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被这句话激得心口狠狠一缩,失声反问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唐诗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看着他,昔日她对他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她说,“薄夜,你把我送进监狱五年,五年了。我想明白了,其实我到底无辜不无辜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来就没有分一丁点信任给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迅速且冰冷,就像是薄夜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从某种深层次的角度来说,她在拼了命的刺伤他。
唐诗嘴角带着笑,无比嘲讽,“你别告诉我,现在发现曾经我们旧情未了?”
薄夜愤怒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站起来,猛地就掐住了唐诗的脖子。
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他精致的面容覆上一层寒冰,对着唐诗,笑得无比残忍,“是谁教你这样说话,嗯?”
“从监狱里出来,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吗?”
唐诗周遭冰冷,被他扼住喉咙,空气被抽走的时候伴随着她呼吸的急促,她说,“薄夜,这可是你亲手教会我的!”
薄夜浑身一颤,血液逆流。
唐诗在他手下脆弱地笑出声来,“你放一千个心,只要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唐诗,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哪怕是死了,死讯都不会传一个字到你耳朵里!”
薄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痛声道,“你说什么?”
唐诗突然间剧烈挣扎起来,狠狠甩开了薄夜钳着自己的手,她脚步不稳摔落在地上,膝盖与实木地板撞击发出一声闷响,可她一声不吭,随后在薄夜面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说,“薄夜,你扼杀了我对你的所有爱恋,还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呢?我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唐家也已经被你吃的一干二净。薄夜,算我求你,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寥寥数字,化作利刃顽过他的心口,如同五年前亲眼见证她被押入警车时的那种刺痛再一次蔓延上心头,薄夜瞳仁骤然缩了缩,声音都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
唐诗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的情绪支离破碎,她从未想过,自己逃离了五年,竟然都逃离不开薄夜的阴影。
我爱你,因此付出了五年牢笼的代价,薄夜,放过我吧,好不好?
薄夜喉间酸涩,在看见唐诗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心口烦躁,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忽略自己不去看她的脸,低声道,“想要儿子,可以。晚上去一趟o,陪我一个客户喝酒。”
唐诗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眼睛都睁大了,狠狠看向他,“薄夜,你让我去陪酒?”
薄夜冲她冷笑,“怎么,不是要回孩子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唐诗倒退几步,喃喃着摇头,“我终究是没你狠……”
语毕,她倏地又笑了,尽管眼泪都还挂在眼角,唐诗冲着薄夜笑笑,“好啊,薄少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从的道理。不就是一顿陪酒,能拿回我儿子,我万死不辞!”
“只是……”唐诗贴近薄夜的声音,用尖细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阵阵笑,“您可千万别后悔!”
薄夜心头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可他抓不稳,就这样隐没了,看着眼前的唐诗,他整个人都恍惚了几分。
为什么……再见面,会是这样拔剑张弩的画面?
五年了……磨灭了所有爱,剩下那些走投无路的恨,若是燃烧起来,该有多触目惊心?
他该恨她的,她害死了安谧,害死了安谧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她也会用同样的眼神来看他?唐诗,你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
薄夜心口钝痛,上前狠狠拽住了唐诗的衣领,“你这种女人,哪怕亲手送去别人床上,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不是么?”唐诗咯咯笑起来,“你的狠五年前我就体验过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痛不痒了。”
说完话她睁开眼睛,用那种疲惫麻木的眼神望向薄夜。
这副残破的身躯到底还能承受多少爱恨情仇?薄夜,我这辈子都已经不完整了,那我也不介意破罐子摔得更彻底一些。
薄夜幽深的目光里藏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也不想去看懂,那双眼睛就如同狼群的首领将她锁定。唐诗觉得,她在他眼里死了无数次。
她挺着脊背,明明肩膀还在发颤,就这么摔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纷纷抬头,看见一个美女衣衫不整双眼带红地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步伐极快,路过他们的时候留下一阵似有似无的香气,随后细长的影子便走远,大家纷纷猜测她是谁。
“背影看着好熟悉啊……”
“是啊,总觉得之前在哪看过。”
“话说她这么出来……莫非是总裁的新欢?”
“啧啧,可是看表情好像是跟总裁吵完架啊?”
“那估计就是那种纠缠不休的十八线小网红咯,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别管了别管了,薄少最爱的还是安小姐。”
唐诗飞快地走进电梯,随后隔绝了背后那些杂七杂八的议论声,电梯降到一楼的时候,门一打开,就看见江歇扬着眉搂着薄夜的总裁秘书走进来。
“……”唐诗出于礼貌还是打了个招呼,“江少好。”
“这么快就要走了?”
江歇松开那位秘书,冲着唐诗笑笑,“谈得怎么样?”
“江少觉得我是去给薄夜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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