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良心里又惊又怒,这么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感觉腹部绞痛,疼痛一阵疼过一阵,越来越明显,一点不比被刀刃划过血肉轻松,他捂着肚子,哀求道:“解药,求你给我解药。”
祁钟钰将解药喂给他,道:“这解药能维持七天,七天后,我会再来。”
说罢,便敲晕了他,单手拎着他扔到床上,从窗户处飞快离开了。
她实际上并不不打算留下宋德良的性命,对方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还最是小气记仇,祁钟钰可不想养虎为患。
只是谭浩然如今身陷囹吾,需要有个经验丰富的帮手,助他离开朝廷的追捕,宋德良可以再多活几日,却也仅是如此了。
她趁着夜色,运轻功很快回到了家中,回来的有些晚了,她视力极好,看见陆冬芙不安的站在屋檐下眺望
,心中微暖,快步上前说道:“我回来了。”
陆冬芙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见她平安无事的归来,才松了口气,说:“怎么这么晚?”
说罢又觉得语气太急迫,忙补救说:“厨房的饭菜都做好许久了,你比平日里回来的要晚的多。”
祁钟钰浅笑,说:“是我不好,在路上因为些小事耽误了时辰,你别生气。”
陆冬芙侧过身,说:“我才不会生你的气,我……”
她跺跺脚,道:“我去厨房热菜,你稍等下。”
祁钟钰乖乖点头,走到桌边坐下,从点心盘子里拿了一块红豆糕尝了,想到:这几天杂事繁忙,明日也该去山上看看院子修建的怎么样了。
她之前大手大脚花销极大,身上的银子可能不够用,干脆再进山打上几只猎物。
为了不引人注目,这次就挑选几个小型猎物好了,像是野猪孢子一类的,卖去酒楼也能赚个几两银子。
在她谋划间,陆冬芙也端了饭菜上桌,吃过饭后,祁钟钰进里屋洗澡,换洗的衣服是崭新的,应该是陆冬芙今天下午缝制出来的。
她穿在身上试了下,很合身,穿起来也很舒服,最难得的是一点也不影响活动,倒是比成衣店里买来的好多了,最难得的是,看起来很好看。
她穿好衣服走出来,在陆冬芙面前来回走了几趟,陆冬芙忍俊不禁,道:“看来相公很喜欢这身衣裳。”
祁钟钰夸赞道:“娘子亲手为我缝制的,我自然喜欢,更何况娘子生的一双巧手,这衣服又舒适又好看。”
陆冬芙眼睛亮晶晶的,因为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她忍不住起身,绕着祁钟钰看了一圈,点点头道:“还不错,不用再修改了,相公明日便能穿出门去。”
祁钟钰却有些舍不得,她道:“明日要上山干活,穿旧衣便是。”
“那怎么行,”陆冬芙很坚持,说:“新衣服也有穿旧的一天,而且过几天,我还会再给相公缝制几身衣裳,相公可以将那些旧衣都搁在一边,穿新衣即可。”
祁钟钰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瞥向了红木箱子上放置的布匹和缝制工具,上前抓着她的手仔细查看,见指尖果然有两道红痕,是拿针线时留下的,她轻轻抚摸那两道红痕,虽然跟其他伤势相比并不算什么,可祁钟钰还是心里刺痛。
她忽视了陆冬芙努力想抽回去的手,在她指尖上落下一个吻,道:“娘子辛苦了,衣裳的事不急,再过几天那院子便可落成,娘子先做些轻省的绣活,将铺盖被套缝制出来吧。”
祁钟钰认为铺盖好缝制,虽然看起来是个大件,但是缝上四面便成,不像缝衣服那样累人。
陆冬芙也并未说破,蜷缩着发烫的指尖,羞涩的应了声好。
二人去院子里散了步,夜深时,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祁钟钰第二天吃过早饭便上山了,她许久没来,高承也并非敷衍了事,院子已经搭成了大半,进度与她最初的设想相差无几,甚至还快了些许。
祁钟钰很清楚,这是高承在其中出力,她与一众青年打了声招唿,走到高承面前,道:“有劳了。”
高承咧着大白牙大笑,道:“应该的,不知前辈的事处理妥当没,若是有何困难,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思源牙行也不是吃素的。”
祁钟钰笑了:“已经办妥了,多谢,这院子还要几天才能盖好?”
高承在心里算了下进度,“若是之后不下暴雨,也就四五天时间吧,新房的家具物件都准备好了吗?我可以给前辈介绍一家跟思源牙行有过合作的靠谱店铺
。”
祁钟钰令他的情,挽起袖子来帮忙,等到中午,她进深山里打猎,特意多打了些礼物。
对于她来说,打猎十分轻松,有如探囊取物,她敲晕了猎物,捆着脚将其带回了院子,让一众青年美美的饱餐了一顿,高承在心中啧啧感叹道:前辈真会做人,难得有这样的本事,还待人亲和。
倒是个可以结交的对象,高承打定主意按友情价算账,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一行人吃过饭歇息片刻,就继续劳作,临近傍晚时分,祁钟钰带着猎物与他们一起去了趟县城,将一只半大不小的野猪和几只孢子野兔卖了,得了十几两银子。
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她干脆拿着银子,被高承带着去家具店买了全套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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