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君胥伯言是在回星君殿的路上被两道黑影拦住,蒙着眼扔进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
这真是……真是……
“不知二位神兽绑了伯言做甚?”胥伯言深深叹气,凭借那极力掩藏但还是汹涌澎湃,又和六界都不相同的灵力猜到了绑他的两人是谁。
白泽瞥了眼千晛,心想这人聪明是聪明,应当没那么快知道他们是谁吧,一定是诈他们。
于是,白泽低咳一声,换了个声,粗里粗气的:“文曲星君胥伯言是吧?”
胥伯言皱着眉点头,不知道这两只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须弥山小神兽是想干什么。在他印象中,那个叫千晛的姑娘,年纪虽然尚小,但应当是一个稳重的人。至于白泽,他什么事干不出来?自己难道无意中得罪两人了吗?
“不知二位有何事……”
“星君大人别说话,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白泽霸道地打断了胥伯言说话,抱着手,一副年少轻狂、相当不屑的样子。
千晛站在一边,默默蹙眉,见白泽这架势,她有点怀疑当时答应他帮忙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
“我问你啊,有不有喜欢的人?”白泽话不多说,问得坦荡而直接。
胥伯言“啊”了一声,大抵是没反应过来,白泽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听清楚,无奈失笑:“这是在下的私事,与二位何干?”
“问你你说就行了,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找死吗?”白泽恶狠狠的,一时间像极了人间占山为王的绑匪头子。
胥伯言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得实诚:“有的,伯言已有心悦之人良久。”
他话音一落,白泽的话就顿时卡在嗓子里,然后转过头看了眼千晛,千晛抿了抿唇,轻轻开口:“那个人也喜欢你吗?”
胥伯言答:“想必也是喜欢的,虽然那姑娘还未以真面目示我,但是这也无妨,我可以等着她彻底敞开心扉。”
白泽咽了咽口水,看着千晛赔了个不是,走出山洞,自己也只好收了胥伯言身上的灵力,赔了个不是,一溜烟跑了。
这可真是……他们尴尬也就算了。
可怜小凤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白泽和千晛一道坐在屋檐上,看着小凤凰从神界回来一趟,便连着三天默默垂泪,实觉心痛。想来是去一趟神界,目睹了胥伯言和他的心悦之人在一起,绝望心碎了。
不过,等凤凰哭了三天又三天,白泽就忍不住了,胥伯言那厮,他必须得找对方打一架!
千晛拦他,说这是胡闹,白泽指着小凤凰的屋子,说了句“她还在哭”,叮嘱他撒气就行了,不要把对方真伤着。
小凤凰哭了许久,终于不哭后,高兴地去了一趟神界,回来又哭了。
这次哭,跟以往都不一样,哭得眼里冒火,抬手就要杀人的样子。
白泽吓得不行,问她怎么了,凤凰没说,只说等明日她查出是谁,便让那个人死无全尸。
远处的千晛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大事不好。
第二日,白泽还在睡觉,便听“轰”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凤凰手里举着一把刀,凶巴巴地砍在了白泽窗边:“你有病啊!”
白泽衣服还没穿好呢,裹着薄被,哆哆嗦嗦:“我我我我怎么了?”
“你干什么!”
“谁?”
“胥伯言!”
“谁?胥……胥?”白泽猛地睁大眼睛,这居然被发现了,“哎呀,凤凰你别生气,我就是见你整天为他哭,生气嘛。”
“我不是为他哭!”凤凰觉得要气死了,她一去神界,便看见胥伯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问胥伯言是谁打的,胥伯言不说,说闹了个误会。她是傻子才会信,循着伤口一看,便知道是谁干的,她太熟悉对方的招式了。
“那你干什么哭啊,我以为你是看到了他和他的心上人,才……”白泽越说越小声,最后听到凤凰一句“我就是他的心上人”,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这……这他妈的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简直是在戏弄他身为兄长的一番好意嘛!
“小灵,你听我说,我,”白泽话又没讲完,便见凤凰瞪他一眼,哭着跑了。
千晛扶额,深深叹气。
你说说这叫怎么回事。
—
深夜,寒星点点。
古兽山山脚下的泥泞地里,白泽和千晛弯着腰,正捞着一把一把的泥浆。
白泽一件雪白的衣袍已经被泥巴脏成了土棕色,他抬头看着不远处裙摆全浸到泥泞里的千晛,哈着气小声喊她:“千千,你有摸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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