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姓吃的是啥?草?冯盎你也吃这个?”
“百姓就住这样地方?”
“穿成这样?”
“岭南好穷啊。”
冯盎带着李靖,钱欢视察岭南,一路走,一路听着钱欢的揶揄。李靖满脸的幸灾乐祸,冯盎整个人的脸色都黑了。但钱欢似乎不想这般轻易放过冯盎,因为两只老虎的事儿,冯盎下手可不轻。
“冯盎啊,你别说我不尊敬你,我是国候,你是国公。别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你要有能力把岭南变成岳州,我给你叫爷爷都行,别想着一天总在家里造儿子,有二三十个了吧。”
话音刚落,脑门就被点了一指,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李靖,李靖指了指没落的冯盎,钱欢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旁不在看冯盎。
钱欢最瞧不起冯盎这般的,百姓拥护他,他却只想着自己怎么享受,这一次来岭南,不是只为了虬髯客。
其实冯盎也不只知道享受的人,儿女众多,可能上得了台面的却只有冯智戴一人。冯盎不甘,把自己当成种马一样去使唤,可他就不是一个会教育孩子的人,除冯智戴各个都顽劣不堪。冯盎不解,怎么就生不出一个能与钱欢媲美的儿子。
与冯盎打了多年交道的李靖怎能不知道冯盎在想什么,拍了拍冯盎的肩膀,脸色同样有些落寞,如今长安中除了那几个与钱欢交好的孩子,还能有哪些能上得了台面。至于那个与钱欢媲美的,皇家的三个加起来可以。
这个时候的钱欢已经不再理会冯盎与李靖,离开二人与岭南百姓热络闲聊,脱掉锦衣,短裤背心没有一丝国候的样子,但这样却能与百姓打成一片。与老汉们热聊,调戏小妇人引来白眼,却哈哈大笑。
更有大胆的对钱欢跑出眉眼,钱欢却脸色尴尬的双手摸着后腰。
“近些日子腰有些不好。”
更有大胆的小妇人脸红的说公子原来是绣花枕头,钱欢抓起泥巴丢去,吧唧砸在小妇人的胸口,钱欢得意大笑,随后几十个泥巴一起朝他飞来。抓起泥巴反击,却被几个孩童抱住腿按在泥堆里。
小妇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钱欢,钱欢却抓泥巴塞在小妇人的胸口。
李靖指着钱欢哈哈大笑道。
“我说老冯,你能做到如此?”
冯盎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不解,不知钱欢为何要这样做。李靖笑而不语,钱欢更是懒得去搭理冯盎,就是看一天他也看不懂自己要做啥。扔掉身上沾满泥水的衣衫,抓过锦衣套在身上蹲在老汉的身旁。开打打听十几年前发生的时期。
老汉见钱欢人不错,打开话匣子开始与钱欢唠叨,可老汉只是说了那群唐军如何气压百姓,却没有出现抢钱抢粮之事。钱欢有些不解,这怎么和钱洛说的有些不一样。这时候冯盎与李靖悄悄出现在钱欢身后。冯盎按住钱欢的头轻声道。
“因为老夫在此,他们不敢放肆。”
老汉转身刚要跪,钱欢一把拦住老汉,瞪了一眼冯盎后继续问老汉,老汉这一次却有些含糊,身后的冯盎让他有些紧张。
国公再次,说如开口。
钱欢有些恼怒,身后的李靖却轻声道。
“别恼怒了,这事老夫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主谋几年前就被你杀了。”
几年前?细细回想,几年前好像只杀了一人。
钱欢大惊,转头大喊。
“李元昌?我前几年只杀了这一人,老李头,我被坑了。陛下说找不出源头,就让我来给岭南百姓赔罪。”
李靖与冯盎相视一笑,随后大笑,两人离开,只剩下钱欢与老汉。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李元昌挂了,我去哪找源头,难怪李二下了一道奇怪的圣旨,而且把李承乾也打发来岭南,当初杀李元昌的事,李承乾也脱不了干系啊。
钱欢坐在地上望着天儿,
踏麻的,又让李二当猴耍了。
岭南虽然富有,但这山高皇帝远的,大唐文化还没有普及到此,钱家生意再此也起不到一点作用。
有海,自给自足可以,但销售却是个问题,开海岸线?长安那位霸主不开口,酒钱欢也是不敢。
而且海上还有一个虬髯客。
一时间钱欢十分烦躁,到底该怎么做。不行,这事得去找李承乾,先争取到岭南的话语权。
起身裹着锦衣就走,皮靴中满是泥水,钱欢脱下靴子扔出好远好远,随后一蹦一跳的离开,老汉楞楞的看着钱欢离开,呢喃自语。
“杀了汉王?这这这是慧武侯?一点都不像啊。”
高州县城中,一裹着锦衣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在城中,岭南小公爷冯智戴连忙来迎接,被这锦衣男子扇了一巴掌也不生气,被子这人就走,这到让高州百姓十分不解,这锦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背着钱欢回到小院,冯智戴转身就跑,他一刻钟都不想和呆下去了。钱欢也没阻拦,三个媳妇忙前忙后的清洗满身泥水的钱欢,手指甲都剪的整齐后,才扶着钱欢躺在床上,一点点给钱欢的脚掌擦药。
李承乾闻讯赶来,刚刚走进房间,钱欢率先开口。
“我要处岭南军队之外的所有话语权,也就是说,除了军队,岭南我做主。行不行。”
李承乾笑着来到钱欢身旁。
“怎么受伤了。”
钱欢怒视李承乾。
“行不行?你爹俩坑我,李元昌死了,我踏麻的要给他擦屁股。给不给,不给我就炸死虬髯客之后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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