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掉所有的骨头和力气一般,软软地跌进慕轻尘怀里。
真是遭着了慕轻尘的道。常淑心想。
慕轻尘能感受到她喷洒在自己劲窝的呼吸,又湿又烫,眼梢满是自信:“呵,我的信息素就这般让你着迷吗?”
脸皮越发厚了!常淑还在心醉神迷中,阖上眼皮,不打算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蹭蹭慕轻尘平整的锁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哼哼两声,睡着了。一头乌发散落,铺了一枕,睡颜安详又静谧。
慕轻尘用下巴点点她的额头,慢慢收紧双臂搂住她。
第二日,依然是天朗气清。常淑没由来的睡过了头。
她宛如一只小猫崽,懒洋洋的趴在床间,浓密的睫羽微微发颤,刮痧着枕头。
衣衫半裸,雪嫩的肩头从敞开的领口里冒出来。
“旺财~”常淑嘟囔一声,睡眼惺忪的缓了好一会,才抬起软绵绵的身子,掀开床帘。
她只掀开一角,没来得及搜寻慕轻尘的身影,白烂的阳光就刺疼了眼睛。
可真亮。她腹诽着翻了个身,
被子里的气息也随之偷溜而出,在鼻息处萦绕。满满都是昨晚欢愉的味道。
常淑一下子就醒了个彻底,脸蛋发烫,连带眼睛都烫得水汪汪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下了床。
她未穿鞋履,圆润的脚后跟莹莹发亮,一步一步,走出后寝,在靠窗的凉榻上找到了盘腿而坐的慕轻尘。
“怎的不叫醒我?”常淑语带哀怨。以往每每温存后,慕轻尘都要与她温情密意一阵,说两句甜言蜜语哄她开心的。
“忙。”慕轻尘往前递了递手里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常淑弯下腰,发泄似地咬了咬她的耳朵,转身执起小方桌上的圆嘴茶壶,为自己斟上一杯:“喝的什么?”
“避子药。”
“噗!”常淑没忍住,喷出了刚入嘴的茶水。
她止不住的咳嗽,茶水呛在咽喉处,致使她呼吸困难,眼角也泛起泪花。
“你喝它作甚?”要喝也是我喝呀。
慕轻尘声色从容,并不着急回答她,捏住鼻子,把剩下的半碗一口气喝下去。
汤药很苦,苦涩充斥在口腔,震得慕轻尘抖了个激灵,五官都皱到一起:“不都说过了吗,我正处于发i情期,很容易怀孕的。”
常淑:“……”
“对了,”慕轻尘把碗搁到一边,“今天你得陪着我,我的信息素太香甜,发i情期又总忍不住释放,肯定会有耶主被我吸引……”
她边说,边用手紧紧揪住领口,满脸的忧心忡忡。
常淑终于停下咳嗽,稍加整理呼吸,瞪了慕轻尘一眼。打开门,唤来初月姑姑伺候。她今日还要帮衬母妃打点宫内诸多事宜,毕竟突厥可汗还有两日就要入宫了。
时间紧迫,她没闲工夫陪慕轻尘瞎耗。
“呼兰殿不是宫婢就是太监,哪来的耶主谁能被你吸引?”
“亦小白啊……”
“她昨晚被踹得站都站不起来!”常淑坐在铜镜前,压抑着火气。甫地看到镜子里耷拉着耳朵的慕轻尘,那委屈劲儿,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常淑心底生愧,回过头,柔声道:“那你就离她远点。”
慕轻尘不高兴常淑凶巴巴的,手指扣在凉榻边缘,一动不动。常淑走到她身边坐下,亲吻她的眉心:“父皇罚你禁足,你却偷偷跑出去,还在平康坊弄出那么大动静,趁消息还没传进父皇耳中,我得去通络通络,不然,御史台那头定参你一本。”
抗旨不遵,的确是重罪。慕轻尘点了点头。
“另外,你这两日清闲,用脑袋瓜想想如何对付刺杀你的幕后主使。”
“你是说……二皇子?”慕轻尘摆摆手,“我倒是想先会一会那用大刀的刺客。”
“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常淑面露惊诧。她可真佩服慕轻尘,脑袋瓜到底是什么做的,遭雷劈后都这般好用。
“第一,你在与他对峙的过程中,有没有注意到,他挥刀时,手腕和手肘过于僵硬?”
常淑若有所思,垂下眼眸,淡淡的“嗯”了一声:“刀本笨重,既要求使用者有超于常人的臂力,又要求其手腕、手肘、肩膀具有高度灵活性……你是说,这人惯用的不是笨重的武器,而是小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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