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如果是这样那你请回吧!”张咏幸站起来做出了送人的姿势。
“我说的话字不多,那么点信息,你的关注点就没一次落到名字上吗我的朋友叫罗恕。”吕朝云无视张咏幸的动作,继续悠然地摸摸抱枕,自说自话道。
“罗恕!”这时张咏幸才如梦初醒地注意到这个名字,这是最近常出现在她耳边的一个名字。她皱皱眉头,阴翳地盯着吕朝云。
“嗯,罗恕。我的朋友罗恕满怀期待地去参加了一个全校皆知的公平公正公开的招聘。却失败了。本来嘛即使看她那么伤心,我也只是安慰安慰她。
毕竟‘蛰鸣社’的好名声可不是一两天,一两人建立的,众人皆知里面的成员都是些品行高洁之辈,本来谁都不会对这个失败有什么怀疑。是吧。”吕朝云像对着张咏幸说着闲话,微带笑容,转身看着张咏幸说道。如所有闺蜜之间闲话家常一般。
“但是这个想法只到了今天。今天我这想法可是来了个180度大转变……”结果她突然内容一转。
这般的闲聊场景绝不该出现在他两之间,更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张咏幸知道吕朝云这么说是在下引子,她要暗示有什么事,而且这事和自己有关,还对自己极为不利。但她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到底会是什么。
这段话里的主角一直就是那个罗恕,那个疑似的造谣者。她是又要卷来什么风浪吗?心一紧,张咏幸怕了,无辜的人依然会怕。因为正义会被蒙蔽,而人会受伤。
更何况到了此时,张咏幸对自己是否占位“对”和“正义”产生了怀疑。如果不是在“错”的一方,他们怎么会受那么多责难。感性的认知往往比理性的思考更刻骨铭心。不是她自己对自己说“对”她就能信的。从年幼懵懂到一步步长大成年,张咏幸一直是靠身边人的认同存活下来的。
即使王妮欢的事,事前事后她都只该算是个旁观者,她从未真正的参与或者插手什么不是吗?可是已经事这样的身份了,身边人还是能在一遍遍增强那句话的能量,拼命将它钻进张咏幸脑子深处,直到灵魂。那句“你最错了”。
只要风波起,她便要承受世界的责难,这样的情况下张咏幸又怎么坚信自己无错,又该怎么活。
张咏幸那种时而茫然,又时而痛苦闪现的表情都落入了吕朝云眼中。她心中有了计较,知道张咏幸多半确实没干过那些龌龊事,但那又如何。吕朝云有目的要实现,张咏幸无辜与否重要吗?【不重要!】
古往今来几千年,人为了利益谋算别人时都是如今天的吕朝云一般丑陋。
“咻咻咻,我今天听到了一些话,那可真不是什么好话。本来不该再提起,但这些话吧,让人听到特容易感觉气愤。我就给你说道说道啊。
他们说啊,这‘蜇鸣社’里面的人太无耻,说就公平公开,做就维亲是用。还利用那点芝麻绿豆大的权利暗箱操作打压异己。着实可恶,可笑,可鄙。”吕朝云唱作俱佳地表演道。
“吕朝云,谁允许你这样诽谤我们蛰鸣社。”张咏幸气得噌地站了起来。
第17章有女朝云(下)
“不气不气,哦。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但是外面传的太难听了,所以我就来给你说明一下情况。好让你想想办法快些平息谣言。”张咏幸的反应没有一点影响到吕朝云。吕朝云的节奏,语气,动作环环衔接流畅,没有任何差错,事情的进展完全按她的预想进行。
“哎呀,事情是这样的,就今天啊,我在星巴克吃蛋糕。居然无意间听到有人在那炫耀,什么蛰鸣社里有人所以才让罗恕进不去,所以才让王妮欢进了去。
你看看这话说的太让人误会了啊。虽说王妮欢是有你这么个当副社长的表姐,但张学姐你一向品学兼优、风评极佳,大家过去多信任你啊,怎么都不信你会干出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啊!
可是吧,偏偏,哎呀!那说话的人里就有你的表妹,你说这事,这变实锤了啊。哎呀,真不好办啊。”
“这是污蔑,根本没有的事。‘蛰鸣社’招人一向公平公开,绝没有什么徇私。
我更是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干涉过评选,更别说什么有暗箱操作了。”张咏幸用水杯大力敲击桌子表示愤怒。
【为什么又有一个黑锅莫名其妙来了。】
张咏幸的水杯其实不该敲桌子的,该扔出去砸到吕朝云头上。没有这个兴风作浪者一切都不会发生。但就这简单的道理,在这时的张咏幸却想不到,或许不是想不到,而是只是她这个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流言的可怕。
流言产生后便难以挽回。路人传谣言时就像是拂过飘到眼前的长发一般轻松随意。都以为自己付出微小之力,便不担因果,不但罪责。可是就是这拂风之力就会掀起滔天巨浪。
张咏幸觉得眼前这个言语暧昧要挑起流言的只不过时个小人,她对小人是轻蔑的。但是她畏惧小人造出的流言,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新的遮天蔽日的浪幕向她涌来。
“别人可不管是不是流言,过程他们看不到,那便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他们能看到的就是你们怨恨的罗恕没进去蛰鸣社,而作为你表妹的王妮欢却却雀屏中选了。
这个可以看到的果便是个可以产生无限联想的因。恶的联想太容易。若‘打倒恶势力’的情绪再上头,那你就真的变全民公敌了。说不定那个时候攻击你最凶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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