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放我?我手里拥有的东西,足以重新颠覆大蜀,你觉得他能放我吗?”
郭瑟诧异地望着唐雨遥失去血色愈发显得冰冷的脸,直言不讳道:“既有筹码?为何买通楚监令,来这土匪窝?”
唐雨遥眼底笑意尽敛,咬牙道:“部署尚需时日急不得,况且我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
“阿遥你的意思是……”郭瑟双眸瞪大,适才反应过来唐雨遥意有所指,握在她腕子上的手紧了紧,又问,“若她不愿呢?”
郭瑟话罢,唐雨遥便安静了下来,两人陷入沉默,郭瑟那双瑞凤眼定定瞧着唐雨遥的脸,似在等待她的后话,唐雨遥长睫微垂,郭瑟分辨不出她的神情,只觉此时的唐雨遥看上去显得异常平静,而这种平静,总会让人后背一凉感觉暗藏风云。
良久后,唐雨遥眼珠一转,看向窗外,淡淡地道:“自她寻来解药起,他们便没有退路了。观今日时家众人的言行,只怕,这寨子,卧虎藏龙呢。”
卧虎藏龙的齐天寨时家人,此刻齐聚正气堂,无忧无恼地搞着赌。
一方榆木桌子,时正岚与他三个四肢健全的儿子围桌而坐,眼中警惕地注视着他对面时文的手。
老二时文摸着小木块,神色也十分紧张,他摸木块的动作使了不小劲,好像要把那木块摸穿一样,显然他手劲不大,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
于是他不得不变换了方式,将大拇指稍稍挪开,眯着一只眼,只用另一只聚精会神探看,看到一个小黑圆点之后,他脸色突地从紧张转变为惊喜,高兴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将手中的木块啪嗒一声按在桌子中央。
“二筒!胡了!”
“不是吧?手气这么好?!”时正岚不可置信地朝前探了探身,那木块上果然是两个圆点,随着时快坐回去推倒自己面前立得歪歪曲曲一串小木块,挨个看过去之后,时正岚脸都垮了。
“给钱给钱!”时文喜笑颜开朝三个人摊开手。
时武憨憨地挠头:“这又赢了吗?阿爹看看,是真赢了?”
时快瘪着嘴,也很难受:“小五研究的这麻将,针对我们吗?怎地就老四一个人赢啊!难道是平日里二哥输多了,小五偏心他!”
四个人当中,只有时文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可不得乐吗?好几个月下来玩什么输什么,从时逢笑做了这副麻将之后,他才屡战屡胜。
时武和时快兴致缺缺,时正岚玩不过孩子心里也不畅快,把木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今日财运不佳!”
时文赢得正欢,并不想就此罢手,急道:“再玩一局!今日开大荤,小五还没从三哥那回来呢!”
时武差不多也快输光了,扭头就去问坐得老远缝荷包的戚满意:“阿娘!小五什么时候回来啊?天都黑了!”
戚满意绣工好,闭着眼睛都能挨着针脚走,闻言便抬起头看了看外面乌漆嘛黑的天,“应该快了吧,总得把给我们说的厉害再给小五讲一遍,她是个直脑筋,指不定跟她三哥较劲呢。”
众人听完凄凄切切,只得心里骂了句小五憨货,又硬着头皮陪时文继续码“长城”。
远在兰峰青花小筑的时逢笑,不知缘何猛地打了个喷嚏。
时慢见此情形,提起手中小铁壶,又为她斟满热茶,推到她面前后关切起来:“夜间风凉,以后出门还是让八喜带着披风吧。”
时逢笑揉了揉鼻子,无所谓道:“我觉得,可能是有人输了牌,在骂我。”
时慢心中打了个突兀,转动轮椅的手便停了。
“小五,你是如何制出那些消遣之物的?”
时逢笑仓惶端起那杯茶,仰起脖子一口喝光,然后错开话题,反问道:“三哥,你叫我在这儿等了好几个时辰,到底在等什么?”
正在此时,青花小筑外的竹林间传来了“咕咕”两声鸽子叫,转瞬间,小土匪提灯匆匆上了水榭廊桥,手捧着一只雪白的鸽子来到了两人面前。
随即俯身把那鸽子递到了时慢手边,时慢转动轮椅,接过那只鸽子,爱怜地抚摸了两下它的背,随后不疾不徐地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从中抽出油纸交到了时逢笑手里。
他展颜一笑:“这不就等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1]监令:大蜀国负责刑事的官。(也管罪犯发配路线)
☆、话别
时逢笑心下犹疑,但还是将油纸在掌心展了开来。
纸上有一行繁体小字,时逢笑一个个看过去,满脸懵逼。
“可回家吃饭?”她慢慢念出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在外面养了女人?”
时慢闻言,噗嗤一声笑开,手中折扇伸过去往她肩头一拍:“三哥这样,能养什么女人?你再仔细看看?”
时逢笑看他眸中有喜色,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猜测不出其中深意啊?
借着皎洁的月色,复又去看那巴掌大小的油纸,细看之下,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齐天远西金平秘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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