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不由想起来的时候看到的许多侍从打扮却带着隐形耳麦的人,他又意识到今晚的安保级别似乎过高,但今晚来得都是各界名流,他原本也没多想,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有一丝不对。
盛修和刚刚一直在里间更隐蔽的包厢内,以他的身份和性格,在处理完了事件之后绝对不会继续逗留在这里,但是他现在还在说明还没处理。也就是说,他在等人。
能让他这么等待的人......
靳南直觉,今晚上的酒会应该不会进行得太顺利。
这时有人从那更隐秘的包厢里出来在盛修和耳边说了什么,盛修和点了点头,他今天晚上事儿多,暂时没有经历去顾及靳南,他对靳南道:“今天晚上乖点儿,别离开你父母身边。”
说完也没有向靳南透露别的,顺着私密包间的另一条隐蔽的道路离开了。
靳南看了眼酒会厅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了看盛修和离去的方向,百无聊赖地又抓了把鱼食,继续投喂。盛修和的一番话就像是滴水落入大海没有在靳南心底激起任何波澜。
没多久,靳南的绯闻就传到了靳妈那里,面对几位夫人的试探,靳妈一笑,都没当回事儿,“小孩子家家的,哪儿能不对情情爱爱好奇呢,别说传个绯闻就是谈个恋爱我也不管的,那白家小子不是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孩子才多大,谈个恋爱还能结婚似的?有什么好管的,我问都不问。”
靳妈这一番话,说的白子宸他妈和秦斯辉他妈是一阵尴尬,就连看热闹的夫人也自觉没趣地讪讪离开。
靳南没在阳台清闲多久,就被靳妈找到,被夫妻俩带着拜访了张叔叔、李爷爷、王阿姨......
一晚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靳南表现良好,获得不少夸赞,夫妇俩不怎么谦虚地谦虚着,最后靳妈看在靳南表现良好的份上,终于放了靳南。
靳南如蒙大赦,顺着酒厅的后门到后方的庭院里透气。
似乎是因为酒会大厅里过于吵闹,后庭三三两两的相伴出来透气的人随处可见。
庭院后有一片不小的湖,据说这湖是自然的形成,从高处俯瞰,像是一片枫叶,形状极美,当初建酒店的时候设计师就没舍得动,直接保留了下来,湖中心建了个湖心亭,湖心亭很大,相当于一个小型宴会厅那么大,从湖心亭到枫叶的五个角在湖上修了五条桥,从高处看就像是枫叶的五条脉络。
从湖心亭到枫叶平滑没有角的一端也有一条距离最短的桥,人们多习惯从此处上去。
此刻湖心亭亮着灯,是小小的led灯,配着鲜花藤野梦幻而浪漫。
靳南顺着木桥走到湖心亭,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端了杯红酒坐下慢慢啜饮着,他趴在湖心亭的栏杆上,看着湖面被风吹起层层涟漪,在灯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有人放了曲优雅的钢琴曲,然后牵起舞伴的手在湖心亭浪漫的灯光里翩翩起舞。
靳南喝光了杯中的红酒,在轻缓地钢琴曲里被微风吹得懒洋洋的身体慢慢放松,不觉间竟困意上涌,竟就这样侧身坐着,胳膊放在栏杆上脸枕着胳膊睡了过去。
此刻盛修和正在后庭深处私密的包厢内,谈了近一个小时的合作终于敲定,他站起身,与对面的人握手,“合作愉快。”
那老人满是威严刚正的脸此刻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合作愉快。”
顺利敲定了合约,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如何护送这位安全离开,当然这不是他的责任,但是却是他需要维护的利益的一部分。
老人的手下赶来道:“那边已经暴露,必须立刻撤离。”
只是撤离两字还没说完,就传来一阵枪声、玻璃碎裂声和惊恐的尖叫声。
老人的手下迅速对着传话器下达指令,“立刻撤退!a队立刻出发,引开火力。”
盛修和与老人分头撤离。
他在手下的护送下从后庭西侧的安全出口撤离,而老人则是从后庭员工出口撤离。
盛修和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危机的情况了。他的总公司在m国,那边儿不禁枪,情况远比国内复杂。他的产业甚至在中东都有一席之地,与那里的各大势力的牵扯更是纷繁不清,这样的场面他甚至冷静得过分。
靳南是在一片尖叫声中被惊醒的,他刚醒甚至都还莫不清楚状况,懵懂地看着这群素来优雅有礼名流们尖叫着抱头鼠窜。
靳南终于清醒过来,他想,果然是出事了。
酒杯酒瓶碎裂的声音,桌椅被撞到的声音,与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地上流淌的红色酒液将穿着高跟鞋和长裙的女士滑到。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靳南这才发现,湖心亭上的人远比他来时要多。
这所有的人都想从最短的那条桥离开,桥很快被堵死,即使如此也没有人肯从空无一人的其他几条桥离开。
在慌乱的情况下,人多的地方才更能给人安全感。谁也不知道走另一条路会面对着着什么。
枪声、爆炸声尖叫声,玻璃碎裂声还在持续着,有人甚至崩溃地开始哭泣。
靳南冷眼旁观,他直接向着另一条较短的桥走去,继续等下去,还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虽然被堵住,但人群还是在减少。
但速度太慢这种情况下没人有耐心等待,有人见靳南从另一条路离开,跟着喊到道:“那边也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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