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别生气,我陪你去,陪你去。”金安琪忙不迭得道歉。
木子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走吧。”
金安琪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带着木子云一起来到了李园。
李园的变化太大了,周围的草已经长得一人多高了,红砖绿瓦的围墙,已经锈迹斑斑,大部分油漆已经脱落了。
那张曾经气势磅礴的铆钉大门,如今已如风浊残年老人嘴里的牙齿一般,孤立无助,如有若无。
一切都那么破败,萧条。
站在这座废弃的大宅前,木子云紧皱着眉头,内心激荡不已。这个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竟然衰败成此。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是因为季成光,这个可恶的人,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木子云要让他跪在李家的大门前,忏悔至死。
木子云的拳头死死地捏着,一股磅礴的杀气从他的身上爆涌而出。
一旁的金安琪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仿佛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带着杀气的刀,让人不寒而栗。
“师傅,你没事吧。”金安琪小心翼翼地问道。
金安琪觉得师傅今天特别反常,平日里跟他在一起,总有股如沐春风的感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寒而栗。
听到金安琪的话,木子云才中沉思中醒转过来,杀气褪去。
“我想进去看看。”木子云道。
“师傅,我陪你。”金安琪小心翼翼地问道。无论前面是什么,金安琪都愿意陪着。
木子云点了点头。
两人推开了那扇虚掩的大门,院子里的草比外围的草生产得还要疯狂。
十二年了,站在这里,木子云似乎还能够闻见血腥的味道。
那一幕幕惨剧,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从外往里走,一草一木都写着衰败和伤感。
就在这个时候,木子云忽然发现屋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什么人?”木子云一把闯进屋子。
只见屋子的角落里的衣柜里有东西在动。
木子云一把上前,打开了柜子门,里面有个老人在瑟瑟发抖。
木子云终于看清了那张苍老的脸庞。
木子云的鼻子一酸,眼中似乎有滚烫的液体在滚动。
“福伯,你还活着?”木子云动情地道。
那个瑟瑟发抖的老人,听到了木子云的叫声,缓缓地抬起来了头,等到看清楚是木子云的时候,突然间放声大哭了起来:“小少爷,我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木子云将福伯扶了起来。
福伯老泪纵横:“小少爷,我苟活到现在,就是想着终有一天,你会回来,替老爷和夫人报仇雪恨。”
木子云的双眼已经模糊了:“福伯,你放心,这个日子不会太远了。”
“好,好。那我就死而无憾了。”福伯破涕为笑。
十二年前,福伯因为外出,成了李家幸免于难的人,但是这个忠实的老仆人却始终不愿意就此离去,他将所有人都一一安葬,发现没有木子云的尸体,从此就一直守在这里,无论多么艰苦,他都咬牙坚持着,他一定要等到木子云回来报仇的那一天,从李家大难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这是他余生唯一要做的一件事。
“福伯,你起来,这些年辛苦你了。”木子云一把扶起福伯。福伯是他们忠实的管家,多少年过去了,李家的衰败也没有改了福伯的忠心。他这辈子仿佛就是为了李家而活的,这份真情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木子云从兜里掏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福伯,这里面有一点钱,你先拿着,等我有能力让季成光跪在我父母的灵位前忏悔的时候,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晚年。虽然不是现在,但是时间一定也不远了。”
福伯坚决地推辞:“这是我的本分,小少爷,这使不得啊。我欠李家的已经够多了。”
在木子云一出世的时候,福伯就已经是李家的管家了。可以说木子云是他一手带大的。要不是当年李家老爷子救了福伯一条命,恐怕福伯也早就死了。福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福伯觉得自己这条命就是李家的。
木子云把卡塞回了福伯的手里:“福伯,你就收下吧。将来李家东山再起的时候,还会用到。”
这么多年了,福伯的心头已经渐渐凉了,要不是那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早已放弃了。今天能够再看到木子云,他那份已经快要奔溃的信心重新别点燃:“好的,小少爷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陪你东山再起。”
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良久,良久。
“对了,小少爷,我有件东西想要给你。你稍等。”说着,欢喜地走进了屋中。
过了半响,福伯从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小少爷,这是老爷生前留给你的。本来这东西要等到你成年的时候再给你的。可是后来家中发生了巨变,就没来得及给你。”福伯捧着这个盒子,激动得道。
“这是什么?”木子云盯着那盒子,看了一下道。
福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是老爷说过,这东西除了小少爷之外,不能给别人看。而且非要等到你成年之后,给你看,说太早让你看到这个,反而会害了你。”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有这么多规矩。
木子云迫不及待地接过盒子,然后一把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本古籍。
可是当木子云打开古籍的时候,傻眼了,因为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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