式神了,好几个人除妖人也凑了过来,拉着越前细瘦的手臂道:“喂,快斟杯酒啊!”
“这家伙会些什麽?表演点余兴节目吧!”
“就是就是,你的主人是今天聚会的举办者,你也应该表演点什麽吧。”
被几个除妖人推搡着,越前紧紧咬着嘴唇,极力控制自己不要重重揍向那几张可恶的脸。他不想让的场难堪,可这些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也让他难以忍受,稍微用力挣扎着后退几步,他低低说了一声“抱歉”,转身就跑。因爲就在刚才不经意看向的场的时候,他看到那只暗红色的瞳闪动着冰冷的怒意,有点担心那人会当场发作。
一路跑得飞快,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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