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考完试了,今天我可是很乖的哦,你看这花,我都没有扔!”季子禾一打开门,一鬼就迎面而来,手里举着一枝干枯的红莲。
“骨头,你还在啊!”季子禾有些惊喜道。
“我当然在啦,我能去哪。”骨头说着将干花扔进了季子禾的怀里,“呐,这花我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了。”
骨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虚的不行。这花的花瓣那么多,小禾子应该不会发现少了两片吧。
这也不能怪他啊,荷花三娘子修行了那么多年,就算受了重伤,也仍然是灵植啊。小禾子不让他扔,非要让他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观众啊。
骨头本来没想对莲花动手,可谁让她一直冒灵气勾引他的,气的他拽掉了她的一片花瓣,想着扔了有些浪费,就吃掉了,味道还不错,然后顺手又揪了一片。还好骨头自制力超群,即时制止了自己的罪恶之爪,不然的话,这花早秃了。
季子禾又没数过干莲花有多少花瓣,只是扫了一样,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将荷花给放到了桌子上。着实让暗中观察的骨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荷花三娘子现在不会开口说话。
“骨头,你今天离开过寺里吗?”季子禾直言道。
“没啊,外边太阳那么大,你又不在身边,我能去哪?”小禾子没发现问题,骨头说起话来,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骨头的话倒是让季子禾有了猜测,他今天在贡院门口看到的那人头戴白玉冠,而骨头一直都是披散着长发。那人身穿白衣,衣服料子摸起来很不一般,其上还有淡淡的金色纹路;再看骨头,虽然也是白衣服,却破破烂烂,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再者,虽然长相一样,但那人浑身清冷,仿佛万事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就好像是九天上的谪仙,可望而不可及;再看正趴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的傻骨头,完全就是村里的二狗子,太接地气了。
综上所述,他们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说不定是他考试考晕了,出现幻觉了呢,季子禾猜测着。
“骨头,你在闻什么呢?”推开在自己身上乱闻的骨头狗狗。
“你身上什么味道,真难闻,难不成你今天掉茅坑里了嘛?”骨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难闻你还趴我身上闻,什么癖好!
“你才掉茅坑了呢,我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就算有,那也只能是墨香!”季子禾拉起衣服闻了闻。
“墨哪里香了,墨都是臭的,再说了,你这也不是墨臭味。”
“那能有什么味道?”
“反正是个很讨厌的味道,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季子禾想了想,犹豫道,“说起奇怪的人,我今天考完试后,在贡院门口看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本来以为那是你,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搞得我还以为你要离开了。结果回来之后发现你还在寺里,所以我才问你你今天是不是离开过。”
“别开玩笑了,我这么英俊,怎么可能会有人和我长的一样好看,你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对了,也有可能是什么妖物变的也说不定,你身上的味道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
“是嘛。”季子禾将信将疑,他明明亲手抓住过那人的衣角,真的是假的吗?
不管真假如何,反正季子禾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了,随着院试名次的公布,这件事就彻底被他抛在了脑后。
“中了,中了,哈哈哈哈,看到没有,这院试的案首是我表弟!”挤在人堆里看红案的宁采臣笑的癫狂,随手在身边拉了几个人就开始叫道。
“恭喜,恭喜。”
“令表弟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这么一嗓子,许多人立马心思活络了起来,都开始恭维道。
季子禾低头看着脚尖,偷偷往旁边挪了几步,却被宁采臣眼疾手快的给拽了回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采臣就已经与本次院试考过的几位新出炉的秀才交上了朋友,甚至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然后拉着季子禾,几个人就一起去喝酒庆祝去了。
季子禾实在佩服宁采臣的交际手段,席间几个人谈话,季子禾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插嘴。当然,其他人肯定不会冷落小案首的,故意找话题和他搭话,季子禾脸皮薄,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长着这么大头回成为焦点,还真有些招架不住,闹出了些笑话。
这怎么行,表弟以后可是要当官的人,怎么能不善交际呢?不行,得练。宁采臣瞬间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立刻决定以后自己参加各种文人聚会的时候都要把季子禾给带上,多练练,还有救。
本次院试共取秀才二十六人,人数不多,一个县几年也就出这二十几人。本县的县令对院试一直很重视,按照以往的惯例,在红案公布之后,还专门设宴款待他们。
为了这次宴会,宁采臣还特意为季子禾买了身新衣服。好歹他也是院试的案首,怎么穿的太寒酸,那会被其他人笑话的。可一想到季子禾那还没来得及调—教的交际能力,宁采臣又不放心了。将季子禾送到县令的府邸门口时,特地嘱咐他在席间多吃东西少说话。不求能在席上惊艳四座,只求不出错被人笑话就行。
季子禾秉承着宁采臣的嘱咐,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只是县令大人似乎特别关照他,瞧着他的表情特别的慈祥,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怪异。虽然案首年纪是有点小,可鲁县公,您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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